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大家闺秀留情郎 捕头定计捉贼人(2/2)
梁文真即刻命许凡去取,转头对蒋兆道:“蒋护院功夫盖世,轻功了得。想必没有人能轻易进出许府,并留下这书信。因此,修书之人想必便是府中之人。”蒋兆皱眉道:“但府中上下,人员众多,识字的不在少数,恐怕难以入手。”
“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多么豪迈新奇的词句,许苗茵痴望梁文真的背影,心中暗忖,那少年郎的神秘和深沉,越发让人捉摸不透。聪慧多才的许家大小姐,虽然博览群书,哪里读过后世岳飞的《满江红》,词中的慷慨悲歌,动人心魄。
“莫非有何不妥,大小姐有以教我?”居然得到许家大小姐的关切,梁文真内心被触动了一下,语气恳切道。“这个却如何说,”许苗茵寻思半晌,徐徐道:“去到阳谷县,公子人生地不熟的,做生意难免惹人嫉恨,强龙难压地头蛇。公子此去,但恐多生事端。”
许苗茵双眼清澈明亮,顾盼之间,流露一丝热切,几许眷恋。梁文真突然想起“水似眼波横”的诗句来,忽觉眼前佳人,如碧波湖中的一朵白莲,又如傲立风雪中的一株腊梅。若得这般佳人相伴,耳鬓厮磨,白头偕老,又何须管它沧海桑田,天翻地覆。恨只恨造化弄人,自己不管在哪个时空,都一般平庸无为,势单力薄,连自己都朝夕不保,哪敢妄想甚么。如今可以做个玻璃生意,若是退缩不前,不要说门当户对,大富人家的掌上明珠,凭甚么安给一个穷小子做老婆。
众人点头,只有秦杨一头雾水。许晋笑了笑,对秦杨道:“秦兄,事到如今也没有时间与你解释,但我这里须有你的帮助,可否委屈一下,照我安排去做?”秦杨应诺。梁文真却一脸狐疑,道:“莫非二爷想出了甚么妙招?权且说出来听听,贼人不除,我等寝食难安。况如今我即将去阳谷开铺,不解决此事怎生安心?”
“且慢,”梁文真道,“玻璃厂第一次炉火被熄灭时,曾有好心人修书一封与我,说是曾在玻璃厂附近亲见三人商议灭火之事,但对于灭火之人,以及他本人的身份,只字不提。这或可提供些线索。”“修书之人,必定与我许府有些渊源,与放火之人或亦有些瓜葛。”许晋道,“梁兄弟且把那书信拿来。”
许大小姐一听,眼中闪过失望之色,顷刻间恢复清澈如水,波澜不惊。心道,本来便是这般结果,偏又不信,多此一问。“我听人说,镇上玻璃庄生意甚好,公子为何不肯满足,要去远方冒险?”许大小姐心有不甘,继续劝道。好端端一个少年郎君,若远方奔波,不免日夜挂念,便想时时嘘寒问暖一番,也是不能。想到往时所读书籍中,才子佳人,好月圆,自家年过及笄,已到婚嫁之龄,眼前少年便是理想中人,却不好明说,脸庞不由发热。有道是:未描蛾眉七分黛,不着胭脂白透红。
事过境迁,许良趁着酒劲将期间种种惊险,桩桩事端,巨细无遗都说与许晋。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这一听一说间,竟让许晋找出好些个端倪来,但也不曾计较,只管往心中记下。直至夜深散去,许晋睡下,辗转反侧,总不能安睡,心里细细寻思这一系列事件的蛛丝马迹,妄图找到真凶。
昨夜睡得晚,因此日上三竿,许晋才浑浑噩噩,起来洗漱,想起昨晚与哥哥许良谈论的种种,遂差家丁请来梁文真、秦杨、许凡、蒋兆,说是有要事相商。
“公子,一点也不考虑我的话么?”许苗茵见梁文真出神,开口问。“嗨——”梁文真回过神来,心一横,叹一口气道:“承蒙大小姐关心。梁某明白自己的境况,不敢因路途遥远,便不去闯荡。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梁某告辞。”语毕,落荒而逃,心底惴惴不安。留下许大小姐一人,满心落寞,凉风之中,无限怅惘。
“这个不难。”许晋道,“家丁一般不会太过在意东家之事。能够在乎许府生死存亡,兴衰祸福,当是与府上利益攸关或情义匪浅,当从贴身丫环查起,这是其一。再者,府中上下,那夜出入人员有哪些,应不难查清。”众人点头,都说有理。
“采莲南塘秋,莲过人头。低头弄莲子,莲子青如水。”梁文真想起许大小姐相赠的扇上题诗,古人文雅,诗词唱和极是平常,未必便是对自己有情。而单那个莲字,便勾起心底深藏的潘金莲的身影。恍惚间,眼前仙子一般的许苗茵,便是那号称亚洲第一美胸的杨ll思ll敏,过去影视剧中扮演的潘金莲,双目含春,如狐魅惑,身姿撩人,让人欲罢不能。
梁文真本欲与许太公一家,烧造玻璃,大赚钱财,却屡遭贼人破坏,若不揪出,还有甚么前途。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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