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我们回家（2/2）

我什么都没问，千面叔就扔给我这七个字，是真的想告诉我什么，还是出于依然不变的恨意，想让我也在自我迷失中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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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抬脚作势要踢他，娘娘腔跳起来就朝我做了个暂停的手势：“等会等会！爷也不是毫无建树的，爷也是有重大发现的。”

在源叔的卧室里，我们找到了鬼面人的装备，鬼面具还有黑斗篷，这段插曲也算是告一段落，只是，有一点我不明白，那天从顾飞房里跑出来的假的鬼面人又是谁？为什么要帮千面叔？

我挑了挑眉，像看猩猩一样盯着他：“哎哟呵，我没听错吧？真稀罕，你居然会不趁这机会矫情一把。你还是娘娘腔吗？”

顾飞出来接话：“他哪还有脸说啊。出去找乐子，撞上了货车，把人家的货砸了一半，跑的时候摔瘸了条腿，又怕人家追上来找他算账，溜得比兔子还快。”

冷静下来，我只是静静地看着他，很久，那诡异的笑声才戛然而止，我这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的眼眶里已经盛满了热泪，顺着满是沟壑的脸庞滑下来。

被我这么一问，他尴尬一下，摸了摸鼻子，靠着沙发坐下来，打着马虎眼：“小白脸，你就别问了，爷现在好好的不就行了，问那么多干什么？”

娘娘腔在边上几次想开口说话，都咽了回去，半天才撞了我一下。

他重复着这句话，就像是在念着古老的咒语，我只是盯着他，不动声色地将那张纸收了起来，心里是什么感觉，我自己都说不清楚，或者说，真的是一点感觉都没有了。

或许正如他所说，爷爷真的也只是个可怜虫，自己莫名其妙地失踪不说，儿子也早早离了人世，现在连孙子都选择了活在没有尽头的黑暗中。

一个接着一个的问题，我还没来得及解开，就总会有新的问题朝我席卷过来，我的大脑都近乎麻木了，在这一个个看似毫无关系，却偏偏巧合地凑到一起的谜中辗转着，就好像在一个没有出口的迷宫中奔走。

娘娘腔捂着屁股，小怨妇模样地跳到一边，另一只手勾着我的脖子：“小飞你真是越来越暴力了，都怪你小白脸，把我家小飞都教坏了。”

时间隔了三个多月，再次回到顾飞的公寓，那种微乎及微的熟悉感，让我误以为这里就是家了。

听多了把我误认成爷爷的话，“世上本无杨灵一”这七个字，反倒没有给我带来多大震撼，仅仅只是脑子里出现了一阵空白。

“妈妈耶，你们这是家暴啊！诶！等等我啊！小飞！小白脸，等等我！你们跑什么呀，你们家暴归家暴，爷又不会反过来吃了你们！……”

院子里的兰全都死了，整个小别墅在夜色的笼罩下，就像是一个被诅咒的世界，充斥了死亡的气息。顾飞告诉我，千面叔再也不能见光，一辈子都只能像现在这样活在黑暗中。

他跑进房里，抱出来一个黑布袋，神秘兮兮的，还拉上了帘子。

两个多月前，也就是到了约定行动的时间后，眼镜男来医院找过我们，只不过当时我还是半死不活的状态，什么都不知道。

话还没说完，就被顾飞踹了一屁股：“胡日月，你丫的少拉灵一出去鬼混，灵一刚出院，喝个屁的酒！都滚回去喝白开水去！”

诡异的笑声在被阴郁笼罩着的别墅里回荡开来，一阵又一阵的，听得我头皮发麻。任凭我怎么问，千面叔都好像没听到一样，自顾自的疯狂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