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5 证据确凿难翻案 一刀致命无破绽（2/2）

第二天一大早，梁文真便起床洗漱。因公堂之上，带太多人不便，只叫上许晋。梁文真一路忧心忡忡到了县衙，门外已经是人山人海。

都虞心下不由得担心起来，这梁文真沉默了许久，那一阵沉默让他不由得心虚，仿佛唯一的救命稻草也将支撑不住，自己难逃要被治罪了。

“大人，且慢！”梁文真一摆手，道，“我何曾戏弄与大人？”“这死人如何说话？你这不是戏弄本官是什么？”知县怒道。

梁文真与许晋推开众人入内，见那县官上堂，惊堂木一拍，一声“威~~武~~”碜得人心慌。“来人，带一干人等上堂！”县官一声令喝，中气十足，衙差押着一行人上堂来。

“是啊，是啊。”一众嫌犯都深以为然，小声嘀咕。客栈掌柜也算是见过世面，正色道：“大人，你也是明白人，我和店小二，要靠这客栈养家，若杀了客人，即便侥幸逍遥法外，这客栈命案，势必影响我的生意。况苦主落魄，无财可图；又新死了丈夫，贪色亦要避讳。怎会杀人呢？倒是那都虞，寡ll妇都不放过，行为乖张，举止怪异，说他报复杀人，倒是合情合理啊。”

翁九略一思忖，道：“死者并无异常，只是受了刀伤，失血过多而死。”梁文真顿时像踩了个空，身体一软，几乎瘫倒下去。

梁文真背着手，挺着胸膛，即便是跪在地上，亦是别有一番大丈夫风范。众人都竖着耳朵听他道来，梁文真却作沉思状，半晌无语。

梁文真心下却想，这下遭了，本想拖延一下时间，自己好想一想有没有破绽，如今却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好处没捞着，却被县官来了个下马威。甚至有些灰心，怀疑根本就是都虞杀人，自己一时意气用事，却要受牵连，一起被治罪了。

梁文真立时懵了，一刀致命，恐是难以留下蛛丝马迹。因道：“请问翁仵作，除了刀伤以外，死者尸体上还有没有其他蛛丝马迹？”

“肃静，肃静，”知县惊堂木一拍，道，“梁大官人，请不要拖延时间，若你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本县便不会改判，你也得以扰乱公堂治罪，重打五十大板。”

仵作上前，“威~~武~~”声起。梁文真仍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心里已然不淡定了，只见那仵作跪下来，道：“小的翁九，参见知县大人。”

知县并不打断，只是看着各人陈述，见众人说完，便瞄着梁文真，道：“梁大官人，此事你可有了定夺？”

不一会儿，堂外的看客几乎已经达成共识，认为这郑都虞因奸未遂，丢尽颜面，又赔了钱财，实在是咽不下去那口气。于是便杀人报复，因着自己官家背景，有恃无恐，怎奈这知县却不买他的账。

“好的。”知县惊堂木一拍，道，“来人，笔墨伺候。”

翁九看了县官一眼，县官点点头，示意他但说无妨。翁九这才叹了口气，道：“这刀痕在脖子上，从左至右，力道极大。将半个脖颈都砍断了，一刀便了解了死者的性命。”

事已至此，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梁文真寻思间，便听知县惊堂木一拍，不由得吓了一跳，却听得知县喝道：“传本案仵作上堂。”知县以为此案案情明了，都虞杀人罪名成立不过是迟早的事情，本不想再传仵作，横生枝节，但梁文真巧舌如簧，为恐贻人口实，也不妨再给他缓和一下。反正加了他五十大板，也算是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