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七 暴力如初（1/2）

这是程氏最令人印象深刻的晨会，史无前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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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阳热烈的眷顾着锦城的每个角落，公园的松树下，老太太手执青色的折扇，缓缓的舞动，广场上聚集着几个练太极的老爷爷，他们推来推去，一派悠闲祥和。

一只黑背蝶翩然而至，它在城市的上空飞舞了一阵，又蓦然降落，停驻在公交车站牌的蓝色柱子上，停歇了几分钟，又继续向前飞行。

早起上学的孩子们咯咯笑着，在拥挤的展台上讨论的今天的考试，一群穿制服的上班族满脸疲惫的走过程氏的大厦，他们要去不远处的卖场进行促销。

黑背蝶沿着程氏大厦的轮廓向上飞去，一路蜿蜒向上，直到飞到了顶楼凸起的程氏logo上，它停了下来，没有再向别处飞，似乎是站在这栋全锦城最高的建筑上，俯瞰整个世界。

“叮——”乔秘书从电梯上下来，手里拎着豆浆油条，其他员工都纷纷向她打招呼。

“乔秘书，早上好。”

“啊，你好。”乔秘书总算是松了一口气，程远和孟回的小暧昧终于雨过天晴了，这男人和男人啊，还是做兄弟比较好，要是跨出那一步，足以让人神共愤。

“乔秘书，程总还没来，迟到十七分钟。”乔秘书猛的睁大眼睛，韩愈在世的时候，程远是经常迟到的，通常早晨都是十点多才到办公室，但这两年几乎都是提前半小时的，从未有迟到的记录。即便是前晚是凌晨四点睡得，清早还是准点上班。

乔秘书以前总是不明白，为什么程总这么守时的人，会不定期迟到？自从知道程远和韩愈那层关系之后，她真是在心里为程总捏了一把汗。

“乔秘书，程总来了！”原本缓慢移动的员工，都开始步伐整齐的走来走去，不过，就在程远下电梯的时候，所有人都定格在原处。

交发票的人攥着发票，受惊的看向程总，整理文件的人停下手头工作，嘴巴大张，原本来倒垃圾的阿姨则笔直的站在墙边，浑浊的眼神有些嗔怪，几个高管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开始咽干吐沫。

乔秘书咬着豆浆的吸管，转过头，“噗~”豆浆喷得一地都是，程远后退了两步，说：“马上开晨会。”

“啊……我……”乔秘书差点被豆浆给呛死，她指着程远的脸，又使劲咳嗽了两声，两个保安紧跟着走上来，问：“乔秘书，程总的脸……我们这里有伤药，可以擦一擦。”

乔秘书颤抖的拿过棉棒和米粉色的膏状药物，呐呐的说：“那还是脸么……整个毁容了！”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开始议论纷纷，谁敢在程远的脸上撒泼？而且，从他衬衫领口也能看到淤青，手背全是刮伤，手腕上还有绳子勒成的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