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 就算是那个小子（2/2）

“哦，好。”韩愈又给自己倒了一杯热水，在粉唇边轻轻擦了几下，染水的双唇带着湿意，她蹲下来，将脸埋在双臂之间，已经快半个月，程远没有以任何形式再和她接触过。

这半个月，程远最起码去了康城四次，在那些触手可及的公开场合，韩愈再也没和程远打个照面。有一回是碰见了非凡，两人只是聊了一会儿。

“孟总？”罗泽明迟迟不见他出来，只好再次出声督促。

“……嗯，好。”韩愈抬起头，鼻子微红，她放下水杯，换好衣服，狠狠得洗了几次冷水脸。

这没什么不对，程远最擅长的，就是熟视无睹、置之不理和完全冻结。

这没什么不对，孟回是孟回，程远是程远，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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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到㊣(4)秋天了。你会不会冷？”程远蹲在韩愈的墓地边，低头拔草，其实园丁常常会修葺这座瑰丽的墓地，那些小草已经枯黄，实在没必要在这么一个阳光湛蓝的晴天，来这里除草？园丁在远处张望了几次，大大的叹口气，转身离开了。

“韩愈。韩愈？”程远将拔出来的小草放在一个塑料袋里，又继续拔，他叫了几次韩愈的名字，终于心里舒服多了。“韩愈……我认识了一个小子，他……有些像你，眼睛很像，和我吵架的时候，也有点像你。”

“他……比你高一点，嗯，很爱抽烟，对了，他也会抽薄荷烟。……看起来像个女人，但其实很倔强，这点也和你很像。”程远干脆坐在地上，手指在墓碑上轻轻抚摸，韩愈的那张小照片已经模糊不清。“韩愈，你是不是很恨我？”

四周吹起淡淡的晓风，程远的问话就如同泼入深沉的海，没有丝毫回应。他低下头，缓慢了眨了两下眼睛，继续说：“……我都对你做了些什么……韩愈。”

孟回就像是个短暂的镇定剂，和孟回在一起的时候，程远就能稀释那些痛感，而现在，那些痛感又全额退回。“韩愈……”程远低沉的嗓音浸透无奈，他缓缓将唇贴在墓碑上韩愈的照片上，久久的沉浸在某种幻想中的温存里，在松开的一刹那，韩愈仿佛就在眼前，他盯着这张脸，认真的说：“对不起。”

十几分钟后，乔秘书打了个电话过来，因为一笔生意涉及到【回眸】，她是来请示的。程远听完之后，站起来，对着韩愈的墓地，以正常的商务口吻说：“就算是那个小子，也无法成为我的绊脚石。”

乔秘书在那头吓了一跳，之前都“割地”了，这会子又……

看来，真要变天了。

给读者的话:

香草奶茶，香草奶茶，我想想……火，你那顿饭跑不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