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3章 告别（1/2）

沈青霜因着木簪的事生了顾涵的气，直到夜幕升起群星璀璨时突然想起自己许久没去水云间看看了。

自从先前抓捕太阳复国教余孽一事，水云间有段时间没有开张，直到后来恢复营业的时候，她接手掌家权就搁置着没时间去打理，不过素年隔一段时间会来相府跟她报备。

“松玉、松青，你们随我出府去，绿云和蓝安留下来看顾好院子，若是相爷和老夫人传唤，直接说明就好。”

“是，姑娘。”

松玉和松青早知道沈青霜名声在外，等到了云湖看见灯火通明的云湖壹号游舫的时候，不禁感叹沈青霜的能力。

从小船登上游舫之后，透过窗子水云间里正在上演沈青霜的《孤鸿》舞，“素年的舞艺越来越精湛熟练了。”

有在甲板上守卫着的武婢见到沈青霜来了，迎上前来，“见过东家。”

“不必拘礼，我今日来只当我是来游赏的客人就是，别打扰了其他的客人。”

“是。”

找了个偏僻的角落，沈青霜轻声招呼着松玉、松青二人一道坐下。

等《孤鸿》舞结束，退到后台的素年换了衣裳绕到沈青霜的身边坐下，“沈东家来怎的不提前说一声？”

“一时兴起罢了，我最近打算从各地请些名师来教导姑娘们习舞，水云间位置规模都比不上京城里那几家歌舞坊，只能从技艺上吸引客人们的目光。”

“可是名师的脾性都有些古怪，遇上不好相与的估计很难请得动，更何况路上又颠簸劳累，上了岁数的更不用说。”

沈青霜点了点头，“我知道，所以还是要看缘分，多少能请来一两位也是好的。”

“好了不说这些了，让人去给我上些清爽的果子酒来，我好去去身上的乏气。”

“好，东家稍等，我这就让人去准备。”

“嗯，你也在后边休息休息不必过来了。”

过了一会儿，沈青霜饮着青梅酒，听着满室歌乐，心情好了不少，直到一个侍女从外头进来走到她身边轻声说道，“东家，外头有位叫凌周的公子带了个孩子想见您。”

“好，带我过去。”

沈青霜走到甲板上，凌周牵着凌齐见她出来，迎了上来，露出帷帽下清秀的面容。

“东家。”

“何事需要这么晚大老远地跑到水云间来，甲板上风冷凌齐还小身体遭不住，进来说话吧？”

正当沈青霜领着凌周、凌齐进去的时候，没发现不远处的角落里有个姑娘将这一幕看在眼里。

此时的赵若染正在府里盘算着该怎么从凌依的身上下手，挑拨谢泽和顾涵之间的关系，就听见丫鬟来通报，有人求见她。

来的是赵若染在京城里为数不多的“朋友”——太常寺卿李道常的嫡女李嫒身边的丫鬟莺儿。

“你家主子有什么事找我？”

“赵小姐，我家小姐方才在水云间，瞧见相府的沈小娘私会外男，让奴婢来通传您一声，现在过去应该能抓个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