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要么同上天堂，要么共赴地狱（2/2）

“王秘书说你前段时间离开公司的时间有些久，怎么？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办？”穆欢并不介意，也站起身，走到窗边，把窗开得更大了些。

“我的行程不都掌握在你的手里？”言外之意是有话就直说，何必多此一举。

穆欢倒也不避讳，大家都是明白人，有些话倒真的是可以省略。却也正是因为互相之间知道的事情多了，都省略了，便少了一些情侣间该有的痴傻甜蜜了。

“那部分好像不在我们的计划之内。”穆欢两只手搭在卓然的肩上，迫使卓然与自己对视。

“可以拿来制约傅冰倩。”

“作为跳板，已经达到了她的利用价值，就没必要回头再走一遍。否则太过依赖，只怕很难全身而退。”以女人的直觉，穆欢可以从他刚才讲电话的神情与语气中，窥探出其中的真假。

“她在变。”变得没有那么依赖他了，那双眼睛似乎比以前更明澈了，他竟后怕起了她知道真相后的绝然。

“你也在变。”穆欢一只手由肩缓慢下移，停在胸口的位置，然后她侧过脸，贴了上去，“这里跳动的节奏告诉我，它复仇的心好像没有以前那么强烈了。”

卓然像是被抓到了弱点，仓皇将穆欢推离身边，“你错了，它和以前一样坚定。”

“穆欢，不要试图控制我，嗯？”卓然挑起穆欢的下颌，最后一个嗯字，带动着他那一对英气的眉微微上挑，他说话的声音轻声细语，若如溪水潺潺，却是带着冷冷的冰棱寒渣，“我并不是你父亲身边，可以任你揉捏捆绑的手下。”

“然，你怎么可以这么想我？你一直都清楚，我要的是什么，我只要你这颗心永远属于我，至于过程我从来不会计较。”穆欢的眼神与卓然的在空中对接，少了几分女人该有的柔媚和娇弱，多了几分让人胆颤的狠戾。

“这就是你不可爱的地方，太过理性了。”卓然反手甩开穆欢的下颌，重新回到床上，拿过床边的文件，打开。

“卓然，请你告诉我，如何在一个血腥的世界里，还要保持一颗总是幻想童话故事结局的心？这太难了，而我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下长大的，注定我就是怎样的一个人了。这些在你刚跟我在一起的时候，我就已经展现在你面前了，现在你告诉我你不喜欢我的理性。呵，卓然，游戏并不是你一个人在玩，规则是大家一起定的，请你记得遵守规则。”穆欢依靠在窗边，双手环胸，曈眸平静无波，一字一句，不紧不慢。

“这些不需要你提醒。”卓然啪一声将文件合上，甩至一边，双手没入寸发，烦躁地抓了抓头皮。

“我也希望我们以后不会再谈论这个话题，毕竟会让我们心生间隙。一辈子这么长，有了隔阂总归是不利于我们今后的生活的。”穆欢走到床尾，把刚才被卓然扔掉的文件重新拿了过来，放到刚才的那摞文件上。

重新坐到床边的椅子上，“看来你父亲的基因不错，廖天磊的确让人佩服。我们跟傅冰倩培养了这么久的感情，由她引荐进去，还是被他起了疑心。现在我想要接触到内部机密已经是很难了，看来我只能是从冰倩的身上下功夫了。”

见卓然没有接话，穆欢又补充了一句，“这桥你已经搭得差不多了，最后的线就由我来牵吧。一个人精力毕竟有限，你两头顾只怕顾不过来。”

“这些不是你应该担心的，你只要坐好自己的位置，我们的进程只会更快。”

穆欢点点头，“好，听你的。我知道你不会让我失望的。还有父亲那边，已经在催了。年岁也已经高了，再加上身体不好，想早点退下来，那边兄弟戽斗严重，继承权很难确定，想要由你从中斡旋。想要我们加快这边的脚步，让你去法国帮他。”

“当初我就明确表过态，我不想跟黑帮沾上关系，更不可能插手黑帮的事情。不要以为拿钱出来，就想让我一步步妥协。”卓然的声音更沉了几分，也更加坚定了。

“既然你上了我这条鱼船，估计很难不沾染上些鱼腥味的。”

穆欢没有发现，她自以为是在抓紧卓然，其实是在把卓然推离身边更远了些。

不是有人说吗，真正的夫妻在各方面都是互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