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哀大莫过于心死（1/2）

岚殿，方梦岚蓦地被屋顶上琉璃瓦的响声惊醒，一双眼睛在黑暗中睁开，带着几分笑意地看着房梁，好似看到了什么心爱的东西。

察觉到屋顶的人欲离开，方梦岚迅速起身，仅仅穿着单衣，直接从窗外跃出，追着一个黑影，直直追到了岚殿的花丛边。

“萧末，我知道是你。”方梦岚的声音再也没有之前的淡然，带着几分热切，几分愉悦地开口，目光紧紧地盯着黑暗中的某一处，再也没有眨过眼睛。

夏风吹过，花丛中传来隐约的花香，却没有一丝的回音，孤独的虫鸣响在当下，让方梦岚的心不由得沉了一沉。

“萧末，我知道你在这里！”方梦岚再一次开口，声音比前一次还要急切，萧末还是不肯看她，来了还是不愿意出来见她！

……这时候，方梦岚连虫子的叫声也听不到了，心中微一动，“哈嚏！”女子很不适宜打了一个喷嚏，单衣随风摇摆着，**着双脚站在地面上，模样有些可怜。

一件带着余温的外袍披到了方梦岚的身上，沉稳的男声里有些疲惫，“出来也不知道穿好衣服跟鞋子吗？虽然是夏日，可是深夜仍旧是寒凉。”方梦岚在他的面前，终究还是一个任性的孩子罢了。

“萧末，我就知道你在！”方梦岚转身，欲抱住身后的男子，却搂了一个空！心中不免有些苦涩，萧末总是这样的，武功深不可测，能自由地出入在她的身边，就连他刚刚替她披衣的时候，她都不知道他是怎么能够瞬间做到的。

不过他能来看她，她已经知足了！

“娘娘自重。”萧末有些漠视的态度，方梦岚还没有转身，便已经退开了三步以外，毕竟方梦岚是赫连颢的妃子，而他是赫连颢的臣子，这点区别，他还是懂的。

“萧末……”方梦岚有些失落地喊了一声，再也唤不出一声“末师兄”。女子的眸中写满了难过，虽然这两年多以来都是这样的，赫连颢纳她为妃已经两年多了！

从前的时候，她以为萧末会等她的，他几乎每个月都要来好几次，而如今，一个月仅仅一次。她想，以后会不会是两个月一次，或者三个月一次……

尽管时间已经过去了两年，可是她依旧没有办法忘记萧末，也没有办法对他坦白。

“外面风大，娘娘还是赶紧回屋吧！”萧末有些僵硬地说，原本就是来看看她好不好，赫连颢专宠皇后娘娘，他不知道方梦岚会不怎么样，所以来看看。见她跟往日没有差别，也就放心了。

“你就陪我多待一会也不行吗？”方梦岚低低地渴求道，从两年前，她决定做赫连颢的妃子开始，萧末对她便是不冷不热的，或者那句话，真的把他伤透了吧！

可是，她什么也不能说啊！

“外面风大。”萧末还是那句老话，千年不变的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目光透过身前的方梦岚，看得十分远，似乎是看着那不可触及的远方。

“那你能陪我去屋内坐一下吗？”方梦岚再一次低声地渴求，除了在他面前，她还没有这么低声下气过，就连在赫连颢面前，她也是平静的。

尽管知道萧末会以什么于理不合拒绝，她还是开了口。

萧末平静无波的眼睛终于看了方梦岚一眼，女子的表情小心翼翼的，生怕一个不小心，他就会离开，再冷的心也忍不住微微一软，“娘娘带路吧！”毕竟她连鞋子都没有穿上，站立在这么冷的青石路上，也会冷吧！这一个月不来看她，她似乎真的慌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