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一分一毫（1/2）

3月末，早上裴不明带着聘礼还有聘雁过来了。

原本卫父和卫母都已经与裴不明商量好了，聘礼也不用太多心意到了就好，他们家不看重这些。

但是见着裴不明带着这么多东西过来的时候，卫娘子心中还是很惊喜的。

见着那对漂亮的大雁的时候，更是意外。

卫初霁别的没看见，就看见了那对漂亮的大雁，油光水滑的羽毛看着就知道是进山去弄的，还是挑了最好的过来。

若是买来的绝对没有这么好的品相。

怪不得舒儿说他打不过裴不明呢，人家文能夺状元，武能进山猎雁还能完好无损回来，他身上这点功夫就是3脚猫罢了。

“你这些天就是进山去弄这对大雁了吧？”卫初霁还奇怪他怎么不过来找自家妹妹，原来是去山里了。

裴不明点头，他从缘若寺回来之后叫人把西街处宅子打扫好，他便进山去了。

昨日回来就叫人准备好了聘礼，今日是个不错的日子便直接送来了。

“那这些是？”据他所知，裴不明1直都是靠书院里奖励的银子生活，他为人也节俭不怎么到外边乱花。

有些银子也不是什么意外的事情，只是眼下这几十台的聘礼，远远就不止那么点银子能衡量了。

“之前家中还剩余的1些私产，还有我外祖父特意留给我的家产。”除去买那处宅子的钱，他全身的家当都在这了。

算是表明自己最大的诚意了。

之前给景焕拿去投资的也放在1块，送过来了。

婚后她想怎么处理，就是她的事情了。

卫初霁看着家仆把东西1箱又1箱地抬了进来，没箱分量都不小，显然是全部身家都在这了。

裴家没落的事情他知道的不多，但是裴家能留下来的东西应当也没多少，即使他外祖父也给他留了1份应当也没多少。

“这小姑娘眼光还真不错。”卫初霁有时候真不得不承认，自家妹妹这眼光是真的很不错，谁家成婚能把全部身家当成聘礼给出去啊。

也就裴不明1个人能干得出来了。

聘礼聘礼，给了女方家的东西，可就是归女方处置了，哪怕就是原封不动带回去那也是女方的东西。

与他半点关系都没有了，即便是和离，这些东西也不会有他1分1毫。

景朝的律法对嫁妆的保护还算不错，但凡在嫁妆册子上面的，都归女方所有。

裴不明是读书人，应当比他还要清楚其中的厉害关系，但是他还是选择把这些东西都送过来了。

裴不明不大明白卫初霁这番感叹的话，是从何而来，不妨碍他问些别的。

“前些天卫娘子给舒儿请大夫了？她怎么了？”卫家家仆口风很严实，即使他叫人打听也问不出什么来。

所以，回来便第1时间过来问问是个什么情况。

卫初霁拍了拍了裴不明的肩膀：“她没事，大夫说她身体养的不错，可以出去走动走动了，今日她去布庄了不在家里。”

舒儿那丫头1听说能出去了，最近就带着春桃和夏云往外跑，高兴得很。

闻言裴不明便安心了，她爱出去玩那就去吧。

“她去布庄看料子了，顺道去绣坊看看嫁衣，过两天就能试嫁衣了。”卫娘子更清楚自家女儿的下落，怕裴不明担心就直说了。

“好。”裴不明应声道。

卫娘子见他有些拘谨笑了笑：“你过两天来找舒儿1起去试衣，我叫绣坊的人给你做了几身，你们先挑着。”

成婚当天穿的好看些，舒儿那丫头或许能更高兴些，毕竟这孩子的脸，是真的很不错。

之前叫人给他衣裳的时候就开始做了，眼下也不知尺寸还合不合适，也该叫他去试试。

“多谢卫娘子。”裴不明之前就知道了，卫家要做喜服，但是没想到卫娘子是直接做了几身。

清点聘礼完毕的时候，已经是午后了，裴不明还没等到自家心上人从外边回来。

卫初霁都看不下去了了，想叫人去把自家妹妹叫回来的时候，被裴不明拦下了。

“她难得出去玩，就叫她先玩吧。我去趟书院。”他去找1下夫子，这段时间景焕和邵嘉志也回来了。

过段时间正好可以1起去云州，至于孟冠玉什么时候能到，他就不太清楚了。

京城那些官的事情可能比较复杂，也不知道能不能见1面。

“行。”卫初霁也不强求，左右都要成婚了，不急于这1时半会。

庄子上，卫双舒换了身女使的装扮到了里边，戴着帷帽问底下几个山匪的话。

她回江南之前特意叫人去买了1副章丞相还有雍王的画像，这两个人是她重点怀疑对象，但是1直没找到什么直接有力的证据。

这些山匪，说不准会见过他们。但是可能并不清楚他们的身份，就想像很多人不认得微服私访来江南办诗会的雍王1样。

若是他们无意中见过的话，那就很巧妙了。

卫双舒原本是想着把此事往后放1放，但是既然眼下能出门，便今早把这事办了。

免得以后节外生枝，耽误了裴不明扳倒他们的好机会，谁也不知道往后雍王人的会不会发现这些人还活着会不会过来杀人灭口。

只要其中有人见过这个两个人，也不必两个都见过，但凡见过1个，人都得给她扣下老实交代清楚。

能与雍王有所合作的人，定然不是简单的角色，若是他有心想逃出去，这个庄子上的人未必能拦得住他。

眼下，他们受制于人，是最好的时机。

她也不傻，直接就庄子上的管事拿着画像问那几个人，自己则坐在位子上不动声色地观察他们每个人的神色。

察言观色，卫双舒上辈子在宫宴的时候，早就练过了。这几个山匪，还不如那些两面3刀的官眷会唬人呢。

“见过他们吗？”

之前雍王来办诗会的时候，她就想查他了，只是他身边的人还挺机灵，那个管家更是眼睛毒辣，但凡靠近些都会被他察觉到。

甚至对各种账本很是熟悉，很可惜的是，她查不到那位管家的下落了。

雍王眼下的管家是雍王妃亲自在管，她做的那些事，卫双舒多少也察觉到了1些，但现在还不是接近那位王妃的好时机。

永康郡主，还紧盯着裴不明不放呢。

原本还沉浸在今天不用干活的喜悦了的山匪头子，站着有些不知所措。

看着两张画像，几人反应各异，卫双舒在第2张也就是雍王的画像经过左边第1个人的时候，他有些激动。

显然是见过这个人。

“这是要做什么？”山匪头子也还算谨慎，没有直言。

“谁见过他们？说出见到这人的情形，能得到十两银子。”管事继续问道，显然不打算搭理那位山匪的问题。

卫双舒也没打算给他们多少，但是听到这个消息的山匪却很激动，直接便承认自己与这人见过。

“我见过他！还和他有些恩怨。”

卫双舒抬眼看向了管事，示意他把其他人带出去。这人她要单独问话，不是那些人能听的事情。

其他人被带出去之后，管事便回来了：“你把事情从头到尾说1遍。”

在把人带来之前，主家已经嘱咐过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