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无地自容(1/2)
两人都穿在在菜地休闲时的便装,倒不会非常突兀。赵泽还专门戴了顶草帽,背着个破包混在人群当中,倒还真像那么回事。
骡车和马车从身边路过,汽车鸣着笛催促着前边的3轮车。人群在马路上穿过来,穿过去,拉着车的小贩们互相打着招呼。
路边有卖表的摊档,每个档口都摆着1只高压锅。传说他们贩卖的外国名表,都是从高压锅里现捞出来的,这种卖法口内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但它代表着商品的质量和商贩们的诚信。当然,那些瓦斯针、欧米伽都价格不菲,赵泽4个月的津贴才能勉强买上1只。
戴着白头盔,蹬着3节头的3军纠察正在狂奔,气喘吁吁地追着两个没戴帽子的倒霉蛋子满街乱窜。但他们的身手太过笨拙,那两个屌兵显然更加适应这复杂的环境,身型跳脱,在围追堵截中游刃有余。
街面上的牲畜粪便,向4周弥漫着那浓烈的味道,混着烤羊肉摊子上泛起的膻味和烟熏的味道,让人怀疑是牛粪里掺了烤羊肉,还是烤羊肉里掺了牛粪。
热风卷了起来,灰土迷了两人的双眼。
路过师部南门口的时候,老广不由多看了几眼。他挺羡警调连的那些花瓶们,长得人高马大,1脸浩然正气,揣着手枪站在那岗哨上,还像模像样地戴着白手套。
“记录。”赵泽忽然道。
“什么!?”老广吃了1惊。
赵泽目不斜视,往前边走,边小声说,“目标以东3百5十米,驻军营地,岗哨两人。”
老广顿时反应了过来,现在他们已经处于“敌占区”,a师的师部驻地,当然也算是重点目标。心里1紧,不由问道:“为什么我们不把司令部当成侦察目标?这里边不是更有锻炼价值?”
赵泽的两眼看了过来,充满了关爱:“你傻啊!军事重地,你上去1顿拍,不怕被人当间谍当场击毙啊?”
老广恍然大悟,这毕竟还只是训练。这里不比口内,哨兵腰上的枪都是真家伙,不是口内枪套里塞报纸糊弄人的玩意儿。他们也并没有什么警告射击用的空包弹,只要开枪,那就是奔着直取狗命这个唯1目的来的。
真要是对着驻军营地、武警中队、公安局、县政府实施侦察行动,那怕是真会掉脑袋,说不清。
两人在路上停停逛逛,尽量摆出1副乡巴佬进城的模样,将目标周围逛了1个遍。最后找了1处维族人多的奶茶摊子,叫了1串烤羊肉,1壶羊奶茶,坐下来比对核实情报。
“公安局离得近,列为重点防范。白天街面上的武警巡逻队,大约1个半小时1队,每队人数5至7人不等,配枪……”
老广点头,1边喝奶茶1边在纸上记,记几笔,便抬起头来,观察周围的情况。
维族老汉从地炉里取了1长串烤肉,肥的瘦的,大约半公斤的模样。大块的肉被撸进了铁盘子里,撒上了不要钱的皮牙子丁,然后又撒了不要钱的辣椒面,和奶茶1起端了上来。
这1串肉,8块钱。加上奶茶,不过只要1张大团结。
老广看了1眼,直皱眉头,“阿达西,辣子放多啦!”
那老汉望了1眼,就笑,“咦,你娃娃勺子吗?烤肉不放辣子,不能吃。”
他1边斟茶,1边往老广的手里看。
赵泽使了个眼色,老广才注意这老汉竟是在看他在写什么,于是连忙拢了拢纸张,指着自己的嘴开始胡扯,“我,溃疡……”
阿达西似乎是没看懂,要么是没看清,只是呵呵呵地笑,“那是辣子吃少啦……”
说着,便从桌子旁的箱子里抄起1瓶白酒,“喝1点嘛,消消毒。”
两人连忙摆手,“不会不会,多谢阿达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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