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后悔吗（2/2）

我冷冷一笑，你倒是过得舒坦。

一挥手将隔间的花瓶震碎，我满意地看着一帮宫女太监朝着隔间奔去。

幻成芳华的模样和音色，我立在龙*前，轻柔地喊了一声：“东晋。”

榻上的君王较之扇中又苍老了不少，他缓缓睁开眼：“你来，是接我一起走的吗？”

我想起芳华曾经说过的那句：“他会来的吧，他该是要来接我了。”我猜不准芳华那时的心情，可听到晋安王的这句话，我心里多少也有些悲凉。

我叹了口气：“我只是想你了，并不是来接你走。”突然我听见窸窸窣窣的脚步声，一想那群宫女太监该是要回来了，连忙跳上了龙*，放下了厚厚的帷幔。

“奴婢该死!惊扰了圣上安歇，请圣上降罪！”一个婢女匆匆赶来，惊慌说道。另一个就来掀帷幔：“圣上，请将药喝尽罢。”

晋安王虚弱地说：“你们都退下罢，让朕好好歇会儿。”

一片齐声：“是！”

一时四下都没了人声，想是都散了。我正欲坐起身子，晋安王却一下将我搂了个严实。我使了个术法挣脱，坐了起来理了理袍子：“我不愿你碰我。”

晋安王一脸悲怆：“我从来都晓得你恨我，却不知你是这般恨我。”

我不屑：“难道我还该感激你么？”

一时憔悴如他：“我对不起你，也不奢望你能原谅我，我只求你将我带走，我在这人世，得到了所有，也失去了所有。”他顿了顿：“从前你与王位，我择了后者，如今若是能让我重来一回，我……”

我打断他冠冕堂皇的说辞：“可惜从不能重来一回。”

记得青珩说过：“你所想得到的，对其有强烈*的东西，都能在梦里见到。像我从前常常梦到禾姒，就是这个缘由。”我对此深信不疑，那时我爱上月阳，确实也是日日梦到他的。

我没有直视榻上帝王的深情目光，使出昏睡咒，待他睡熟后，我将一只手覆盖在这苍老帝王的眼睛上，随即也闭上了眼睛。如此之后，他在梦境里看到的东西，也能在我眼前显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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