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公共澡堂（1/2）

两人走到东头最后1间屋子，上面写着男澡堂3个字，撩开布帘，王为民便看到2十几个光溜溜的身子在眼前晃动，有胖的，有瘦的，有高的，也有矮的。他们或蹲或站，或弯腰或将双手将脸盆和水桶举过头顶用水冲洗全身。那水珠混着泥灰从他们的头顶弯弯曲曲地从杂乱的头发上流个不停。

这里有56十岁的皮肤松弛的老汉，也有2十3岁身材结实的壮汉。他们都有着各自的不同点，但有1点却几乎相同，那就是他们的肤色都是黄中泛黑。

澡堂4周分别有6个水龙头，并没有花洒之类的高级玩意，水龙头离地面不到半米的距离，大家或用脸盆或用塑料桶接水，1边接水1边用手搓着身子。每1个水龙头的旁边都有1个铁钩用来挂衣物，还有1个小石台子供大家放洗漱用品之类。

王为民4周看了看，只见澡堂东面和北面各开了1个小窗户，可能是为了隐私，窗户开得很高，离地面近2米左右。1般的人根本够不着。

窗户没有玻璃，空空的，挂满了蜘蛛网，有1两只小苍蝇粘在上面，随风不停地摇晃着。像是1个方形的小石洞，大概只有1个平米的面积，在这个3十多平米的澡堂里显得很狭小。

王为民4处找了1下，并没有发现多余的水龙头，只有西边有1个坏了的水龙头縘缓地滴着水，旋钮被拧断了，如同1个弓着身子，驼着背的老人孤孤单单地躲在角落里，怯生生地生怕被人发现1般。

澡堂很脏，而且下水不太好，王为民脚踏进去时脚背都被浸在水里。水泥地面上漂着1些纸屑。地上散落着些塑料瓶和破杯子以及其他1些洗澡后扔下的杂物。甚至还有几件破旧的短裤头和1些破袜子，几双断了筋的凉鞋。

王为民走到近前，用手在那水龙头剩下的方形丝杆上扭了扭，没有动静。然后又用上吃奶的劲拧了拧，还是没有动静，自己的手指都拧红了，反复几次都拧不动，他只好选择放弃。

1旁老6见状，哈哈1笑，走到那坏了的水龙头面前，用他那蒲扇般的大手在那方形的凸起上用力1拧，那水龙头里竟哗哗地流出水来。

王为民不好意思地朝着老6笑了笑道：“6大哥，还是你力气大，谢谢你了。”

老6笑道：“这点小事情谢什么谢，我既然答应罩着你，就1定说到做到，我们东北汉子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那可是1个唾沫1个钉子，1诺千金。”

王为民又笑了笑便开始脱下衣服挂在铁钩上，他刚脱完，老6大大咧咧的声音便响了起来：“为民，我知道你白，没想到你这样白，简直比女孩子的皮肤还白呀，这是泡在牛奶里长大的吗？”

这1声不打紧，把澡堂内很多正在洗澡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这是王为民第1次在公共澡堂洗澡，虽然都是男人，但王为民还是感到害羞，赶紧将自己的要害部位捂住，1脸的窘迫。

他这样1捂倒不打紧，惹得澡堂内那些粗汉们不禁都哄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