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5 溺水而亡命中定 死有余辜宋公明（1/2）

“你们应比我了解宋江，他不肯坏了忠义之名，虽已知御酒有毒，也要再饮，还怕李逵在他死后再去啸聚山林，派人到润州将李逵叫来，让他也饮下毒酒，二人都因此死了。”梁文真道。“梁兄弟说得好似千真万确一般，倒是可信，我们可将计就计，在路上将毒酒掉包，岂不是便与？”林冲道。“林教头此计大妙，梁太傅，你不反对罢？”武松道。“如此甚好，我与武二哥一道去行事便可。天使出发前往楚州，必然会有消息，潘兄打听得确切日期最好。”梁文真道。“小事一桩，天使出行，往往大张旗鼓，一问便知。”潘恬道。

许良夫妇设下酒席，为梁文真等人归来接风洗尘。鲁智深林冲等人闷闷不乐，众人相陪，一道饮闷酒。反而许苗茵李师师扈三娘等人，在旁边一桌，说笑不停。潘恬原先听过梁文真曾说卢俊义被人下毒，将死于非命，如今应验，心中暗自咋舌。

“去不到的，放心。若能够第二次去到，那才奇怪。”梁文真道。五人无暇游玩，一路风尘，只是心急往回赶，不到八日，便已回到东京。鲁智深林冲杨雄听闻卢俊义已死，都悲痛不已。这位卢先锋，原是个北京富户，为人虽则不够圆滑变通，但十分豪爽，值得信赖。失去一位兄弟，各人自然难过。

“虽则宋江会叫李逵饮下毒酒，但为此而连带害死宋江，只怕梁郎发觉，害人性命，引起争吵。”许苗茵担忧道。“哼，他宋江若不纵容李逵，我一家上下也不至于被他李逵砍死，宋江死有余辜。”扈三娘咬牙切齿道。“三娘，你有莫大冤屈，我支持你！”许苗茵被扈三娘说动，改变态度道。

此去楚州，即今日淮安，在江苏境内，还未到镇江。钦差天使担心路远多事，离开东京只两日，便在一家客栈歇宿之时，开启御酒，在酒中下毒。梁文真亲眼窥探到，第二日又行过一日，夜间再次歇宿客栈时，潜入钦差下榻的客栈房内，调换御酒得手。翌日一早，梁文真传令回头，要返回东京。

“我欲去泗洲看个究竟，你们身体抱恙，便留在东京罢。”梁文真道。“他们留下，我武松随你去！”武松道。“洒家如何不能去，洒家能吃能睡！”鲁智深道。“鲁大哥，他们去打探便可，若是当真如此，唯有拜托梁兄弟武二哥代我们上柱香。”林冲道。鲁智深见此，不好强去，只得作罢。

不消半日，许凡赵民便探得天使车队便在前头一里之外，梁文真吩咐超过他们，在前头行路，以免引起钦差怀疑。遇到酒肆客栈，要住宿之时，梁文真便安排在客栈歇息。夜间，在店中饮酒之时，除偷听钦差的言谈，还潜到钦差的房间窗外，监视动向。

“我确实早已说过，你们哪个又会听。当然，这个事也怪我，我实在大意了。”梁文真道。“好，此事不提。那我武松的命运如何？你当初说我善终，可是真的？”武松问道。“武二哥，我不曾骗你，你的结局是在杭州六和寺出家，八十多岁圆寂，算得上善终。”梁文真不敢哄骗，实话道。“你的意思，是要我回杭州？”武松问道。“这，这个，我原是设想，让鲁大哥林大哥杨雄都进入缘缠井，到一个好地方隐姓埋名的。若是你也去。。。。。。”梁文真迟疑道。“我陪林教头鲁大哥去无妨，便是我因此不能善终，又算得甚么！只是不能再去上回去过的广州才好。”武松道。

为救宋江，梁文真的意思是将天使携带的御酒掉包，换成无毒的，武松十分赞同。但天使在路上甚么时候下毒，无法预料，只能暗中跟随，待下毒确凿之后，方可调换。因此，梁文真买来上等好酒，备好装瓶待用。十来瓶酒的包装，都由潘恬办理，使之看起来与皇宫御酒一般。扈三娘看在眼里，不动声色，暗中将断肠草熬出药汤，过滤几次，使得药汁清澈，灌满两樽小玻璃瓶，随身携带。

这日潘恬报知，钦差明日一早上路，梁文真即刻吩咐牛仁许凡赵民，备好马车，喂饱马匹，收拾行装，明日一早乔装出发。夜晚饭后，扈三娘道她们几人想跟随外出游玩，梁文真不许，说此行因有要事，随行之人不能太多。许苗茵听闻，也劝扈三娘不可任性，不能妨碍梁郎的正事。扈三娘连连使眼色，许苗茵疑惑，二人到扈三娘房中密探，许苗茵方知扈三娘为报不共戴天之仇，欲要跟随梁文真一行人，伺机在他们掉包毒酒救宋江之时，再次掉包，换成毒酒，以毒杀李逵。

梁文真带领武松牛仁许凡赵民，一行五人快马加鞭，来到泗洲，向府衙打听，见过卢俊义留下的遗物，又看过坟地，已知卢俊义果真溺水而死。梁文真武松二人皆大哭一场，在卢俊义的坟前烧过纸钱，放了一壶好酒，洒泪而去。“梁总，你当初便算出卢安抚可能死于非命，为何不能救他一命？”路上，牛仁问道。

“据我所知，奸臣们害死卢大哥之后，借口担心宋江心生不满，别生他事，怂恿皇上钦差天使，携带御酒到楚州赏赐，以安其心。天使乃是高俅杨戬的心腹，在路上之时，在御酒中下了慢性毒药，要将宋江毒死。”梁文真道。“既是慢性毒药，宋先锋应能察觉，如何还会再饮？”鲁智深心思细密，疑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