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2 勾魂摄魄姊妹花 证明亲娘是亲娘（2/2）

上回说到，宋江领兵回到东京，在陈桥驿屯兵候旨。梁文真一行回到家中，看见天寿公主与她的两个妹妹，以及五六个丫环，一身契丹人装扮，许苗茵大发醋意，质问又去哪里找来的小娘子。得知是赵民已变身为辽国驸马，两个公主是为避难来到大宋，众人纷纷向赵民道喜。梁府杀牛宰羊，大摆筵席，说起在辽国的惊险经历，许凡等人添油加醋。讲到脑筋急转弯，众人要梁文真再出题目，满足一下对此类无聊智力题的好奇。蒋兆与许晋一个月前飞鸽传书，他们已到广州，潘恬谈及中土第一个使用飞鸽传信的，是唐朝名相张九龄，他的诗开盛唐风气之先。众人要梁文真当场口占一绝，梁文真将来到宋朝前的旧作吟诵，李师师赞既有意境又有趣味。潘恬当场作诗，概括了梁文真等人辽国之行的功绩。道君皇帝赐宴，梁文真与宋江及其麾下头领因功都有赏赐。童贯蔡京高俅计议封爵，拖延拿出封爵名单等级。梁文真得到消息，自己被一些官员弹劾。

“姐姐，你可要外出游玩？”天秀瞥一眼董慎霍超，转头问天寿道。“我们的针绣手法还十分生疏，一方手绢都未绣好，不可外出贪玩。”天寿公主淡然道。天秀天荣一听，脸上登时显出失望之色。“公主，女红要学好，可不是一时半会，心急不得，何必急在一时？”董慎道。“正是，若要绣得传神生动，还须到野外实地观察，树木鸟鱼虫，各中形态，我们平日绘画，也必到野外描摹。”霍超道。“多谢二位公子提醒。”天寿公主冷冷道。

“要证明自己的亲娘是亲娘，这个，这个要如何证明？”许凡问道。“哈哈哈哈，他娘的，要这般证明，还让不让人活了！”牛仁笑骂道。“在我朝，办理遗产户籍等事项，要证明亲娘是亲娘，不是没有办法，这个由里正出具证明文书即可。”潘恬道。“潘兄说得在理，我一个父伯膝下无子，到五十岁时，可开始享受官府孤寡福利供养，去官府领时，要证明他还活在世上，最后也是里正开具文书证明。”董慎道。“当真是天方夜谭！”赵民感叹道。

“这些实则是旁证，以我海外乡下的经验来看，证明亲娘是亲娘，一是可出具医学出生证明，有医师的签字作证；二是可检测dna，出具亲娘与子女间的dna检测报告，具有直接生物学亲缘关系。”梁文真道。“dna？却是甚么物事，这般神奇？”潘恬问道。“dna是人体的基因序列，一个人出生，必然具有独特的，唯一的dna，否则，如何长成潘兄是潘兄，民哥是民哥，是不？！”梁文真道。“哇，原来人的生成，却有这般奥妙。”蔡炎等人叹道。“梁总乡下，原来医术高超竟到这般地步，连dna都可检测，匪夷所思！”潘恬惊叹道。“梁郎，若我要找到亲生爹娘，用梁郎乡下的dna检测法，岂不使得？”李师师问道。“这个自然，先选定可能之人，检测对比即可水落石出，否则茫茫人海，还是大海捞针。”梁文真道。“还是华妹妹好运，能通过儿时记忆，找到家乡，认回亲人。”白玉娇道。

“奴家保留我大辽装扮，是为的不忘故国，不忘爹娘生养之恩，如何可改？”天寿公主楚楚可怜道。天秀天荣两人，望向赵民和天寿，脸现迷茫之色。“天寿公主，此一时彼一时，你也愿意与民哥二人，做永世夫妻，不必为穿衣一事，坏了前程。”许苗茵过去劝道。“所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出门时难免遇到官府之人，何况还有诸多宵小，有心报官，请功领赏。公主妹妹，还请三思。”李师师道。“奴家姐妹为大家带来麻烦，爹娘远在燕京，不知是否安好，既做宋人，连穿上祖宗衣服，遥寄故国思念之情，亦不能再。赵郎，奴家会与妹妹丫环，都更改汉服，请不必挂心。”天寿公主堕泪道。“多谢娘子体谅。”赵民脸色不虞道。

“我好说歹说，塞给知府一张千两银票，才应承下来办理。官府缺乏监督，权力必然寻租，贪赃枉法，百姓不行贿也不行，实在是逼良为娼。”梁文真道。“梁总贵为太子太傅，都要看人脸色，我们平头百姓，可见加倍艰难。”牛仁道。“嗨，甚么太子太傅，提来作甚。帮她们办理户口，我与民哥跑了好几回。先是要证明天寿公主与民哥是夫妻关系，这个倒还容易，在辽国时已有通关文书，可以证明。可是要证明辽国王后是公主她娘，可是天大的难事，须知去一趟燕京容易么？！官府这不是刁难人么？！”梁文真满腹牢骚道。

“琴妹，每日要你拿早点去与金莲吃，辛苦你了。”梁文真见方琴正往盘上装糕点，无限疼爱道。“梁郎，我每日除去练咏春，却不须做其他事，已是闲得象大户人家的太太，照顾金莲姐姐，些须小事罢。”方琴听见梁文真关切的话语，十分感动，媚眼如丝，望梁文真的一眼道。“顺便叫大小姐下来早餐罢。”梁文真吩咐道。方琴应诺，收拾停当，上去二楼。

“各位贤兄弟姐妹早安！”跟随在后的天秀天荣，脸上淡笑，朱唇轻启，向众人问候道。天秀头戴粉红珠，上穿绿色皮袄，下着白色缀厚裙，粉嫩脸蛋，好似一掐能出水，妙目含情，已是豆蔻年华。天荣则穿淡蓝皮袄，格衬裙，两边各两个流苏下坠。天荣的容貌与天秀如一个模子所刻，一般倾国倾城貌，羞闭月姿，虽面带笑意，却自有一股冷艳袭人，勾人魂摄人魄，真要人命。“好一对天仙姐妹！”董慎喃喃赞叹，嘴角哈喇子流出，浑然不觉。霍超张大嘴，口中的一个汤圆，忘记吞下，痴痴望向这一对契丹姊妹。

“天寿公主说，天秀和天荣原来是双胞胎呢。”一日早餐桌上，扈三娘道。“怪不得我上次叫天秀公主，她却不答应。”许凡道。“原来是双胞胎，我道他们契丹娘子都生一个模样。”牛仁道。“早上好，大伙在早餐么？梁总好。”董慎霍超二人，从大厅门外进来道。“两位高级画师，来，没吃早餐罢？帮我们吃一些。”梁文真招呼道。

话分两头。当日朝堂之上，张天觉柳昆等御史纷纷上奏，梁文真此人是潜伏朝中的大奸巨恶之徒，欺世盗名。更有朝月区市民群众举报，身为太子太傅，为给贩卖来的人口上户口，洗白身份，竟公然行贿，知法犯法。目无纲纪，破坏大宋户籍管理制度，贩卖人口得利，伤天害理，罪不容诛。崔靖御史等正义官员，力言梁太傅乃是国之栋梁，公正廉明，屡立功勋，帮人上户口必然另有隐情，不能妄下断语。太子赵桓亦道，梁文真协助宋江征讨辽国，立下不世奇功，他的麾下勇士赵民，娶得辽国公主，乃是宋江军马活捉得来，许以赵民为妻，并非有意贩卖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