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1/2)
等了三天,周皓那边发来消息。他按地址去找,没找到人,不过通过邻居联系上了徐立行的日本妻子,惠子女士。惠子告诉他,她和徐立行已经离婚好几年了,没什么来往,不清楚对方的行踪。好在他们的儿子和徐立行有联系,并提供了儿子的手机号码。儿子人在东京,周皓又立刻回东京,结果被告知最近也没和父亲联系过,然后当面拨打了徐立行的手机,提示关机状态。
据此,基本能确定死者是徐立行了,从技术层面讲,还需要他儿子提供dna鉴定所用的毛发和口腔黏膜拭子。周皓说可以找警视厅的朋友帮忙,将所需物证采集好后发特快专递过来,就是还要多等几天。
正好这几天重案组又接了起新案子,湿地公园的河里发现具浮尸,所有人都在忙活那个,暂时分身乏术。死者被发现时穿着泳裤,因高温水泡等因素,呈巨人观状态,初步判定是淹死。
等把尸体捞上来,发现头部顶骨严重凹陷,这样一来就得考虑他杀可能性了。除非死者是跳水的时候脑袋撞河底。但如果是这么死的,根据损伤程度来看,从受伤到死亡的过程很短暂,呼吸停止几乎就是瞬间的事情。但尸检发现死者气管内有大量的泡沫,肺部有血样积水,呈水性肺气肿状态,是典型的溺亡特征。
调失踪人口信息,对比发现有与死者年龄接近的,立刻联系家属确认尸源。可尸体泡的跟发酵过了头的面包似的,家属看照片也没认出来,好在老婆认识那条游泳裤,就此确认了死者是她老公。老婆前几天回老家看姐姐去了,回来发现老公不在家,打电话,手机在家里响,立刻意识到她老公可能出事了,赶紧报警。
根据家属提供的信息,这人是个体育老师,就爱去河边游泳,游了二十几年了从来没出过事。可俗话说淹死的都是会水的,甭管岸边警告“禁止游泳”的牌子竖的有多醒目,始终阻止不了那些野泳爱好者。
只是现在还不能下结论是不是意外死亡,不排除他杀可能。祈铭找了一堆那条河的水文情况和路桥信息,分析了一晚上,觉得死者跳水撞死的可能性不大。那条河最深的地方也没两米,一猛子扎下去纯属找死,何况此人是个经验丰富的野泳爱好者,不可能连这点常识都没有。
罗家楠窝在沙发上,枕着祈铭的大腿刷手机:“那尸体头上的凹陷是怎么来的?被水冲着撞上河床导致?”
“不会,河里的水流没那么湍急。”
祈铭一手刷着pad,一手跟胡撸狗一样的胡撸着罗家楠硬扎扎的短发。忽然刷到了什么,他随手一拍,正拍罗家楠脸上。罗家楠蹭地坐起,搓着脸抱怨:“我说你能不能改改这毛病,别一激动就打我脸成不?”
“你以后不往我腿上躺就挨不着打了。”随手胡撸了一把罗家楠的脸以示安慰,祈铭将pad递到他跟前,“你看,水务局的公告,前几天下暴雨,有过一次泄洪措施,虽然发现尸体的河道不是泄洪专用的,但不排除临时占用,你明天去和水务局确认一下,如果是的话,那死者很有可能是被急流卷入,先溺亡随后又撞上桥墩之类的硬物导致颅脑损伤。”
罗家楠仔细看过网页上的公告,点点头:“嗯,聪明还是我媳妇聪明。”
然而祈铭就是个马屁绝缘体,任凭罗家楠怎么翻着花样的夸,始终不为所动:“这是你该干的活儿,你是搞侦察的,我是技术员。”
“不是我也没闲着啊。”罗家楠把手机往祈铭眼前一递,给他看自己和吕袁桥的微信聊天记录,“袁桥这几天在排查徐立行回日本之前的行踪,这不刚给我发来的监控视频,就他订机票回日本的那天,徐立宁的特斯拉跑过机场高速。”
祈铭看了看,“是徐立宁送他去的机场?”
“不是。”罗家楠语调一沉,“这车在天竺路出口出的机场高速,下去之后走高新路往北去了,再后面就没监控了,你知道高新路往北是哪么?”
祈铭当然知道,之前去台前社的时候,罗家楠就是从天竺路那个口下的高架,而发现尸体的那片安置房离台前社很近。如此看来,徐立行的尸体很有可能当时就在特斯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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