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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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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日 上午11:05

嗨,凯特,我给你发短信呢!

嗨。

在家吗?

拼写完整,看在上帝的分儿上。你又不是什么小年轻。

你现在在家吗?

不。

芭蕾舞演员娃娃和水手娃娃结婚了。水手娃娃还是穿着他那件旧海军服,但芭蕾舞演员娃娃换上了一袭白色纸巾做的全新婚纱,前面用一张纸巾,后面用一张纸巾,在腰际用一条马尾辫扎头绳绑在一起,底下因为塞了蓬蓬的芭蕾舞裙而鼓起来。婚纱是艾玛g做的,但那条扎头绳是吉莉添上的,艾玛k则知道新娘怎么走下教堂过道,怎么在圣坛与新郎走到一起。显然艾玛k不久前某个时候才刚在一场婚礼中做过撒花女童。她巨细靡遗地向大家讲解了持戒男童、抛撒花束,还有那个“摩天大楼那么高的婚礼蛋糕”是怎么回事,其他小女孩听她说着,如痴如迷。她们没想到问问凯特这些细节,尽管她们玩这场过家家婚礼的起因正是凯特不久要结婚的消息。

凯特开始想的是不告诉任何人。她会在一个星期六结婚——五月的第一个星期六,离现在不到三个星期了——然后在接下来那个星期一照常来学校,神不知鬼不觉。但她父亲得知她还没把消息放出去之后大失所望。移民局肯定会来她工作的地方调查情况的,他说,到时候如果她同事都以为她还单身的话,就太可疑了。“你应该勇敢点,告诉大家这个消息,”他说,“明天你应该满面春风地走进去,到处向别人炫耀戒指,然后编一个关于你俩恋爱长跑的动人故事,这样移民局来调查的时候就可以听到详尽的细节。”

移民局成了家里的最新威胁。凯特将移民局想象成“他”——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相貌英俊却没有特征,就像黑白片中的侦探。他的声音甚至都会像黑白电影中那样,穿透力强,一听便是老辣之人。“凯瑟琳巴蒂斯塔?移民局。想问你几个问题。”

于是第二天,星期二的早上,她来学校上班时戴着她姑婆的那枚钻石戒指,还没去四岁班教室就先进了教师休息室。大多数教师和几名助理都在那里围着烧水壶站着,她走过去静静地伸出了左手。

鲍尔夫人是第一个发现的。“哦!”她尖叫起来,“凯特!这是什么?是订婚戒指吗?”

凯特点了点头。她不太能做到“满面春风”这一点,因为鲍尔夫人教的是二岁班——就是亚当做助理的那个班。她肯定会径直来到二岁班,告诉亚当凯特订婚了。自从凯特决定卷入这事以来,她一直在想象把消息告诉亚当的情景。

接着所有女人都围了过来,惊叫着问着她各种问题,如果说凯特看上去不愿多谈的话,她们很可能将其归结为她惯常孤僻性格的表现。“你可真狡猾!”费尔韦瑟夫人说道,“我们都不知道你有男朋友了!”

“是啊,嗯。”凯特嘟囔着说。

“男方是谁啊?叫什么名字?他是做什么的?”

“他叫皮奥德尔施谢尔巴科夫,”凯特说,并非刻意为之,但她这次却和她父亲发了一样的音,想让这个名字听起来不那么像外国人名,“他是个微生物学家。”

“真的啊!微生物学家!你俩怎么认识的?”

“他在我父亲的实验室工作。”她说,然后望了昌西夫人一眼,说道,“哎呀,四岁班没人看着。”试着以此为借口脱身,不让她们有机会问更多问题。

然而她们当然没有那么轻易地就放过她。皮奥特尔是哪里人?他肯定不是巴尔的摩的男生。她父亲赞成他们在一起吗?什么时候举行婚礼?“这么快!”得知日期后她们叹道。

“嗯,三年前他就在了。”凯特说。严格来说,这算实话。

“但你有许许多多计划得做!”

“还好,就是个很低调的婚礼。只有家人参加。”

她看得出,这让她们失望了。她们本是想着能参加婚礼的。“乔治安娜结婚时,”费尔韦瑟夫人提醒她,“请了整个班的孩子,记得吗?”

“我不会搞那样的婚礼,我们俩谁都不想穿礼服。”她说,“我们”这个词说起来不太顺口,听着也很别扭,就好像她嘴里蹦出了颗石子似的,“我有个舅舅是牧师,他会为我们主持一场私人婚礼。只有我父亲和我妹妹做见证人——我甚至都不会请我姨妈。她对这事歇斯底里。”

在教堂举行婚礼实际上已是妥协后的结果。凯特本来只想在市政厅快速了事,然而她父亲却想办一场正式的婚礼,现场照片可以作为说服移民局的有力证据。显然她的同事们与她父亲意见一致,她们彼此之间交换着难过失落的眼神。“那次孩子们就坐在乔治安娜至亲的后面那排,每个孩子手里拿着一枝黄玫瑰,你还记得吗?”费尔韦瑟夫人问林克夫人。

“记得,因为乔治安娜的婚纱是黄色的,最浅最漂亮的那种黄色,她丈夫则系了条黄领带,”林克夫人说,“双方母亲都因为她没穿白色婚纱而感到震惊。‘别人会怎么看?’她们说,‘谁听说过有新娘不穿白色婚纱的?’”

