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2 色字头上一把刀 始作俑者裴如海(2/2)
“扣去私人所得税,还有七百二十两,你们便那般富裕,看不上银两么?”牛仁话里意思便是不肯。关了半年,一点赔偿不得,那才真正是白受苦头。“也是,这般大一笔银两,等多一日算得甚么。”许凡道。
“这厮和那妇人通奸,死不足惜,原来还害得牛兄好苦。”石秀道。“原来牛兄被陷害,他便是始作俑者?!这般说来,你娘子因此病倒,我去二仙山求罗真人救治,被罗真人擒住困在山洞半年,都是拜他所赐。”梁文真此时才知,自己的苦难,和眼前的这个淫贱和尚关系重大。从二仙山回来后,为救出牛仁,找方丈商量私了,当时裴如海出来作梗,阻拦私了,这还是小事,算不得甚么。
“原来是你这厮!害我坐半年牢。”牛仁看清裴如海的面目,怒道。上前几步,踢了裴如海几脚。“哎哟,痛死我了,好汉饶命,石叔叔饶命。”裴如海哀嚎讨饶道。“怎的?便是裴如海害的你?”石秀问道。“当日我与娘子去报恩寺上香,娘子如厕,我在外等候,谁料这厮潜入茅厕,偷看我娘子小解,我抓住他打了一顿。后来方丈为表歉意,请我们斋饭,我被灌了许多酒,诬陷我偷了寺中宝物。”牛仁想起,兀自义愤填膺。
“左手路往沧州,不远过翠屏山;右手路经过德州,便是往山东去的路。”老农答道。“谢过老丈!”梁文真道。翠屏山离此看来不远,杨雄石秀此时应在翠屏山上杀人,两人都是难得的人才,可惜要走上落草为寇的道路。若自己立即前去,加以阻止,劝说他们加入华夏公司,岂不是一箭双雕。一来挽救了失足青年,二来增强了自家的实力。梁文真沉吟片刻,下定决心。
“梁哥哥,今日不练功么?”许凡问。“不了,叫掌柜的送点心过来,再泡点热茶。”梁文真无精打采道。“出了甚么事么?牛大哥。”赵民问牛仁。“没甚么事,睡不好起的早。”牛仁答道。
“蒋兄杨兄,你们两个便带领大伙,在此歇息,我与许凡赵民,要去翠屏山一趟。”梁文真吩咐道。许凡赵民在车上听到有行动,赶忙下车,从马夫那里取过马来。“师父,去翠屏山做甚么?”赵民问。“不须问,随我来便可。”梁文真话音未落,拍马取路而去。许凡赵民随后跟上。
梁文真牛仁快步上前,果见石秀左手扯住一个头陀,右手用刀架在头陀脖子上。“好汉,你饶我便说。”头陀道。“你快说,我不杀你!”石秀压低声音道。“海阇黎和潘公女儿有染,每夜来往,教我只看后门头有香桌儿为号,唤他入钹;五更里却教我来打木鱼叫佛,唤他出钹。”头陀战战兢兢道。“他如今在哪里?”石秀低声喝问。“他还在他家睡着。我如今敲得木鱼响,他便出来。”头陀道。“你且借你衣服木鱼与我。”石秀命令道。头陀听得,开始脱下衣服,石秀一把将他的木鱼拿了过去,又从头陀手上接过衣服。
不过几个呼吸之间,却见石秀在一处院子的后门,放倒了一人。梁文真赶紧上前,欲再劝石秀放下屠刀。“不要高则声!高则声便杀了你!只等我剥了衣服便罢。”石秀喝道。地上躺的一人,月色之下,分明便是报恩寺和尚裴如海。石秀三下五除二,便把裴如海衣服剥光,裴如海**裸一丝不挂,只顾叫“饶命”。
晌午时分,杨旬蒋兆等人回来,也从街上听说了此事,道昨夜命案,便发生在客栈附近,吃惊不小。蔡炎更说自己凌晨时分,似听到外头传来惨叫声,有如鬼魅。许大小姐等人回来,也嗟叹一番,许凡赵民等人说此地邪门,快上路才好。发生离奇命案,整个蓟州城轰动一时,传得沸沸扬扬。有的道是两个和尚作奸犯科,分赃不均,互杀而亡;有的则道是和尚暗约娇娥,要为夫妇,永同鸳帐,不料贯恶满盈,横尸里巷。各中传言,不一而足。
上回说到,梁文真等人等了几日,牛仁的赔偿金还没下来。这日正要午饭,见到石秀进来客栈要开客房,邀请一道饮酒。闲聊之下,得知石秀与杨雄生出误会,梁文真告知杨雄醉后吐真言,漏了口风,被潘巧云反污是石秀轻薄于他。石秀以为梁文真是从杨雄处听来,强要梁文真说出潘巧云如何污蔑,梁文真只好说出,潘巧云说石秀问她一个人睡觉是否寂寞,甚至曾用手摸她胸部,问她怀孕没有。石秀听后气愤不已。众人天南海北,谈到偷ll情有如烤番薯,许凡奇怪番薯是甚么东西。又谈到历史上的灭佛运动,与寺庙贪财有关。梁文真劝说石秀跟随自己,加入华夏公司做一番事业,石秀一心要为结义兄弟报仇,分解明白,梁文真没有办法。赔偿金已到府衙,却要扣去两成私人所得税,两日后才办得下来。当夜,梁文真见石秀诡异外出,拉上牛仁一起跟随。
二人一边饮茶一边闲谈。天渐渐放亮,窗外街道上,行人慢慢多起来。客栈掌柜小二都已起来,打开大门,一日的营生又已开始。许凡赵民起来,下到楼下,欲到后面天井练功,却见梁文真与牛仁端坐餐厅,正自饮茶。许凡二人奇怪,也到桌边坐了。
梁文真收拾物品已毕,找到蔡炎一同来到楼下柜台,与掌柜结账。正等待掌柜算账之时,杨雄从楼上匆忙下来,从身后走过,梁文真正想招呼,可惜杨雄快步如飞,出了客栈。杨雄应是来跟石秀商量,带潘巧云和女使迎儿,到翠屏山烧香之事。石秀的意图,是彻底洗刷自家清白,让杨雄明白家中的妇人,如何奸诈,引和尚到家中私通。若是不揭开此事,结义兄弟杨雄少不得将来还要被贱妇暗害。梁文真心知,他们在翠屏山做掉潘巧云后,前面的路必定是逼上梁山。可惜,他两个不是被人所逼,被社会所逼,而是自行选择了一条绝路,自己逼自己上梁山。好汉是好汉,上梁山落草的动机,则纯粹是躲避官司,以图逍遥法外,与甚么反抗压迫,改造社会的理想等等,毫无关系。
白玉娇许苗茵等人都洗漱梳妆后出来,吃罢早餐,几个女眷相约外出逛街。“凡哥民哥陪她们几个去罢,今日我不想出去。”梁文真道。杨旬蒋兆蔡炎等人也都外出,只有梁文真牛仁两个留在客栈。
梁文真却好比自己杀了人一般,心神不定,挥手示意牛仁跟来,二人去到楼下餐厅,自己动手泡茶,一边饮茶一边平复情绪。“牛兄,此事不可告知任何人,若被人查到,我们也脱不了关系。”梁文真道。“坐了半年牢,我还不怕么?!我自然省得。”牛仁道。“嗨,人生苦短,若是被人加害,死得更快!”梁文真叹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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