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青梅竹马（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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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分手吧！”安铁对秦枫说出这句话后，一下子感觉轻松了很多，说出这句话安铁其实经历了非常艰难的心理过程，时间有时候就像万能胶，两个在一起很久了的男女想痛快地分手是不容易的，可当这句话说出来后，安铁原本以为很复杂的事情一下子如此简单地放下了，这有点出乎安铁的意料。 </p>

秦枫在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最后声音有些发颤地说:“好！你保重！”接着就把电话挂了。</p>

安铁颓然坐到沙发上，周围的一切东西似乎都在变轻，在漂移，太轻松了，轻松得让人无所依凭，爱如此容易消失，这多少让人有点愤怒与沮丧，仿佛自己就是这些愤怒与沮丧的一部分。自从看到那盘录象带以后，这种愤怒与沮丧就像一条条肮脏的蛆虫一样在安铁的四肢百骇里蠕动，他无处申告，更无法驱除。</p>

一种深深的悲哀，就像命运一样笼罩着安铁，让他无处可逃。</p>

失败，这个词，对安铁并不陌生，但以前他从不气馁。</p>

每一次失败他总是很容易将负面情绪发泄出来，最多沉沦一段，但不久他就会在某种契机之中站起来，这种契机很多时候看似外界给予的，其实还是自己寻找的，因为，在骨子里他一直相信自己，那种他一直坚持着的价值还在吸引着他，这使他确信自己可以以痛苦为动力，而使人生重新开，这是一种男人的自信，他相信自己一直有。但这次似乎有些不同，看到秦枫的**录像后，他没有大喊大叫，甚至没有明显的情绪波动，但是他的内心有一种深深的悲哀，这种悲哀就像一条条恶心的蛆虫，使他讨厌自己的同时，还使他厌世。这才是真正让安铁恐惧的，他宁肯选择做一个理想主义的愤青，也不愿意做一个貌似超然的悲观的厌世者。</p>

此时的安铁觉得，自己被什么彻底瓦解了。他觉得自己是破碎的，这种破碎导致自己全身轻松，那种虚脱的轻松，鸿毛一样轻的轻松。看起来安铁好像有不少出口，跟柳如月的倾诉给了安铁一个出口，与白飞飞的相处也是安铁一个可能的出口，作为朋友的李海军的归来引起的振奋甚至也是一个出口，但是，现在安铁才体会到，根本没有出口，出口也许有，也许就在眼前，但安铁却无法发现。</p>

爱的伤害有时候是致命的，不仅会刺瞎你的眼睛，也会击垮你的体力，哪怕出口就在你眼前的一步之遥，你也没有力气跨出这一步。</p>

多日来一直绷紧的神经一下子彻底松了，如同一个拉得过份的弹簧，要想再回到本来面目，看来已经不可能了。</p>

一连两天，这种虚无的情绪一直笼罩着安铁，上班也是去点个卯然后就借故离开单位回家，在沙发上一坐半天，把电视打开，让那些言情剧的主角们在那里大喊大叫，自己一直嘲讽地笑着，什么也不想。对面阳台上的少妇这两天还是在不停地洗衣服，频繁地换着各种颜色鲜艳的睡衣。安铁漠然地注视着那个美丽少妇的举动，内心里感觉这个少妇是那么熟悉，就像自己青梅竹马的情人一样。安铁一边独自喝着啤酒，一边看看少妇，看看电视，又看看空荡荡的房间，这房间有点大了，安铁想。</p>

这一天傍晚，安铁又在一边喝酒，一边看着少妇穿着鲜艳的睡衣在阳台上走来走去，如同一朵寂寞的火烧云，用血做燃料，煎熬这生命中不可琢磨的无人发现的黄昏中的一个时刻。安铁越喝越多，最后居然躺在沙发上睡着了。</p>

安铁在梦里，梦见了与少妇一起在阳台上亲热，安铁像个婴孩一样亲吻着少妇饱满的胸脯，和散发着隐秘气息的下体，周围一片漆黑，安铁感觉自己就像个刚刚找到妈妈的迷失的孩子趴在少妇的胸脯和下体轻轻哭泣着，最后少妇变成了一个少女，少妇的脸突然换成了瞳瞳的脸，安铁紧紧把瞳瞳抱在怀里，瞳瞳的嘴里不停地喊着：“叔叔！叔叔！”</p>

安铁也不停地说：“瞳瞳，我在这里！瞳瞳，我在这里！”</p>

安铁猛然一惊，猛然从梦中惊醒过来，当安铁觉得自己已经醒了的时候，耳边还是听见瞳瞳在说：“叔叔！叔叔！”然后，就看见瞳瞳朦胧地站在自己的对面。</p>

“瞳瞳，真的是你吗？我不是在做梦吧？”安铁问。</p>

“叔叔，是我呀，你是不是喝醉了？还睡着了，到床上去睡吧。”说着，瞳瞳走过来就要扶安铁。</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