【一百六十一】缘分尽头聚或散（1/2）

“那么，好，我告诉你。这件事上，我从未骗过你，更谈不上什么‘处心积虑’。”柳梦璃一字一顿，“至于你说的，沉木仙人给你看过玄光，其中内容，我毫不知情。”说罢，她撤回了手。

“还有，你去过迷之境么？你知道里面是怎样的情景么？”说到此处，柳梦璃眸底已是湿润，“我的绝望你何曾体会过……你以为我愿意成为现在这样么，我也是无可奈何。不用心思不去计较，双手不曾染血，又怎么能保得住幻瞑界。四下垂涎的妖魔不在少数，不时还有仙身来犯……”

“你知道么，发现屋子里是岚妁而不是你的时候，我整个人几乎……但那个时候我根本不敢去逼问她什么，只怕你会受到伤害。所以我只能选择离开幻溪陵，行遍天下，只为找一个解决之法。”慕容紫英抱着她，轻轻抚着她的背，“之前是不曾想有朝一日能同你为夫妻，后来是不曾想有一日你我会分离。”

那他们还是得分开。

玄霄灌入的仙力不止恢复了幻瞑界昔日生机，与其多有牵扯的柳梦璃也当下伤好渐愈。

柳梦璃否认：“那不过是有人刻意为之罢了。气息虽是与奚仲的很相似，但却是魔气。”

“然后……你却告诉我，你们的束灵紫晶只是收集那些本就属于幻瞑界的灵力。你当时不告诉我真相，是怕我会从中阻拦？”他一脸认真。

慕容紫英如鲠在喉，不禁将她拥入怀中。

慕容紫英皱眉，忽然又想起了沉木仙人的几次做法，点点头绪浮上眉目。

“……”柳梦璃微不可察的蹭了一下他的下颌，许久未有过的亲昵倒不会因为时间的距离而陌生。之后她又笑了一声，带着颤音的道：“变化总是快过于计划。不敢想的，想过的，都发生了。”

“慕容紫英，怎么？”她依旧是那个模样，“不能忍受这样的我么？可是我觉得……我现在这样挺好的。”轻笑一声，“以前？以前我就是太傻，太容易相信太容易感动，轻易把一些重要的托付，险些害得幻瞑界四分五裂。”顿了顿，“这些你都不曾经历过，你又有什么资格来凶我？”

自慕容紫英说出玄光的显示与束灵紫晶运作，琼仙岛最终出现的现况不谋而合时，她就隐约感觉自己有什么事是被下面瞒着的。

慕容紫英沉默片刻。

柳梦璃没说话。

“柳梦璃！”慕容紫英敛目。

“说再多也是无用，不如就此告别。”她踮起脚尖碰了碰他的唇，“若是有机会，十九年后柳府再叙。这十九年……我还有些事要做。”

柳梦璃沉默一秒，道：“然后呢？”

柳梦璃看出他的疑惑，挑唇一笑，道：“那是他以为，我还如当年一般，在乎你呢。”又道，“妄想用你来阻拦我，仙界真是可笑。”

比如，肃清异心。

柳梦璃蹙眉，事实上她也察觉了这里的不妥。可如今她尚未有答案，实在也不能回答，便置若罔闻，漠然拂开他的手。

“……”慕容紫英摇头。

“……”慕容紫英双唇翕动，本想抱歉，却又被柳梦璃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