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往事如烟（2/2）

车妍儿看到李俊豪神色不对，惴惴不安的坐在那里，不敢再问。就这样又安静了一会，李俊豪才舒了口气，勉强一笑道：“妍儿，我们还是聊点别的话题吧。”

现在车妍儿有些生气的翘着嘴，交叉着手靠在车门那里，李俊豪逗了她很多次，她就是不理，最后还“哼”的一声转过头去，不看李俊豪。

“嗯……”李俊豪沉吟着，好象是在回忆，“是灵儿先找我的。”最后李俊豪缓声道，连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把这些平时都珍藏在心底的话对车妍儿说，也许，自己真的需要一位很好的听众，好让他整理那过去的记忆。

“你的过去。”车妍儿低声道。

车妍儿此刻已经满眼含泪的握着李俊豪的手，“oppa，”她有些同情的道，“对不起，我没想到你……你小时候这么苦。”她现在已经有些自责，为什么要逼李俊豪再想起过去那痛苦的回忆呢。

真亦假来假亦真。除了灵儿，这世界上又有谁能走进他的心扉，去呵护他那早已寂灭的心灵呢。

“灵儿……”此刻这个名字也在车妍儿心头萦绕，“原来她叫灵儿。”

“那……你们真的是好有缘分啊。”车妍儿感叹道。

“是吗？那好吧，如果你死了，我就去找一百个女人，这么多女人的醋让你自己一个人全喝完，那样的话你这个泼妇连阎王爷都不敢收你，指不定啊你还能从棺材里爬出来，呵呵……哎哟……”

李俊豪则忍着笑意，“我们回去吧！”但最后他还是忍不住的哈哈大笑起来，在车妍儿的抱怨声中，发动汽车，驶下山去。

看到这里，李俊豪终于忍不住了，靠着方向盘哈哈大笑起来，还在伤感中的车妍儿愣住了，这是怎么一回事啊，但很快她就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了，原来李俊豪一直是骗她的。车妍儿双手不停的捶打着李俊豪的后背。李俊豪笑着推开她的手臂，伸手去咯吱车妍儿，两人就在狭小的车厢里嬉戏着，刚才的沉闷和不快一扫而空。

“苦，又算得了什么？我还有过比这些更惨的事呢。”李俊豪那低沉的声音还是那么的富有感染力，“我记得有一次在外面流浪，已经是中午了，那时候太阳又晒，我是又累又饿，在一间大房子那里，我闻到了饭香的味道，我已经有两天没吃过东西了，我实在是太饿了，我上去乞求人家施舍一些吃的东西给我，但你知道吗，他们不但不给，还放了一条大狗来咬我。我当时是拼命的跑，拼命的跑，那条凶恶的大狗却在不停的狂吠着追我，我摔倒在地上后，它还凶狠的扑上来撕咬我，我一辈子也忘记不了它那尖利的牙齿。”说到这里李俊豪还挽起袖子，“妍儿你看。”

李俊豪没有回答，脸上只是挂出了他那招牌式的微笑。

“她说她特别讨厌我的那种目空一切的态度。”李俊豪接着道。

“灵儿！”这个当初既令他头疼，后来又令他快乐的名字，就这样走进了自己那冷酷无情的特工道路。从此，无论是温暖如春的东京，还是战火纷飞的伊拉克，每一次完成任务后，他总是非常迫切的想上线，在那里，李俊豪知道，灵儿在等着他。她会陪他聊天，还会放歌给他听。无论自己和她倾诉什么，她都会仔细的倾听，就象现在坐在自己旁边的车妍儿那样，是那么的关心自己。

李俊豪点点头，对着车妍儿，他真的很轻松，那招牌式的微笑又露了出来，然后拍着她的手轻笑道：“是啊，我的妍儿最善良了。”一句话就把车妍儿的脸给说红了，车妍儿连忙把手从李俊豪那里抽出来，和李俊豪脱离接触，还低着头自己捏弄着衣角，不敢再看李俊豪。

李俊豪缓缓点头，心中却不由得一痛，过去和灵儿开始的那一幕幕情景又浮现在心头。每次接任务之前，和一个“陌生人”拌嘴似乎成为了自己最大的爱好。不过无论多少次自己把这个“陌生人”删掉，她总能一次次的找上门来，死缠烂打，不管自己在哪里，纽约、伦敦、东京、莫斯科，甩也甩不掉，她就象一个网络幽灵，随时关注着自己的一举一动。

李俊豪脸上又浮现出他那招牌式的微笑，不过这次他是在笑自己，原来自己一直是在寻找灵儿的代替品啊。从车妍儿这里找到了善良和可爱，从高恩雅那里找到了清纯和典雅。

车妍儿看到了李俊豪右边胳膊上有几处小凹痕，那明显是某种动物撕咬过的痕迹，她小心的帮他抚慰着胳膊，最后还为李俊豪的“悲惨”遭遇难过的哭了起来。

“讨厌你？oppa你那么有魅力，怎么会有人讨厌你呢？更何况你们后来又怎么在一起了？”车妍儿有些不解。

“她……说些什么好呢？”李俊豪此刻的神情有些落寞，车妍儿咬咬嘴唇道：“比如……比如说她长得美不美？”

“我是一个孤儿！在我小的时候，每一刻，每一秒我都要为自己生存而努力。”李俊豪缓缓的道：“这个世界很残忍，自然的规则就是优胜劣汰！我流过浪，做过苦工，为了能活下去，我什么都干。”

灵儿，真的是随便一个女孩子就可以代替的吗？

车妍儿都被李俊豪看得不好意思起来，“oppa？”她娇呼一声，李俊豪才回过神来。

“好吧，妍儿，如果你想了解我的过去的话，我愿意和你一起分享。”李俊豪充满“深情”的看了车妍儿一眼后，把目光投向了窗外。

“好啊，如果你死了，我就去找一百个男人，总有一个会比你好的，能让我忘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