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女人的心思很难猜（1/2）

“却是胜之不武，是吧？”蒋竹山想要打开卷轴，欣赏一下真迹，又觉得不妥。毕竟老人输的有些不忿。

和以前的蒋游医比起来，现在的蒋竹山尤其是象棋还是很厉害的，至少也是市一级的水平。

黑眉老人闷声不语，显然是默认了蒋竹山的说法。

一个白眉一个黑眉，白眉旁边还站着一个半大少年在观战。

“杀敌一万，自损三千。我却不喜欢。你说我胜之不武，我只要结果能赢就好，最好杀敌一万，自损三百，甚至三十。战场杀敌，难道还有选择？这个手段不能用？那个手段好？自身损失最小，敌人损失最大，哪怕全是用最下三滥的手段只要能达到这样的结果我觉得就是好手段。普通士卒的命不值钱？一将功成万骨枯，就要拿普通士卒的命去填？说的远了，都是纸上谈兵。老爷子要是觉得输了真迹，明天还来，赢回去就是了，却要扯上这许多不相干的。”

“好你个老刘，我刚刚棋瘾上来你就有事。”

之所以要去清水河走一走，是因为记忆里面蒋竹山以前做游医的时候还是个棋篓子，喜欢下棋棋艺不高却偏偏还要和别人下彩棋。

黑眉老人连喝了几口茶水，拿起身边的画卷扔了过来，说道：“你这公子，年纪轻轻，偏偏下棋却这般绵软；象棋就像战场杀敌，勇猛冲杀才是王道，你虽然赢了，手段却是，却是——”

每一盘棋都相隔一段距离，像是众生像。估计前身很少注意这些，只知道钻研医术，当然还有些喜欢美色。

可是走着走着却是牵扯越来越多，仿佛出拳都打在了上面，怎么也用不上力气。偏生对方的车马炮慢慢成势，不得不回防，中炮就是发不出去，似乎就要输了。真是可气。

蒋竹山披上小衣，心里却是有些后悔的。看来是时间太久憋出内伤了，红颜祸水啊，这要走到大街上，半点面子都没有了，这算是几手货啊。说不准，又不知什么时候就和西门庆死灰复燃了。

象棋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就是说，观棋更容易看到一些精妙的手段。看上去慈眉善目的面相，手底却觉不含糊，至少那些互相弃马争先的着法看起来比较过瘾。不像后世，高手过招大都是互打太极，求稳，攻杀越来越少，和棋太多。

一部分是真正的底层，不用注意穿着的在围着两盘象棋跳马飞象；另外的两盘象棋都是身着长袍手拿纸扇一边思考一边潇洒的扇上几下。平常多是下围棋今天却下起象棋来一看就是身份不一般的两个老人。

后世飞象对中炮本身就是曾经流行一时的开局，不知道经过了多少特技大师的推陈出新，可以说开局数十步基本是研究透了，哪里还需要思考。但是在外人眼里却是渐渐变得有些深不可测。

半大少年也是第一次看到与众不同的走法，尤其是，那个公子几乎不用思考，随手落子，而范爷爷却是频频长考。

不过这样的战法很快就会分出胜负，看到白眉老人最后只是对杀慢了一步禁不住微不可察的摇了摇头。

“当然，不是姑爷脱口成章做的吗？没想到姑爷的棋也那么厉害。”

一般来说，考察一个女人对你有多少真心往往从她为你的银子和安危有多少着想可以大致推断出来。暗示西门庆会报复自己说明她一点也不笨，看来，得配点迷魂药辣椒水之类的防身药有备无患。

古代象棋严格的说没有布局，都是顺手跑列手炮开局，野路子攻杀，讲究实战缺乏理论。基本中局还没有开始就结束战斗。

后世不太容易得到的曼陀罗之类现在铺子里面就多的是，从前身的记忆里面也可以得知其实他的中医水平还是很有一套的。

蒋竹山的身份很难明确归纳，不算是读书人，但是医生毕竟是受人尊敬的。

至于姑爷和小姐是不是幸福，小姐和西门大官人的首尾都不是自己操心的事情，做丫鬟，就要有丫鬟的职业操守。

后世光是在网络上面报道出来的手法就都可以做西门大官人的祖师爷，无毒无味，慢性中毒，时代在进步啊。

白眉刚要起身离开，却也笑道：“你呀，这位公子观棋不语你也别欺负真君子了。老夫又不是说要赖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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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这从来没有见过的反宫马是什么走法？你就不会也反架中炮吗？一不留神被一炮打双，丢了一子，局势立刻不堪收拾。

河面上荡漾着大大小小的画舫，当然岸边也有雕梁画栋的青楼。

不过，李瓶儿毕竟是自己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个女人。不谈爱，但是要拱手让出去似乎也不符合自己的行为准则。当然，怎么处理，怎么了局是个复杂的问题。

“你啊，就是嘴硬。当年要不是如此，也不至于赋闲来陪我下棋消磨日月了。”

好色谈不上，毕竟妻子去世了，孤枕难眠；当然还有自身原因，十个男人九个，不那个身体差。

却见那半大少年说道：“范爷爷，我陪你下吧，不过你得饶我双马。”

“其实，那个，当然啦，你家姑爷厉害的地方多着呢，”看来是有点冒失了，不过有个小丫鬟崇拜自己也不错吧？

中午吃了一顿既温馨又丰盛的饭菜，即使是绣春不小心把菊脑蛋汤的瓷碗打翻了李瓶儿都没有责骂她，和颜悦色的让她小心一些：“总是粗手粗脚的，怎么放心让你下午陪姑爷去走一走呢。”

不过平素都是普通的袍子，今天却明显料子新而且是大师傅的手艺。这是出门时李瓶儿一定让换上的，姐不差钱，被富婆**的怪怪的感觉。

“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战场之上，热血沸腾，快意恩仇，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老人家一定喜欢这样的，是吧？”

“飞象是什么开局，谱所未见。想和棋连顺炮都不敢走了啊。”黑眉老人虽然嘴上如是说，还是考虑了一下，架了中炮。

正摆棋的功夫，却见远处匆匆过来一个下人打扮的年轻人小跑到白眉老人旁边凑着耳朵说了几句。

何况还有一匹神奇的白马不会对我放任不管的，要是项羽得到了，会不会骑上它逃出生天改变历史呢？想想都很振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