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抓最后一个（2/2）

周舍今天请了假，不用那么着急归队，也懒得回a师去换军用吉普，就让赵泽开着车绕过城墙，先去了弹药库，把老马送还给了付指导员。然后接着又去了菜地，放下了表哥和老郭，最后才送周队回县城的家。

等把3拨人送完，赵泽又去了师直大院，通知1排长收队回驻地。自己跟着人群上了卡车，1路颠簸又返回了菜地。

绕了1大圈，赵泽已是十分疲劳。1排长让他坐在自己身边，有1句没1句地聊起了他这回自作主张的“侦察行动”。1旁的李昭嘲讽了几句，却发现没人理他，转眼1看，大家都很丧气，1个个躺在后箱板上装闭目养神，神情萎靡至极。

这回不光是赵泽，而是整个1排都被马德明算计了。就他们所有人的表现来看，只能用灾难来形容。等回去了弹药库，不知道往后等着他们的又是怎样残酷的训练。

等着吧。

赵泽站在柏油马路上，目送着卡车离自己而去。

狗腿子不知从哪个角落里窜了出来，背后还跟着1条小卖部养的1条土狗。两条狗打打闹闹，直到见到赵泽，狗腿子才停了下来，站在远处看了1眼，嘴里呜咽了1声，然后转身带着他的小伙伴跑开了。

老郭清醒了不少，赵泽回到菜地班的时候，他正把自己的整张脸都泡在了水里。身后站着拿毛巾的老广和提着水桶的表哥。

“班长。”赵泽打了个招呼。老郭指了指墙角，语气平淡：“立那！”

赵泽回头看了1眼，那地方有阴，就算罚站老郭还是照顾他的，于是转身齐步走，站那墙角，站得笔直。

“老马说你长本事了，我1开始还以为是褒义词。”老郭抹了1把脸，学着老马那阴阳怪气的语调，又看了看身后的表哥和老广，“你们站这耍球呢？立那！”

于是3个货在墙根站了1排，老郭觉得夕阳晒得慌，1抬头发现好像少了点什么，于是指着头顶：“我伪装网呢？”

赵泽赶紧卸背包，却被老郭喝断了，“谁让你动的！队列里你想要动你要说什么？赵泽！”

“报告！”赵泽撇嘴，“可这也不是队列啊……”

老郭叹了口气，搬了张凳子坐在了3个货的面前。他刚醒酒，脸上还潮红1片，他盯着赵泽看，眼里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只是忍住没有骂人。

“我们是军人。军人就该有军人的行为举止。”老郭缓缓道：“为了胜利，我们能流汗，能流血，甚至能牺牲！我们可以找尽1切办法，只要不是投降。我们可以衣衫褴褛，也可以蓬头垢面，可我们不能让老百姓看见我们穿着军装，却打着耳洞，染着头发的腌臜模样。你们能懂吗？”

赵泽以为老郭要对他擅自乱来的行动大动肝火，不料他却是对赵泽和老广打耳洞如此敏感。

老郭那表情显然是失望至极，全然不似赵泽们以往犯错时的样子，他抬头，扫视着面前的3个蛋子，“你们身上穿着的这身衣服，他不仅仅是你们的。他所代表的含义你们又懂吗？他是我们a师前辈留下来的，是全疆百姓对我们和我们的前辈最直观的印象。你们，有什么资格去玷污他在老百姓心里的印象？”

“班长……”老广的思绪转地非常快，难怪老马不对他们打耳洞戴耳钉指指点点，他那是知道老郭1定不会放过他们。

老郭深呼吸，叹了1口气，挥了挥手，“别给我废话了！我看你们是精力旺盛，无处发泄！我还有的是时间，从今天起，我把你们没经历过的都让你们完完整整地经历1遍。现在，滚出去，十公里公路跑，抓最后1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