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故作不相识（1/2）

蒋竹山笑道：“如今鼠盗蜂起，金辽虎视，想必皇上也是召集贤臣良将应对。如何会流连温柔，我真是错了，改罚，该罚。可有美酒，我当自罚三杯。”

蒋竹山笑道：“更深夜漏，不想佳人还未入眠。这两位看来也是师师知己，秉烛夜游啊。”

蒋竹山笑道：“不想倒是有口福，能吃到如此鲜美的潮柑。一时技痒，倒是得了一首新词。”

周乙冷哼一声，也不理会。今天真是晦气，遇到这些不相干的人，坏了好事。早知如此，就应该调集军马，把这里直接封锁起来。也不知哪里冒出来的愣头青，敢和皇帝抢美人。

李师师笑道：“你这个客人，胆子倒是不小！若是没有好词，这潮柑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吃得起的。可儿，取笔墨来。”

蒋竹山笑道：“听说今天是皇后生日，大赦天下。想必皇上伉俪情深，一定也是在大肆庆贺。不像我等，孤枕难眠。清真老弟，为何不敢说话？难道我说错了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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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青讥讽道：“大周词人可未听说过有叫蒋文蕙的。别胡吹大气，不好收场。”

李师师也是佩服蒋竹山的胆气。平素周邦彦何等挥洒自如，现在却是全无半点风流。燕青笙箫相和时，以为是世间奇男子，见了皇帝也是纳头就跪，连坐都不敢坐。师师为这样的人物磨墨，倒也心甘情愿。

蒋竹山扯了周邦彦一下，笑道：“蒋文蕙，偶尔游历京城，早闻师师大名，今日一见，真是见面胜似闻名。这是好友周清真。既然师师这里有贵客，就不打扰了。”

李师师倒是被勾起了几分好奇，大周有名的词人她几乎都知道名声。眼前这位周美成，就是其中佼佼者。就不怕在关公门前舞大刀，白白银子出丑？是不知天高地厚，还是真的腹有锦绣。

这时看蒋竹山在他面前比拼金银，只是冷笑。心道，卧榻之旁岂容他人鼾睡，这天下都是我的，等过会寻个由头，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才知道金银在权位面前就是粪土！

这时潮柑在盐水浸润，尤其鲜美。

周邦彦看蒋竹山谈笑自若，倒是有些佩服。他是知道对面坐的就是皇帝，难免拘束，燕青连坐都不敢坐，立在一侧，有些恼怒这两人坏了他的好事。见可儿出去，眉头一皱。

蒋竹山拉了周邦彦一把，道：“还是出来吧，可别被堵在床底下。”

周邦彦不明所以，刚刚整理好衣襟。周乙已经走了过来，后面是李师师和燕青。各怀心思，也是有趣。

周乙也是无奈，他贵为天子，出门几乎不带分文。需要什么，不过张张口，就有人取来。

周乙哼道：“你以为自己是谁？又一个李白吗？贵妃磨墨，力士脱靴？全不知文人最忌无行，下场不妙！”

蒋竹山笑道：“红袖添香，佳人磨墨，才有好词。”

蒋竹山也不理会，只是劝几人莫辜负了潮柑鲜美。

皇帝一时也不知道这两个人是从哪边冒出来的，或许真不认识自己也未可知。心里埋怨门口的太监还自称大内高手呢，估计都偷懒睡着了吧。两个大活人闯进来都不知道！

周邦彦知道露馅，只能乖乖出来，趁着皇帝还在隔间，赌一把皇帝也未必认识自己。就像到澡堂子洗澡，都是脱光了一个目的，为何要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