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第四节 罂粟(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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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的芬芳冲淡了室内那股若有若无的药水味,苏瑞丰瞥见花束中夹着一张便笺,是同事?凌开?
她懒散的展开便笺心却重重跳动了一下,可以看出便笺是随手从哪撕下来的,上面是一副用钢笔勾出的素描没有着重强调什么,只是用近似于漫画的笔调画出一个大大的脑袋沉睡的眼眸上扬的唇角,带着几分俏皮与飞扬。
即使没有落名苏瑞丰也知道这是陆一凡送的,他勾勒出的人物竟然这般贴近最真实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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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供人休息的石椅上,amy呆呆凝视着某一处的景致。
和陆一凡一样她也没有马上离开,风拂着她的发、她的颊,她长长的裙裾不时飘舞着。
她看上去如此安静而又超脱,只是只有她自己才知道此时的心境是多么的忧郁而灰暗,如果真的可以天知道她有多希望可以挣开这所有。
然而,没有欧文杰的日子更加的灰暗而苦闷。
偏偏大多时候他都不属于自己,他属于那个莫明其妙的家、属于那个莫明其妙的女人。
因而大多时候她只能在苦闷中渡过所有青春、美丽的时光,因为苦闷她难免会空虚、会寂寞,这也就养成了她喜欢征服各种男人的性格。
她是那么喜欢在他们神魂颠倒时,毫不留情的踢开他们,他们的哀求或是愤怒让她有着无法言喻的满足感。
只是,为什么这一切的手段到了欧文杰眼前,就如孩童的把戏般没有丝毫作用。
还有--那两个男人,amy咬了下牙;那个看上去总是吊尔郎当的凌开,他总是在玩笑间和她针锋相对,并且直言不讳的拆穿她的用意,轻而易举的便化有形于无形。
她本能的感到,越是这样越隐藏着许多不为人知的危险;而小凡--他沉静而睿智,沉静中夹杂着某种属于艺术家的忧郁,浅浅的、若有若无般。她一直不喜欢忧郁的男人,但是拥有所有这些特质的陆一凡却那般奇妙的打动着她。
他是个奇怪的男人,即使他正做着坏事你也感觉不到他的罪恶;他喜欢不动声色的关爱着她,这让她温暖有时却又让她发狂。
只是在她最深的梦里,她最期盼的仍是和大多数女人一样,和心爱的男人共渡一生;是的,只要能和欧文杰长相厮守即使天天粗茶淡饭,她也再无所求。
现实却残酷的开着玩笑,她眼睁睁看着他娶了那个女人,无论她哭、她闹她都无力改变他半分。
她酗酒、放纵,就像她以为自己真的要那样渡过一生时,欧文杰仍然只是冷眼旁观;他比她还了解她自己,她对他的爱就像罂粟,根本就无力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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