“然后乔治安娜说:‘嗯,很抱歉,但我一穿白色就显得面色苍白。’”昌西夫人说。

有时候,凯特会惊诧于教师休息室里的女人们在聊个不停的时候,听起来竟和四岁班上叽叽喳喳的小女孩们殊无二致。

是昌西夫人向凯特的班级宣布结婚消息的。“孩子们!孩子们!”全班刚唱完“早上好”之歌,她便拍着她那肥厚的手掌说道,“我有大好消息要宣布。猜猜谁要结婚了?”

一片沉默。然后利亚姆m第一个猜道:“您,难道是?”

昌西夫人一脸郁闷,她结婚都三十五年了。“凯特小姐,是她!”她说,“凯特小姐订婚了。给他们看看你的戒指,凯特小姐。”

凯特伸出手来。一群小女孩喃喃地发出赞叹声,但大多数孩子看上去一头雾水。“这行吗?”贾森问凯特。

“什么行吗?”

“我是说,你母亲同意吗?”

“嗯……当然了。”凯特说。

萨姆森双胞胎明显不高兴了。课上他们没说什么,但那天上午后来在操场上活动时,他们走过来找凯特,雷蒙德问她:“现在我们娶谁呢?”

“哦,你们会找到的,”她安慰他们,“找到和你们年龄更为接近的人,我保证。”

“谁呢?”雷蒙德问。

“这个嘛……”

“有雅米莎呢。”大卫提醒他。

“哦,也对。”

“还有——”

“行了,我就要雅米莎。”

“那我怎么办?”大卫问他,“我总是惹雅米莎生气。”

凯特没能听完这场讨论,因为就在这时亚当走了过来。他手里拿了件小小的粉色连帽运动衫,看上去神情阴郁,抑或这只是她的想象。“那个,”他说着来到她身边,目光望向远处的秋千,“我听说消息了。”

“消息?”她明知故问道。

“她们说你要结婚了。”

“哦,”她说,“那个啊。”

“我都不知道你有交往对象。”

“我没有,”凯特说,“我是说,算是有吧,但……这事非常突然。”

他点了点头,神情还是很阴郁。他的睫毛浓密漆黑,让他的眼睛也像是蒙上了层黑灰色的阴翳。

有那么一会儿,他们注视着一个三岁的小女孩,她正俯躺在一把两边绳子被她缠在一起的秋千上。她一圈一圈地打着转,如抓住救命稻草似的拽着绳子,脸上是高度专注的表情,然后她转够了,跳下秋千跌跌撞撞地走开了,活像个小小醉汉。

亚当说道:“你觉得,这样……明智吗?急匆匆做出这么大的决定?”

凯特飞快地瞟了他一眼,但他还在盯着那个三岁小女孩的背影看,所以没法看到他的表情。“或许不吧,”她说,“或许不明智吧。我不知道。”

沉默良久后,她说道:“但是这可能,你知道,只是暂时的。”

现在他终于看向她了。“暂时的!”他说。

“我是说,谁知道一场婚姻能否持久呢,对吧?”

那双眼睛的灰黑色阴翳更深了,眼帘垂了下来。“但它是一种契约。”他说。

“是的,但是……是的,没错。一种契约。你说得对。”

她又有了那种感觉,觉得自己长得太高大了,觉得自己说话太直白冒失了。她突然注意起了安特万,他在立体方格铁架上爬得太高了,看着有点危险,于是她没撂下一句话就走开去管安特万了。

周二 下午2:46

嗨,凯特!我去学校接你下班怎么样?

不用。

为什么不用?

今天轮到我负责“额外托管”。

我晚点来接你?

不用。

你太客气了。

拜。

一张新照:凯特僵硬地站在家里的前廊上,皮奥特尔站在她边上,笑容灿烂,尽管他的鼻子周围有点泛粉色。他们渐渐发现,他所谓的感冒其实是对某种室外东西的过敏反应。

然后是凯特和皮奥特尔坐在一家餐厅的长躺椅上。皮奥特尔如主人似的将右手伸在凯特身后的座位靠背上,这个动作让他看上去有点扭曲,显得用力过度,因为座位的靠背相当之高。同时他眉头微皱,正在努力适应室内的昏暗,他抱怨说美国餐厅的光线不够明亮。当然了,凯特的父亲也在场,因为得有人拍下照片。他和凯特各要了份汉堡,皮奥特尔要了份牛排配块根芹泥,上面洒着石榴糖蜜,然后皮奥特尔就和巴蒂斯塔博士讨论起了食物菜谱的“遗传算法”。凯特注意到,当皮奥特尔在专心听别人说话时,他的脸上会格外平静。他额头舒展,纹丝不动,注意力全落在说话者身上。

