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惊人发现（2/2）

就是这样的卖命钱，还要让码头霸首平白抽六成，余下四成还要给各小头目、主事送礼。每天只能维持两餐，吃的是玉米粉、麸皮面、豆渣、烂菜叶，住的不过是租界边缘胡乱搭建的草棚子，甚至很多时候就直接睡在野地里。

突然，这些病原菌就像能感受到他的杀意一样，产生了活跃的反应，然后很快这些代表它们生命的光点就逐渐变得黯淡下来，最后彻底消失了，就像灭菌的时候看到的一样——破裂，死亡，溶解了，只有其他一些无害的细菌仍然还在。

“不要乱动，我包你七天之内就收口，半个月完好如初！”高睿边告诫边保证道。

也难怪他们不肯向葛飞屈服，这间小赌坊已经成了他们的一种信念或者执念，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被他们看得比命还重！

姜雄尝试着动了动左胳膊，感觉好多了，不像之前动都不能动，一动伤口就钻心的疼，现在却是一片清凉。

高睿看他明明痛出一身冷汗，说话的时候还在龇牙咧嘴，却仍然鸭子死了嘴硬，暗自好笑，给他敷上阿顺推荐的一种拔毒生机膏，最后用纱布把伤口裹起来。

他们都是血气方刚的年轻人，正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时候，这十里洋场虽然让他们受尽了欺辱，却也开阔了他们的眼界。他们在忿恨之余也暗自羡慕流氓们的风光，居然妄想抢下一块码头，也来做个码头霸首。

他暂时掩饰住内心的激动和满脑子的疑问，用生理盐水和碘酊重新对伤口做了一次清创，把一些污物和血块彻底清理干净。

原来他们都是靠近皖南=山区的苏北人，姜雄虚岁二十四，阿顺叫姜顺，是他的堂弟，今年二十二岁。还有两个人是亲兄弟，一个叫孙仁，也是二十二岁；一个叫孙义，只有十八岁。四个人都是乡党，以前一直在家务农，偶尔上山打打猎。

姜雄尽管经常打生打死，皮肉见红是家常便饭，但之前都是红药一抹，布一裹就完事，这还是第一次缝合伤口。饶是他意志力惊人，可是被一针针的穿皮入肉，也承受不住，只能双目圆瞪，把牙齿咬得咯吱作响。

这几年水旱蝗灾不断，还有土匪横行，生计愈发艰难。他们听人说松亭这边繁华，挣钱容易，就跟着其他人结伴出来想挣点外快。

“我现在给你把伤口缝起来，这样好得快。”他递给姜雄一块干净的白毛巾，“有些疼，你咬着这块毛巾，免得伤了舌头。”

就在他脑子里刚生出这个想法的时候，奇妙的事情出现了。他感觉手腕上的镯子一热的同时脑子里像被针扎了一下，还没等他反应过来，突然脑子里就出现了一副他非常熟悉的场景——显微镜下的世界。

回到赌坊，高睿先交代阿顺按要求去煎药，然后解开姜雄肩膀上的白布，结果发现伤口的红肿比自己预料的要严重一些，似乎是细菌感染的症状。他昨晚的处理应该是很及时到位的，出现这种情况很可能是因为那个破庙的环境太脏或是匕首很脏，伤口沾染了病原菌的缘故。

高睿摆摆手，笑道：“什么恩公不恩公的，雄哥言重了，不过举手之劳而已。再说我还要多谢雄哥昨晚收留我，不然我可要露宿在破庙里了。”

高睿主动把昨晚编造好的身世来历以及他在西洋的一些经历当做家常讲出来，让姜雄等人听得兴趣盎然。

姜雄也很爽快地把他们的来历都告诉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