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9 救人一命积福报 太后失德被自杀（2/2）

话分两头。道君皇帝得到刑部和大理寺组成的联合调查组的密报，已知崇恩太后谋反之事，证据确凿，下旨软禁崇恩太后，不许出入寝宫。其他谋反同党，勒令连根拔起，投入大牢待审。海心几日前去到城西，华夏公司旗下的一间仁济堂药铺中，求见玄道长。玄道长早已得到梁文真指示，设计帮助海心，扮成身染可传染的瘟疫，被主事太监批准，遣送出宫，逃出生天。事后被密探追拿时，已不知所踪。

杨戬带同几名强壮侍卫，去到崇恩太后寝宫，宣示圣上旨意。崇恩太后冷笑：“我纵欲失德，不能母仪万邦，官家便洁身自好，不行淫乐之事么？！”“请交出册封皇后和皇太后的宝册，在下只是奉命行事，不须与在下理论。”杨戬厉声道。

道君皇帝招来太师蔡京，左相何执中，燕王赵俣，越王赵偲，国丈郑绅，枢密院使吴居厚，中书侍郎刘正夫，尚书左丞侯蒙，尚书右丞邓洵仁，观文殿学士郑居中等人，一同商议如何处置崇恩太后。

“记住你今日所发之誓。要保你的命，若是被人查问时，只道一向不愿意做伤天害理之事，反感崇恩太后所为，其中有一次受命杀人，故意将一个姓梁的不勒死，放他生路。这么说便可。”梁文真教黄允应对审查。“好，我全听梁大官人指示。”黄允道。“我自有办法让你不受牵连，放心回去罢。”梁文真道。

“岳飞是谁？”潘侍郎问。“啊，这个人你不认识，是我的一个朋友。”梁文真回道。

“只要往后受命于我，暗中为华夏公司办事，救你也不难。”梁文真松了口。“还不感谢梁大官人？”潘侍郎对黄允道。“感谢梁大官人救命之恩。我黄允今后，若敢背叛梁大官人，背叛华夏公司，立即遭受五雷轰顶，不得好死。”黄允发了毒誓。

上回说到，林枫见到外婆许太夫人，心情激动，热泪盈眶，他乡遇到至亲，真情流露。林枫却被外公许太公冷漠斥责，大舅舅妈许良许夫人对他不予理睬。蔡太师眼望此种情形，甚感寒心，自己的门生机心多多，未曾透露上门道贺之家，与他竟有如此渊源。梁文真抽空去到许大小姐闺房，一番表白，二人心中芥蒂尽去，甜蜜相拥亲吻。庆功宴散，许夫人叫来许良梁文真，商议许大小姐与梁文真的婚事，定下大喜日子，即明年正月十五元宵佳节。

梁文真将当日如何去到皇宫，皇上如何夸赞自己破案有功，太子提醒自己求皇上开恩，赦免潘金莲，等等个中情节，一边回忆，一边述说。“梁兄弟，你不在官场中厮混，不晓得官话冠冕堂皇，模棱两可，被人蒙骗了。皇上若真是这般说的，确实没有答应你甚么，只是要大理寺办理而已，准许脱去奴籍，抑或驳回，都由大理寺裁断。”潘侍郎听了梁文真所述，明白过来。

“请起来，放开我的腿，坐下说话好么？”梁文真不由厌烦，把自己的腿抱住，一身都不舒服。“请梁大官人答应救我！”黄允仍不放开，兀自恳请。“只要你不是作奸犯科之人，梁某或者愿意救你，起来罢。”梁文真只好如此这般道。“谢谢，感谢梁大官人大恩！”黄允起身，退回自己座位。

开了门，梁文真让人事职员领了黄允出去，黄允道别。梁文真回身继续与潘侍郎商谈。“道君皇帝上回亲口说了，赦免潘金莲的奴籍，我去大理寺打探，竟然说不曾收到此事。”梁文真唉声叹气道。“皇上金口玉言，不会轻易答应甚么，但若一旦应承，便等同圣旨，不应如此呀。”潘侍郎疑惑不已。

“难怪，这个皇帝老贼，竟敢戏弄于我！”梁文真恨恨不已，被人当猴儿耍了，还不自知。“这般说话，在此则可，外头万不能说，小心惹来杀身之祸！”潘侍郎肃然提醒道。“上次跟你分析过，你曾经在李师师生辰宴上，说话不注意，造成原太史局丞郭老郭天信丢官，大学士林枫却因此连升三级。你早已引来官家猜忌，如何会遂你心意，赦免潘娘子出来。”潘侍郎续道。

“先皇崩时，陛下曾称崇恩太后刘氏，端庄仁慈，有策立大功，若此时杀之，恐令天下人疑惑，流言自生。”燕王道。“王兄所言有理。”越王附和。“陛下，崇恩太后有失德之事，既然谋叛未成，同党斩草除根即可，主谋可予幽禁，以免伤圣上仁德之名。”左相何执中进言道。

“梁大官人，在下绝无昧良心害人之心，若说有过差错，也是受人指使。往后，在下这条命，便是梁大官人的。”黄允再次跪地，泪落如雨。

“梁大官人，救我，梁大官人发发善心，救我一命。”黄允此刻已摘去帽子，露出白皙无须的脸，果然是名太监。他从椅子下来，跪倒于地，匍匐到梁文真的脚下，抱住梁文真的左腿，恳求道。

“请讲讲，你平日都做过一些甚么不情愿之事。”梁文真待黄允略平静下来道。黄允心知救命稻草就在眼前，连忙将在宫中的所作所为，一五一十道出。对于曾经参与的一些见不得光之事，指天发誓是受上峰指派，自己对事情的前因后果并不知情。眼看平日与自己一道办事的一名相熟太监惨死，此时不敢隐瞒。

隔日，崇恩太后仙游的消息，从皇宫传出。皇家大办丧事，将崇恩太后风光大葬。道君皇帝因为丧礼，缺席了两场蹴鞠比赛，但皇家队仍然力克对手，进入半终赛在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