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我脖子边是什么？（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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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泽趴在冲锋舟上，筛糠1样往自己身上裹油布。老广1脸青紫，月光下显得格**森，他卸下背着的工兵锹，脱下了自己的内裤，拧干了晃着蛋开始擦身上的水。1张嘴，说话都不利索：“丢……1条命差点……差点没……没了……”

赵泽拉着他坐下，抢过他手里的棉内裤给他草草地擦干头发。随后扯开油布，把他包了进去。

油布不透风，能尽可能地保持体温。两人抱在1起取暖，直到身体因为不透气而渗出了细密的汗来。

刚才最后1段距离，老广险些就要放弃了。赵泽根本都没力气说话，只是拉着他自顾自地划水，最后老广实在撑不住了，脑袋里1片浆糊，就是想死。

可谁知道两人扑腾了半天，才发现他们早已经到了湖水浅滩，两脚落地站起身来，水位连屁股都不到。

赵泽骂了句娘，找着那冲锋舟的位置，蹚着冰冷的湖水悄悄地靠了过去，细细地观察了1阵，这里确实也没有岗哨和暗哨，往船上1滚，被那雪山下来的冷风1吹，差1点就当场阵亡。

两人知道不能久呆，否则身体吃不消，需要动起来。于是推着那冲锋舟下了水，靠两支工兵锹当船桨，1下1下地划向对岸，去接李昭和表哥。

划到半途，听见了枪响，扭头看去，枪声和火光隔着1公里多的距离。知道自己猜的没错，那鬼地方果然有埋伏，心里顿时暗爽，暗道逃过1劫。

如果从最窄处渡水的话，此时此刻，他们应该已经成了234大队的俘虏。

老广却在那怀疑人生，他问赵泽：“你说我们这么拼命，是为了什么啊？”

这1句话愣是给赵泽干沉默了。

缓过劲来的老广巨能抱怨，喋喋不休：“绕过去，顶多也就是1场遭遇战，打不赢弃械投降嘛，反正是自己人，他们总不能拿炮轰我们。这会儿好了，光屁股划了半个小时，差点小命不保，划算吗这？1个月1百来块钱，服务社里造1顿没了1半多，还不够我买1回巧克力……”

随着手里划桨的动作，身上裹着的油布摩擦着，发出了哗啦啦的声响。

赵泽没说话，不是不想说，是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跟老广解释。

出发之前，挺豪情壮志的。可干完了这1票，忽然发觉自己巨傻。总觉得收获不如预期。

是，目的是穿越这座湖。

要么绕道，要么游过去。这2选1嘛，不绕道就得游过去，没错嘛！那到底是错在哪呢？赵泽问自己，慢慢地开始怀疑自己的动机是什么？

犯不上啊！

两人自说自话，划着船不知不觉已经接近了岸边。后边已经停了火，不知道哪个倒霉蛋子遭了殃，反正远处传来了直升机的声音，大晚上的“嗡嗡嗡嗡嗡”地让人心里紧张。

表哥在岸边等了许久，才终于听见了水花静悄悄的声响。他趴在岸边往水里扔石头，却听见那勉强能辨别出轮廓的水中传来1声闷哼。

老广捂着脑袋开口就骂，“谱尼阿姆！”

3人碰了面，表哥帮忙把冲锋舟拖上了岸，指了指天上，对赵泽道：“直升机来了，赶紧躲1躲。”

远处李昭拖着1个背囊往远处撂，“这边，这边有块大石头能躲躲风头。”

于是4个老6连滚带爬，老广1脚深1脚浅在水边还摔了1跤。眼看直升机就要临头，表哥1急，双手1撑，像扛伤员1样扛着他就开始飞奔。

“老广！”

“嗯！”

“别楼我脖子！”

“王8蛋楼你脖子！”老广举着两只手，“我这样子你看我搂得着么？”

“那我脖子边是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