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 第一次（1/2）

陈佳的小院是整个府中最幽静别致的所在，院中有假山、池塘、亭阁，还有数棵腊梅，冬日花开，池塘中倒映着湛蓝的天空，满树的腊梅，把整个小院妆点的生机勃勃，雅致馨香。

现在正是腊梅花开之时，陈佳估计是在院中赏梅吧？

程虎下朝后去陈佳的小院中找她，想告知妹妹皇上准她婚姻自主的天大好消息，他有些好奇，陈佳怎么不像前两天似的下朝就来问询自己关于朝堂上的动态？“早前没你什么事，天天问询，现在有事却不出来！”他笑着抱怨，心中却为妹妹欣喜若狂！

史海灵从那日搬家进府后就一直呆在陈佳的院子里，秦氏知道史海灵是陈佳的朋友，不用陈佳交待，直接给史海灵的房间装修的同陈佳的房间一样舒适安逸。史海灵的心情也随着陈佳的陪伴舒缓许多。早已恢复当初的纯真无暇。今日见寒腊梅花开，她忍不住央求陈佳为她弹曲，让她在梅间畅快舞动。

那舞姿曼妙迷人，或起或伏间如蝴蝶翩翩，如孔雀开屏，如一朵朵正在盛开的花瓣在旋转，梅花自树间飘落，下起一场花瓣雨，伴随着花的芬芳，伴随着史海灵银铃般的笑声，一切是那么的美好，美的如仙如画，如梦如幻，让陈佳全身心的沉醉在舞蹈与音符之中，忘了一切……

程虎恰好看到这个场景，“她是仙女下凡？”

他早已忘却了一切，甚至差点忘记了呼吸，他的心跳如战鼓擂动，如惊涛拍岸。他的眼中、心中、脑海中除了那个正在舞动的精灵再也看不见任何东西！

如果有人看到他，一定不敢相信那个张大嘴巴留着哈喇子的男人竟是圣和的二品大员。兵部尚书程虎……

“干脆来道闪电劈死我吧！让我永远沉醉在这一刻的美好！我愿意为她去死！”程虎的心声是这样的……

“哥。”陈佳终于清醒过来，她没看见程虎的目光正紧盯着一处，她抱歉的说：“那个，玩儿忘了，哥，我们去书房！”

程虎不记得自己是怎么离开那里的，只知道那道倩影已刻在了自己的心上。再也拔不下来！

“哥。哥，大哥……”陈佳大叫。

“哦，今天安定候早朝时说要带你去缘城……”程虎的耳朵里是类似于“滋……”的声音。他说的话甚至自己都听不见。

“那皇上答应了没？”陈佳急切的问道。见程虎又走神，急得直接动手拍他的脸。

程虎总算回过神来。“皇上没答应，皇上答应让你如江家子嗣一样，享受婚姻自主。将来你有喜欢的人可以去求皇上赐婚！”他一口气把话说完，他感觉自己的脸上正在发热。烧的火辣辣的，所以他说完便逃也似的跑出书房……

“大哥今天好奇怪哦！”陈佳嘀咕着，转而又想：“太好了，我和江又淳有希望了。只要等两年大家渐渐忘却我与他的兄妹情。再有皇上的赐婚，就一切都不是问题了……”陈佳也高兴起来。

……

晚上陈佳在书房发着呆，她手里拿着一枝毛笔。坐在书桌边随意涂画着什么，她心里乱乱的。不知道想些什么。

“好像有什么事没做，可总想不起来。”她嘀咕着。

恰在此时，江又淳让人给陈佳送来一封信，那个送信人将信亲手交给陈佳。陈佳嘀咕着打开信，“谁这个时候送信来呢？”

陈佳看了一下署名，竟然是江又淳，她心头狂跳起来，感觉脸也有些渐渐发热了起来。

江又淳在信上说自己三日后要去缘城上任，想和陈佳一起去郊外骑马……

陈佳看完信捂着脸，羞得抬不起头来，好在她是在书房，旁边没有他人。

“他这是要约我啊，这就是约会吗？这么说起来，这可是我们第一次约会呢。”陈佳羞涩的想，忽然她又患得患失起来：“糟糕，我明天穿什么？最近都没做新衣服呢！早知道就给自己多做些新衣服了，不行，趁现在赶紧回去找找看。”

两辈子加起来的第一次约会，难怪她羞涩又紧张…

晚上，芍药和海棠打水来给陈佳洗漱，却好奇的发现，一向不讲究穿着的小姐竟然在试衣服，而且见到她们也不回避，还一边试一边问她们好不好看。每一件都问一次，芍药和海棠这些摸不着头脑，不过她们当然说好看，事实上在芍药看来，陈佳怎么穿都好看的……

可陈佳依旧不满意，一会儿说这件短了些，一会儿说那件瘦了些，这件又不衬肤色，那件又显胖，直到试遍了所有的衣服，她才挑中一件浅黄的缎面衣裙，搭配上白狐狸毛的斗篷，忧心忡忡的去睡觉去了。

可怜芍药和海棠两个丫头，直整理了半个时辰才整理好一屋子的衣服。

……

江又淳躺在床上，他一想到又要离开陈佳那么久，心里又难过又心疼，他和陈佳从认识到现在已有九年，可这九年却一直聚少离多，“不行，我一定要抓紧时间整顿好缘城事务，争取早日回京才行！”

夜太漫长，他时而开怀、时而忧心，他的嘴角时而噙着笑，时而又眉头紧皱，竟不知是什么时候才进入梦乡。

……

同样睡不着觉的还有程虎，他的脑海里原本全是那道曼妙的倩影。那道倩影轻舞飞扬，伴随着花瓣的飘落，如梦如幻。

可现在却忽然又加上在前线时被战友们开玩笑说的那些浑话。

“程虎，你是在想婆娘吗？”

“程虎，你玩过女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