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五 年初二（1/2）

我第一次知道，理智在有些时候，根本一无是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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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初一，家里人吃了顿喜笑颜开的年夜饭，福伯也入席了，今年的程远也显得随性，可能男人到了三十岁真的就成熟了，他给三个孩子都发了一封大红包，韩愈这顿饭也吃得尽兴，她给程远、程仲夏和三个小家伙都发了红包，饭后又和远在澳大利亚的公公婆婆视频了很长时间，每年都是这样，公公婆婆问的最多的还是韩愈，程远就坐在韩愈身边，见问题太多了，就说：“二老只关心嫂子，一点也不关心我们。”

年初二，完全的自由活动时间，三个小家伙全都不在家，程仲夏初一晚上就到傅子寅的别墅去了，一群小年轻也不知道在玩些什么。三十之前，来拜年的亲戚都已经聚过，这到了初二，韩愈一早醒过来，只听到外面零星的鞭炮声，被窝里的程远早就离开了，她这才想起来，今天家里只剩下她一个人。

她看了眼闹钟，已经是早晨九点半。伸了个懒腰，新的一年就这么独自开始。往年过年的时候，程远会折腾的很厉害，今年就安生多了，可能是顾及她脑袋后面的那个疤，这么多天，程远都是小打小闹，动作甚至是温柔的过分，每次都会护着她的头。

不过……韩愈站在全身镜前，换了套程远买的复古旗袍，剪裁合体，她左右晃了晃，盯着自己的腰身，又摸摸化了淡妆的脸，喃喃道：“身材没走样啊……”想到程远那些哄人的情话，她再次脸红了，今天程远是到艾家去，想到这儿，她又摇头笑了笑，披了件白色的狐狸披肩，扶着楼梯下了楼。

“大夫人，您不多休息一会儿？”福伯笑着问，看到韩愈这身装扮，夸道：“大夫人今儿精神多了。”

“福伯这身唐装也很帅啊。”韩愈想起来自己往年都是随便穿一穿，原因很简单，过年时候的程远一定会扯烂几套衣服，今年算是特例。

“大夫人，外面有位许小姐想见您。”范妈没什么家人，过年也没有回家。

“许小姐……是不是叫许悠然？”韩愈疑惑的问。

“是，她说自己叫许悠然。”范妈点点头。

“快叫她进来吧。”韩愈喜逐颜开，来的正是时候 ，她们姐妹已经太久没见面，福伯见她高兴，就说：“这位许小姐可是好久没来了，我叫人端茶去。”

“谢谢福伯。”韩愈转过身，就看到站在门口的许悠然，有点风尘仆仆，神色有点憔悴，她走上去握住她的手，说：“我就知道你看到我给小湛的字条了，数着日子，你就来了。”

“姐姐……”许悠然心里五味杂陈，她这几年到处看人眼色，早就忘了受人关心的感觉。“谢谢你给小湛交了医药费。”

“你呀……茶来了，喝口茶。外面冷吗？小湛现在怎么样？”韩愈出院的时候拿着程远皮夹里的卡，给小许湛付了医药费，程远是不知道的。

“不冷，心是热的。小湛好多了。姐，你这几年过得好吗？”许悠然还是没忍住，姐妹俩就这么哭了一会儿。

“好了，好了，大过年的，不说丧气话。……我听程远说，许进现在工作很努力，在至诚实业如日中天。他出狱到现在……没来找过你？”韩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