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2章 毁灭和希望（1/2）

感谢（黑团）团子的打赏，感激不尽。

……

啸天将菲比和梅丽娅留在了杨小倩的身边，再加上她自己无意中收服的阵灵杨阳阳，啸天自然对她信心十足。

更何况还有啸天的神秘空间准备着，如果杨小倩这样还抵挡不住敌人的攻击，大不了让菲比带着他们直接进入即可。

自从吸收了暗之神晶，神秘空间的功效也有了明显的增长，最大的变化，就是在啸天的授权之下，菲比它们也能领着一些人员进入其中，躲避外部的伤害。

“或许，可以给这个空间取个名字了，……就叫做暗神空间吧。”

啸天玩了一会飞行器，不久便对其接近傻瓜式的操纵感到了厌烦，反倒是李小芸在突破了自己的阴影之后，也试着来简单地操控起飞行器，玩得不亦乐乎，小脸通红。

飞往中海的途中，两人能看到诸多突破了平流层的巨大的光罩覆盖在一个个广阔的区域上，为了不与它们相撞，飞行器在李小芸的控制下绕了几个极大的圈子，才恢复至原有的航线中。

数小时之后，两人逐渐靠近了中海的边界，老远就能看到一个水蓝色的碗形光罩将原本中海市区的范围倒扣住，此时飞行器也开始降低高度，再次回到那片被冰雪覆盖的昏暗世界中。

不过随着高度的降低，李小芸的脸色便慢慢地严肃了起来，两只圆圆的杏眼中充满着迷惘和泪水，眼眶通红，嘴里不住的喃喃自语。

“怎么会这样？这个世界到底是怎么了？“

透过飞行器驾驶舱的透明玻璃，入目尽是中海郊区摩天大楼倒塌后的废墟，坍塌的高速公路上依旧停满了大大小小的各种汽车，只是如今都已经被一层厚厚的冰层覆盖，除了寒风的呼啸，整个街区死寂无声，一片世界末日般的凄凉。

而在各处废墟之前。马路上，小巷边，到处都是被极寒冻僵永远倒下的市民，有的全身裹着棉被，有的在身上套了数件羽绒服，拖家带口，身后背着大包小包。像是想要逃离这生养他们的故乡，只是依旧倒在了强烈的核辐射与低温的双重打击之下。

一张张被寒冰覆盖的铁青脸颊上。被辐射感染灼伤出的红色脓包和嘴角流出的鲜血在银白的世界中格外殷红刺眼，而他们的绝望，永远的留在了冰层之下，无时不刻刺痛着李小芸的心。

核爆之后的真实，第一次展示在了两人面前，当李小芸在几处遗骸中看到了数个幼小身影之后，情绪终于忍不住崩溃，抱着啸天的胳膊嘤嘤地哭泣出声，嘴中一直在弱弱地问着。这究竟是为什么。

身为魔王的啸天虽然也看惯了战场上的杀戮，但是对于这种平民的伤亡，显然也是极为不适应。

“贪婪永远都是原罪，恶魔如此，人类也是如此，掌权者的眼中只有自己将要得到或是即将失去的利益，哪里会去管底层平民是死是活。能力者组织如此，按下那核武发射按钮的指挥者，亦是如此。”

曾几何时，作为第一炼狱之主的魔王啸天，他的心中又何曾在意过炼狱中的那些蝼蚁，什么炼狱劣魔。什么炼狱小妖……就算是地级的炼狱天使和奴役者们，在魔王的眼中，都不过是些可以随便牺牲的炮灰而已。

而这一切，在啸天来到现实世界的第一晚已经悄然改变，他开始尝试着思考着自己存在的价值，以及那些曾经不放在眼中的，那些“炮灰”们存在的价值。而且想要将他们解脱出来。

或许只是不甘，啸天自己也不清楚，不过他现在有了想守护的人，而且为了这些人去战斗带来的感觉，是他之前高高在上当魔王的时候永远也体会不到的情绪。

“走吧，马上就要到市区了，光罩里面，应该没事的。”

啸天感应了一下光罩的范围，发现欧阳溯源居住的成汤别墅也在光罩以内，自己也不由自主地松了口气，平复了一些心情，转而安慰着哭泣的李小芸。

“我没事，不知道班上的同学和老师怎么样了，希望他们都平安无事。”

事发之时，临近各大学校期末考试和寒假开始的时机，大部分同学应该都已经返回老家了吧，李小芸的心中默默地为他们祈祷着。

“嘘嘘！”

就在啸天打算推动操纵杆，控制飞行器上升的同时，两人的耳畔传来了几声轻微的尖锐哨声，断断续续，像是有人在吹那种塑料的小口哨。

“啸天等等，还有人活着！”

“恩，我也听到了。”

啸天的魔识水银撒地般倾泻而下，不到片刻，他便发现了口哨声的来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