下一张,凯特和皮奥特尔坐在客厅的躺椅上,两人之间空着一英尺的距离,皮奥特尔咧嘴笑得正欢,又是那个把手伸在凯特身后的座位靠背上的动作,凯特则面无表情,只是僵硬地把左手凑到拍照者面前展示她的钻石戒指。或者也可能只是人造宝石。没人能说得准。这位姑婆以前是珠宝店售货员。

凯特和皮奥特尔在洗盘子。皮奥特尔穿了件围裙,举着一只洗完第一遍的盘子。凯特站在那里,斜眼看着他,仿佛不知道此人是谁。邦妮被拍进了一部分,她正朝镜头翻着她那双蓝色的大眼睛,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仿佛不知道身旁两人是谁。

是邦妮教父亲如何将照片转发到凯特和皮奥特尔的手机上的,他本人对此一窍不通。她又翻了一个白眼,但还是向他演示了怎么做。然而她丝毫不掩饰自己得知这场婚姻计划后的惊愕。

“你变成什么了?”她问凯特,“奴隶吗?”

“只是暂时的,”凯特对她说,“你不知道现在实验室的情况有多糟糕。”

“不知道,我也不在乎。那个实验室和你没关系。”

“但它和父亲有关系。它是他的生活重心!”

“我们才应该是他的生活重心,”邦妮说,“他是怎么了?这个男人可以一连几个月忘记我们的存在,但同时又觉得他有权利告诉我们该坐谁的车,该和谁结婚。”

“宾格[1]。”凯特下意识地纠正邦妮的语法错误。

“快醒醒吧,闻闻咖啡香,老姐。他这是拿你做祭祀品呢,你难道没看出来?”

“哦,行了,没那么严重,”凯特说,“这只是名义上的,记住了。”

但邦妮还是心烦意乱,以至于她手机响时,泰勒斯威夫特都快把那首铃声歌曲给唱完了她才想起要接电话。

周五 下午4:16

嗨,凯特!明天我和你一起去杂货商店。

我喜欢一个人购物。

我过来是因为你父亲要和我一起做晚饭。

什么!

我明早八点开车来接你。

拜。

他的车是一辆老式大众甲壳虫,她很多年都没见过这种车了。车身是孔雀蓝的,整辆车饱经风霜,陈旧不堪,显得那蓝色好似不是漆上去的,而是用彩色粉笔刷的。然而除此之外,车子的状况却无可挑剔。考虑到他的开车方式,这不啻于一个奇迹。是否有什么自然法规定了科学家都是不会开车的?即使他们可能会开车,他们也因为一心沉浸在高深思考中而无暇看路。皮奥特尔则是盯着凯特看,边讲话边把脸完全侧向她,于是他的甲壳虫沿着41号街一路横冲直撞,别的司机只得刹车鸣笛,纷纷避让,车厢后排座位上的东西更是东倒西歪,书本啦,实验室大衣啦,空水瓶啦,快餐包装纸啦,全部乱成一团。

“我们得有猪大排骨,”他说着,“我们得有玉米粉。”

“瞧瞧你在做什么,看在上帝的分儿上。”

“这家店有卖枫糖吗?”

“枫糖!你们到底要做什么菜?”

“炖猪肉波伦塔[2]撒上枫糖。”

“上帝啊。”

“你父亲和我讨论过了。”

“食物菜谱的遗传算法。”凯特说,她想起来了。

“啊,你有注意的。你有听我在说什么的。”

“我没有在听你说什么,”凯特对他说,“我只是没法不听你们在我耳边鬼扯个不停。”

“你有在听我说。你喜欢我!你对我着迷了,我觉得。”

“皮奥特尔,”凯特,“让我们把话说清楚。”

“这条路上怎么能开这么大的卡车呢!”

“我这么做只是为了帮我父亲的忙。他好像觉得让你留在他的国家是头等大事。等你一拿到绿卡,我们就分道扬镳了。这个计划从头到尾都没有一步涉及到谁对谁着迷。”

“或许你也可能决定不要分开。”皮奥特尔说。

“什么?你在说什么呢?你听到我刚才说的话了吗?”

“是的,是的,”他忙不迭地说道,“我听着呢。没有谁要对谁着迷。现在我们去买猪肉吧。”

他把车倒进超市的停车场,熄了引擎。

“我们为什么要买猪肉?”凯特跟着他一起穿过停车场时问道,“你知道邦妮不吃的。”

“我对邦妮并不很在意。”他说。

“真的吗?”

“我们国家有句谚语:‘小心甜如蜜糖的人,因为蜜糖没有营养。’”

这倒是很有趣。凯特说:“好吧,在我们国家,他们说用蜂蜜比用醋能捕到更多的苍蝇。”

“是的,他们会这么说。”皮奥特尔神秘兮兮地说道。之前他领先凯特几步走在前面,现在他倒走回来,毫无预兆地伸出一只手臂环住她的肩膀,把她拉到自己这边,“但你为什么想要捕苍蝇呢,哈?回答我,醋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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