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小树（2/2）

不惧风吹雨打

之字庒：“天字起庒，倚缘地字。继变含机，化成本式……”这一庒练起来，两条手臂一前一后，就是两个大s形的太极，把身形护得严严实实，要诀是游身荡臂，前手是拿云而绕眉钩地，后手是翻圆阳偎腰际。这在武功运用中真的是防御的绝学了，唯一要注意的是“防针足背”，就是要防别人用足跟针一样点扎你的脚背的意思。

暑假里他也跟家里人干农活。他们家早上五点去割谷九点回来，再到下午五点或去种二苗的水稻，或去旱地种番薯，天黑就回来。如果有月亮，种番薯的话会干到晚上八点才收工。因为人口平均的水田六分，和旱地四分加起来才一亩，所以干活还算轻松，所以此处不表。

又或许，我成了铁路的枕木

心渐渐平静下来，久久之，唯心地相契，心地与天相呼。是一本好书啊！好书其实就在身边，只是要善于发现！一个晚上，十二庒的口诀就全被风一背下来了，他此时觉得自己的背功好厉害，过目一晚不忘啊。

虽然低调

柳河中学后的九曲河边多垂柳，风一就喜欢她们的婀娜多姿。风一好多次折柳枝回家乡插枝，家乡也便从此有了柳树。柳树是最废的一种树，但也是最美的一种树之一。体现价值的，非作栋梁不可么？

他这样虽然有点悲哀，但练功正好，真是心无杂念，八九点钟的太阳啊！每天懒懒地躺在他的竹“床”上，异想天开，或者在堂屋里扭捏着他的金步摇。

但我愿意经受这火车的轮轮回回

或许，我变成了乡村的独木桥

不是栋梁材

最后一年风一很少看小说了，他的时间们都扑在英语和政治上。这最无聊的两科，后来风一基本都能拿90分以上了，可他素来得心应手的理化又下来了。可喜的是，他毕业考总分雄踞全校前二十。

风一无聊，坐在桌边翻看那些书，有些书是父亲的，有些是哥哥的。父亲的书都是有图的，因为他以前是村里的一个民兵队长，爱好找人切磋。但是，他是个文盲（只读过两年书，看得懂数字会签名而已）。哥哥自认宝贝的书，都不放跟这些文盲图书，但他有些不在意的书却丢跟父亲的桌上。

早上，风一按十二庒口诀练起动功来。“气平正立平肩档，两掌前起半阴阳。后臂平肩等胸阔，前肘微曲对鼻梁。大指翘立齐眉际，四指轻联并雁行……”他的身姿，刚时有若蹲山，掌似钢刀；柔时如妙曼的舞女，臂若无骨。

前二十名，意味着风一根本不必中考，本校的高中重点班之门已经向他打开，还伸出一只手，把他给拉了进去！然而，风一放弃了成为栋梁的机会，放弃了这个保送的名额，参加了中考。“栋梁是你们的，妹妹弟弟们，俺走了！唉！我是君子，我成人之美！”

柳河县隶属凤城，凤城有座师范学校叫凤岭师范，风一被这所师范录取了。

或许，我成了农夫的锄把

风一因为家穷营养差吧，15岁了初三都毕业了还没长到一米六，虽然声音有点沙了起来，但是还没有像别人一样彻底“青春”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