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加餐(1/2)
老广说他家里开海鲜档,1年几十万上下,出来当兵,那是家里老豆脑子搭了铁,为了2十万安家费把他给卖了。来部队这半年,口口声声说是为了混两年军旅资历,等退5回了他们村,好聘个大队干部当当。
表哥也没什么追求,家里从9十年代初就在种荔枝,3十多亩荔枝树,1到采收的季节,因为量大运不出去,管它好的坏的,就全烂在了树下。到了夏天,每天不是荔枝饮就是荔枝饭,吃得整个人上火。为了逃出广西,不惜卖身从戎,想找个没有荔枝的地方,于是后来就到了全疆。
3人1边在公路上慢跑,1边趁着月夜敞开了心扉。
表哥喘匀气息,问赵泽:“你呢?你从来也没说过你怎么来当的兵?”
“混工作呗!”赵泽恬不知耻,开始满嘴跑火车,“家里铁3代,我是第4代。我曾爷爷跟着日本人修铁路,后来在湖南就有了我爷爷。以前湖南闹灾,我爷爷混不下去了,就携家带口跑到了j省,招工进了铁路水泥厂,然后就有了我爹。我爹上了高中,8十年代分配工作,在铁路边玩十字镐,然后就有了我。祖祖辈辈,解放前后,1家老小整整齐齐,都奉献给了铁路……”
“混个工作而已,怎么混到全疆来了?”老广撇了撇嘴,“这鬼地方我当初要是知道风吹石头跑,睁眼是沙子,闭眼是沙子,拿枪打我都不来。”
赵泽嘿嘿嘿地笑:“说句不要脸的话……”
“你本来就臭不要脸。”
“行行行。”赵泽想了想,当初是为什么会选择了新疆。其实也没怎么刻意,家访时来的是福建武警,只是觉得福建太近,家门口当兵没什么意思。新疆隔得远,又觉着西域美女多,还有葡萄吃,该是个不错的地方。
本来他也没有选择的权利,来不来,全看缘分。后来新疆兵是第1批走,赵泽他舅托关系就把他塞进来了。
哪知道,来了喀县,1抬头满街都是马粪,连空气中都是骡子吼叫的味道。仅有几次外出的机会,吃的全是馕,葡萄倒是真便宜,但这不还没熟么?
只能吃吃葡萄干解解馋这样子。
赵泽语气轻松,逗得两人咯咯咯地笑了起来。狗腿子跟在他们后边,“汪汪汪”地嚎。
3人按照公路里程标跑了3公里,又折返跑回了营区,狗腿子依旧脱离队5,自顾自地返回了狗窝。
3人回到了菜地班,发现老郭还没睡,正躺在床上,枕着没有散开的被子,两眼望着漆黑的天花板。
“回来了?”
“啊!”
3个货端着盆子去外边洗漱,却被老郭喊了回来。
“难得你们有空,今天我正好也有空……”
老广站门口揶揄:“哟,班长大人今天不怼题,是准备怼我们了?”
“3个人里就你最聪明。”老郭从铺上爬坐起来,“我夜观天象,发现今日天清气朗,是个练枪的好日子。既然你们都觉醒了,那不如我再给你们加加餐?”
“枪?哪呢?”老广兴奋不已,脸盆1撂,就打开了灯。可这屋里该是怎样还是怎样,不可能凭空多处几支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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