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琉璃（1/2）

他想干什么？重离心里一惊。莫非是想对我下手？

麒麟角，正是在南方。

它要这些做什么？也是一样去救人？还是有其他目的？若是有其他目的，那能做解释的，就只有一个答案——先他们一步去得到他们需要的东西——引他们前去。

“哥哥姐姐长得真好看，以后的宝宝一定长得更好看。”“难道好看哥哥不愿娶好看姐姐？”——“当然不是。”

铃音泻了一路，渐行渐远。

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女童逼近慕容紫英。他显然没有料到一个女童竟会对他“口出狂言”，大感意外之时，却不忍低声分辨道：“当然不是。”

地上的人儿怔愣一秒，“哇”地一声大哭了起来。

*

这时重离才看清来人：不就是方才在楼下说出那番让他压抑好久的话的女娃么？

柳梦璃与慕容紫英相视一瞬，都淡淡笑了。

“让一让哦。”女童冲他们招招手。腕间用五色彩绳系着的铃铛又清脆一响。

窗外是城镇的街道。此时天近全黑，而夜市渐渐人声鼎沸，万般热闹。柳梦璃复翻下水袖不再去过多注意，起身行至窗前半推窗叶往外看去。

女童突然就停下了，转身对他们甜甜一笑道：“哥哥姐姐长得真好看，以后的宝宝一定长得更好看。”

刚移开手，她就细声道：“喂，银发小老头，你……是不是专吃小孩的妖怪呀？”

“璃儿，我……”重离再一次抿唇，表情有几分难受。“我们可不可以去海边走走？”

一路上，灯连绵，渲染天幕如昼。

不知何时，屏风外传来阵阵异响，似乎是脚步声，又夹杂着不太平稳的呼吸。

为避免与墨狐直接正面接触，重离只是用自身与其母龙血相连的法术稍做了追踪。当得知墨狐正在南方，慕容紫英立刻垂头沉思。

女娃的话却蓦地响起在耳际。

客房内，柳梦璃若有所思的慢慢翻起水袖。红烛光淡淡，微醺的颜色蒙在臂间的墨纹上，蔓延一片哀伤。

借着天光，柳梦璃稍侧头看到重离的皮肤一块块的如鱼鳃般正在微微张合，正欲开口，一阵清脆铃铛声慢悠悠的在身后响起。回头间，却见一可爱女童正推着扎满粉荷的小车朝他们行来。道路有几分窄，加上两旁也有不少摊子，一时间女童与小车同时被他们三人堵在了路中央。

“该是……”柳梦璃开口吐出三字，却又觉得说下去对一个只有十五岁的孩子来说未免太过于残忍。她拂发不再言语，但慕容紫英却也是这样做想：留螭龙性命，不过是让她向他们道出谁伤她的真相而已。

“咦，不是夫妻那就是……”女童一个劲眨巴着大眼睛，又向上看看天空，不停用手挠挠下颔呢喃：“管他的，反正爹爹说了，男人都是要娶媳妇的，而且愈漂亮愈好。难道好看哥哥不愿娶好看姐姐？”

见到他这反应，琉璃甚是开心的合上门。又在双门完全合上之时，透过门缝冲他扮了一个鬼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