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解析几何（1/2）

轻轻吹了吹羊皮纸上的墨迹，维克多再次将论文检查了几遍。

“推荐信？”阿托尔诧异地问道：“我可以先看一看吗？”

“本人研究零环法术‘抛射物品’的时候，受到了格兰特·艾因斯德阁下对运动三大定律论述的启发，在结合传奇法师梅隆·里比斯阁下的部分研究成果之后，提出了一种对法术模型进行解析、对抛射体的新方法……我将其称之为‘解析几何’。”

“通过对运动三大定律在‘抛射物品’实际应用的研究，我惊奇地发现几何问题是可以归结为代数形式的问题，因此在求解的时候可以运用代数的全部方法。”

在得知明天还需要进行必要的考试之后，神色紧张的学徒们在工作人员的带领下，前往二层五区、专门用来休息的客房，而罗萨也需要去魔法师管理部进行登记，一行众人都纷纷离开了这个大厅。

“学徒，你最好不要抱有太大的希望，毕竟你才刚刚踏上法师之路，以后的机会还有很多……”

“阿托尔先生，我有一篇奥术研究的论文，想提交给‘斯凯西提奥术审核评定委员会’……”

“学徒，这是撰写论文专用的羊皮纸，你需要在这上面将自己的奥术研究成果重新抄写一遍……”

“现代魔法体系的建立，标志着我们对奥术的研究已经进入了最为激烈的智力活动时期，法师们的思想从古代的停泊处解开了缆绳，在探索求知、在追求真理的广阔海洋上启航前进。”

头发白的工作人员用手指托了托架在鼻梁上的眼睛，朝着仍然站在他面前的维克多询问道。

“……”

“好的，先生。”

之所以选择“解析几何”做为论文的主体，是因为这种纯数理方面的应用并不涉及过深奥术知识，它只是一种新的工具、一种在探寻真理过程中强而有力的工具。

“好吧，希望你能把握住这次机会。”阿托尔摇了摇头，“年轻人啊，就是冲动……”

而维克多只不过是一个发现这个工具的幸运家伙，如此一来，他所受到的质疑将会降到最低。更何况，维克多在论文中隐晦地透露出他与传奇法师梅隆·里比斯、魔法学会会长格兰特·艾因斯德之间的似有非有的关系，这也是一种必要的自保方式。

在魔法阵的作用下，空无一人的休息区中显得异常安静。维克多坐在一张摆放着羽毛笔、墨水瓶的方形书桌之前，将羊皮纸摊开其上。

维克多与这位年老的工作人员礼貌地告别之后，便返回了二层五区的客房。

“……以坐标系为参考点来确定点的位置，这是奥术帝国时期的研究成果之一，而解析几何却不尽然……”

“是的，阿托尔先生，我确定！”维克多的语气十分坚定。

“学徒，你的论文内容是有关哪个方面的？”

“做为一名法师学徒，我的知识和能力还无法对‘解析几何’进行更深层次的研究……我由衷地希望，‘解析几何’能够对大家的奥术研究有所启发。”

阿托尔好心地提点着维克多，他掏出胸前衣袋中的魔法怀表看了看，“时间不早了！审核结果明天就会出来的……你也早点休息一下吧。”

按照《自然》期刊中登载论文的书写模式，维克多在简单地描述了当前奥术发展形式之后，便开门见山地写出了自己的研究成果。

最后，在工作人员阿托尔即将离开巴别塔之前，维克多将整理好的羊皮纸交给了他。

阿托尔看也不看地将维克多的论文放在了柜台上、写有“星相”俩个字的简易魔法阵中，激活了它。

“但是，我们必须要直视一个事实：几何学方面的进步十分缓慢，或者可以说是没有进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