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第四节 斗不过他（1/2）

“不是吗？”凌开的眼里透着与他脸上表情不相符的专注“难道你不是这样想的？否则你为什么不做你最喜欢的？”

“我”陆一凡的眼神冷了一下“你不会明白的”他仿佛自言自语般“谁都不会明白”

他的眼眸黑得仿佛化不开一般。

凌开不再说话，不管是陆一尘还是陆一凡他们的内心、他们这些年的际遇都绝对超过他们外表所呈现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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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时画廊里的人不多，陆一尘一般都喜欢选择这个时间段来这里。

只是有多久没来了？

最近一次是什么时候？她有些恍然。

画廊里陈列着不少精品，在她眼里一凡的却是最好的，即使是梵高的放在旁边，她也一样这么认为。

看着属名一凡的那些新作，陆一尘感到些许欣慰，至少他一直未曾放弃他钟爱的艺术。

他的画比以往更加成熟、大气，运色也更加大胆；画廊里的人依然不多，其实真正懂得欣赏的能有多少？

陆一尘知道，不少人来捧场除了卖欧文杰的面子，也是卖陆一凡在欧氏的身份面子。

自己也并是很懂艺术，完全算得上是外行。她在这方面，大多时候会凭着单纯的喜好去欣赏，而对一凡则是因为他是自己的弟弟。

因此，对那些真正喜欢一凡作品的人，她心里都有着一份感激，每次画展后媒体赞赏的声音都让她有着无比的骄傲感。

她知道这是欧文杰没有涉及的领域，对此她很满意。

墙角处一幅简单的素描，陆一尘的脚步停了下来。

纸张微微有些泛黄，画里的少女恬然安静的笑容，长长的发――那是曾经的她。

只是这个形象竟然如此陌生而遥远，陆一尘感到眼角处有些发涩，当欧文杰彻底侵入她的生活后她就剪去了一直钟爱的长发。

而那样的笑容，又是什么时候的事？

她的耳边浮响起欧文杰的话“我都快忘了你笑的模样”瞬间侵来的回忆让她突然感到无法呼吸一般。

“姐？！”陆一凡的声音带着几分不敢相信的喜悦从后面传来

转过身她看到一脸惊喜、一脸意外，他的笑容让她感动。

她原来那个爱笑、爱胡闹的弟弟有多久未曾笑过？虽然想回报他一个笑意，陆一尘终究还是没有笑出来。

“小凡，这么巧”她淡然道，仿佛仅仅是和一个认识的人在寒暄

“姐”陆一尘的表情让他的神情黯淡了下来“我们好久、好久没见了”他拉住她的手不愿松开。

她的视线落在他脸上，迫切、忧郁、焦虑还有那只拉住自己的手，就仿佛怕她突然消失一般。

她的心感到一痛，不管他做了什么、不管他如何违背了对自己的承诺，他终究是自己的亲弟弟；他们依然相互牵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