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肖宅（2/2）

我犹豫了一会，咬了咬牙，说:“来都来了，有什么好怕的，我就不信，他还能吃了我们俩！”临阵脱逃？呵呵，搞不好这次跑了，还得再来，这一来一去的，浪费时间不说，心里也不痛快，俗话说的好，早死早超生，大不了就跟之前那拨人一样被赶出来！

“说吧。”放下茶盏，不怒而威，“你们两个小娃子在门口鬼鬼祟祟这么久，半哄半骗的要进来，找老爷子我什么事？”

顾飞没我想的多，直接进去了，我心里骂道:你tm猴急个什么劲！也立马跟了上去。

那伙计捂着腿，一脸赔笑讨好。突然回头看我和顾飞的方向，吓得我们又矮了一下，直到车队走了，才抬起头来，不知道是不是被发现了。转念又想，管他那么多，许他们来，就不准我们看了？

“你tm以后出远门别拉上我。”这次是例外。看顾飞在那憋笑憋得好辛苦，我也没力气跟他吐槽，去旅馆的路上一直在盘算着，回江苏坐火车行不行，要多久。我可是宁可让屁股受点罪，也不要再飞来飞去。

那人听了，嘀咕了几句:“真以为自己是什么大人物了？”嘀咕归嘀咕，但还是进去通报了。

我俩对视一眼，他怎么就知道我们在外面很久了？看到进来给老爷子送水烟壶的伙计，我才反应过来:这小子不就是之前被赶出去的中年男人的伙计吗？看来，这还是个“卧底”。

事到如今，就赌一把，故弄玄虚这招，姑且拿来使使，要实在不行，天都黑了，先在附近住下，明天起早再来。

奇怪的是，这半个月里，几乎看不见顾飞的影子，偶尔撞见他，也是匆匆说了几句话就走了，也不知道他到底在干些什么，心想，别是把我给卖了就行。

谁知道一出师就不利了，我暗骂了一声，思量着怎么混进去，清了清嗓子，就对那人说:“告诉肖老先生，杨灵一来找他了。”

来北京的第二天，就碰上了传说中的雾霾，根本无法出行，在旅馆里又待了近半个月，每天都是看看八点档肥皂剧，“升华”一下我的人生，发现用来消磨时间还是挺不错的。

抵达城郊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有些丝丝凉意，顾不上稍作休息，就一路打听。发现肖老爷子名气还不小，附近不少人都认识，还都挺敬重他。

“老李，今天能走吗？”难得的，顾飞在我这跟我聊天瞎扯，至于他舅舅那边，顾飞发了之前拍的画的照片过去，莫名地坚持，他舅舅非要那幅画不可，还让他尽快动身搞定下来。我听着，就好像画里面藏着什么了不得的宝贝似的，去晚了就没了。

老爷子突然一个愣怔，盯着我看了半天，皱着眉头。看得出来，满是疑惑、探索的眼神，抬手让那人把刚吸了没几口的水烟壶撤了下去。

“肖老爷子好。”顾飞一来就被贴了冷屁股，老爷子压根没有要理他的意思，半晌才打量起我们俩来。

第一次坐飞机，有点晕机，懒洋洋的，一句话都不想说，整个人也都是飘飘忽忽的，相比之下，顾飞要好很多，一路上精力充沛，在那策划着怎么开口买画。好不容易下了飞机，不由感叹，果然还是陆地上好，踏实！

决定了，就去敲门。

肖老爷子挥挥手，一脸不耐烦:“你们走吧，不卖。”

我回头摆出一副得意的模样:“此杨灵一，非彼杨灵一，就算这样，听到这个名字，好歹看在画作的面子上，也得见见咱吧。”

我心里想，这肖老爷子肯定也不是什么好惹的角色，这平时往来的人都是些人物，单靠我们之前想的这点小聪明，要从他手里“骗”来那幅画，这就得看运气了。

我作势要踹他一脚，门就开了:“肖爷爷有请，二位进去吧。”

顾飞掐了手里的烟，站起来拍了拍裤子，看我一脸郁闷:“走吧，看来杨灵一也不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