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好戏（2/2）

“这位公子，莫非，莫非也想纳湘儿为妾？”柳湘儿等了一会儿，不见牧海回答，犹豫再三终于鼓足勇气，再次追问。

“不知，不知这位公子怎么说？”柳湘儿秋波流转，看向默不作声的牧海。

台上，突然之间就柳暗明的柳湘儿满脸惊愕，美眸中大颗大颗的泪珠溢出，顺着脸颊流下。

“啊？”牧海瞪大眼睛，惊呼出声。

“彩衣，”牧海突然提高声音笑道，“其实，漂亮女人分为两种。一种呢，是你这种尤物，在床上能给人极大的享受……”

“那就是无拘无束的自由。你跟了我，你不需要为了生计去努力取悦众人，你不必战战兢兢的做豪门媳妇儿，你不必强迫自己做自己不愿做的任何事，你更是永远都用不着弹奏刚才那首我听不懂的汉宫秋月了。你只需要简简单单做自己，做一个真正的柳湘儿。”牧海娓娓而述。

牧海很想满口答应，但顾及到自己的小命还是生生忍住了——小头还是没有大头重要啊。一个人暗自焦急，沉吟不语。

台上，柳湘儿俏脸上努力保持的僵硬微笑此时已经有了凄然的味道：他这么说，是已经看不上自己了么？呵呵，上天何等残忍，刚刚给了我报父仇的希望，此时又要用最羞辱人的方式生生抹去么？

他本想着柳湘儿都被感动哭了，必然是心属自己，回答自己的话要么是“恨你、恨你”要么是“爱你、爱你”，都已经在考虑用什么姿势把她抱在怀里了，没想到却是等来了句“要你管”。

牧海耸了耸肩，也不生气，退回座位，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继续饮酒。

彩衣心情大好，眼睛都亮了起来，娇躯贴在牧海背上，伸出粉舌舔了一下牧海的脖颈，妩媚道：“公子好坏。”

“我确实不会纳湘儿为妾。”牧海沉默了一会儿，摇头叹道。

尤南溪一脸阴沉的盯着牧海，眼中厉芒闪烁。赵家贵则是皮笑肉不笑的看着牧海身旁的彩衣。

“是，是，我是好坏。我都觉得自己真是坏的透顶，唉，你床上给了我极大的享受，但下了床之后，再看到你，我就有一种恶心想吐的感觉。”牧海笑着推开笑容僵硬的彩衣，继续道，“彩衣你所无法理解的第二种女人，就是湘儿这种，她能让你无时无刻不想把她捧在手心，肆意怜爱。看到她，不只是肉体上的享受，更是心灵上的喜悦……”

心中暗道：老子连个妾的名分都不敢给她，她使些小性子也是应该的。你们这群看热闹的蠢货，老子和她是有约定的。约定懂么？就是结果已经注定，我们俩演出戏把你们当猴耍！姓赵的死胖子还笑，哼，待会看你还能笑得出来！xh211

柳姐看到这一幕，对一旁的伙计笑道：“把损坏的东西都记下来，待会儿翻个倍都报给秦公子。”

牧海站在半人高的阁楼台子前，愣了一会儿，挠了挠头，厚着脸皮道：“湘儿这是什么意思？”

话虽如此，但想到这么貌美的女子真的变卦的场景，牧海心里竟有种说不出的难受。

众人闻言哈哈大笑，都觉得牧海被柳湘儿摆了一道，大丢面子。

牧海手足无措，竟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