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0、噪音（1/2）

“你叫什么？是哪里人？是哪个部队的？”旗帜下那蒙面人1字1句，“我问什么，你答什么。明白？”

赵泽被揪着头发，满脸的血。头皮上的那只手，粗糙而有力，就算是他的板寸，也拿捏地死。更何况，他的脖子边还架着1柄匕首，那锋利的刃面，就挨着他的颈动脉，冰凉的刀锋随着他呼吸的节奏，1下1下摩擦着他的皮肤，1丝刺痛隐隐传了过来。

“说话！”背后那大汉使劲地扯了1把，让赵泽那1瞬间感觉头皮都已经不在了。

他只好开口。

“我叫赵泽。”1口带着鲜血的唾沫喷了出来，赵泽1开口，就剧烈地咳嗽了几声。

黑巾蒙面人似乎很满意，他点了点头，伸出1根食指，指着他：“你们到达翰山来，做什么？”

“训练。”

“什么训练？”

赵泽停了下来，看着他：“侦察训练。”

“有多少人？”

“几百个吧。”

“都带了武器？”

“还带了炮。口径120厘米的那种。”

1只巴掌高高地扬了起来，狠狠地落在了赵泽的脸上，“啪”1声清脆的响声，赵泽脑袋里顿时“嗡”地1声，耳边响起了1长串的“叮——”。

“再胡说8道，牙齿给你扇飞。”背后那大汉恶狠狠地啐了他1口，“你别唬我们！”

赵泽冷笑了起来，“要杀要剐，给个痛快。你问我答嘛，又不是非要我说实话。”

“我看你是不太清楚自己的处境！”那大汉松开抓着赵泽头皮的手，抬起1脚，踢在了他的腰眼上。这1脚正中要害，赵泽被这1脚踢地在地上滚了1圈，剧烈的疼痛反而哼哼不出来，只是龇牙咧嘴，5脏俱裂。

摄录机闪着红灯，1刻不停地记录着赵泽痛苦翻滚的场面，良久，才爆发出了1声痛呼。

“操你家大爷！屌批玩意你们全家不得好死……”

这嚎叫声震耳欲聋，是赵泽发自内心的诅咒。但这并不能起什么作用，这屋里任何1个人，任何1件武器，都足以要了他的小命。那壮汉见赵泽骂得大声，又1脚踹在了他的嘴上。随后手里挥舞着1根铁棒，朝着他的肚子和胸口，就往死里呼。

这1顿毒打，直接让赵泽没了下文，因为手和脚都被捆住的原因，他甚至连头都不能护住。对方下手黑得如同冬天的乌鸦，专挑软肋，3指粗的铁棒，愣是把他打成了休克。

那大汉摸上前来，试了试赵泽的鼻息。短促，无力，紊乱，虚弱。

“晕了。”

旗帜下的蒙面人眼里没有1丝波澜，“骨头倒是硬，就是不太聪明，也就是个烈士的好苗子。给他换个地方。”

“要不要让人检查检查？”

“还不到时候，能扛住3天的人不多，他能扛过去再说。”蒙面人吸了1口气，“下1个。”

……

赵泽再1次醒来的时候，是在1处水窖里。

这回，刺激他睁开眼睛的媒介，依然是那冰冷刺骨的水。只是此刻的他，已经被泡在了水里。离着水面不到5十公分，盖着1扇原木栅栏，他的两只手，就吊在这栅栏上。

好消息是，他能看见太阳了。

坏消息是，他身边的表哥，被打成了猪头，仍旧还未清醒。

表哥的1边脸肿得老高，眉骨被打开了皮，鲜血被冰冷的水冲刷，只在他脸上留下了1道淡淡的血痕，但那伤口却是真实存在的，皮肉翻卷，让人看得触目惊心。

水面上飘来1块腐烂的肉，暗红色的，像是牛肉。赵泽转头，身边不远处还有1个已经露出了骨头的牛头，1条蛇盘在那牛头上，在那腐肉中抬起了头，见赵泽看向了自己，那蛇便蜿蜒着身躯，从水里游向了栅栏，卷着蛇身，往外消失不见。

“表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