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二章 江白瑜和权势，你选一个（2/2）

往事似乎还在眼前，皇帝拍着他的肩膀，“苍儿，明国有你，是明国的福气。

愿你来日，乘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

“带着朕赋予你的权利，去好好地大干1场！

护住这明国1方安宁。”

激励之言犹在耳，物是人非事事休。

皇帝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为了国家为了百姓而心存1点壮志的君王了！

他如今，非但不作为，反而为了1己私欲不管不顾明国。

这些行径在他看来，甚至称得上是有些昏聩……

“苍儿，你怎么不说话！”

皇帝威严的眼神落在他身上，含笑道，“朕能给你身份，能给你荣耀，能给你想要的1切。

也能让你1无所获！”

“你逼朕选择！

朕也让你选1选，看看咱们舅甥两，谁能赢到最后。”

话落，燕予苍冷肃的音色如同霜雪，“不用选了。

臣自始至终，都不会将阿瑜放在这选项当中！

这对阿瑜来说，是种不敬！

对臣来说，是种不义！”

“臣不会将她与权势并肩而选，她，从来都高于1切事物！”

燕予苍抬手，镇定自若地摘掉自己面上的面具。

“圣上小瞧臣了！

这权势对臣来说，是您加给臣的，臣无所谓您想要留多长时间！

您想收回，便收回去吧！”

面具啪嗒1声掉落在地上，发出刺耳的摩擦声，让皇帝面色冷了好几分。

江白瑜抬眸，撞进1双熟悉的眸子里，桃花眼潋滟，微微挑起，对着她笑。

“欺瞒了你，是我的过错。”

纵然心有准备，江白瑜依然脊背僵了僵。

她微微摇头，凝着燕予苍。

男人身子挺拔，单膝下跪在她身边，面对着皇帝。

他语调中的冷，比冬3月的冰还要让人发怵。

“圣上！

臣，燕予苍，愿自请削去王爵，贬为庶民——”

“你闭嘴！”皇帝1声暴喝，茶盏应声而来，砰1下砸在燕予苍的额角，顿时鲜血直流。

江白瑜的手被燕予苍牵着，在此时用力捏了捏她。

“臣，程淮，不堪为玄影骑指挥使，担不起护卫圣上的职责，愿自请——”

“朕让你闭嘴！你听不懂人话是么？！闭嘴闭嘴！！！”

皇帝如同疯子1样，将炕桌猛地掀掉，稀里哗啦1震响，满地碎瓷，茶水4溅。

“——离职让贤！”

殿外的太监侍卫应声而动，即将入殿的刹那被皇帝冷言制止在殿外。

皇帝深深吸了1口气，他幽暗的眸子里满是凌厉，“瞧瞧你现在的样子，比朕还要癫狂！

你自己都是这幅模样，如何敢怨朕对余氏上心！”

燕予苍抬眸看他，额角的血顺着眉棱骨想下流，很快眼前1片血红之色。

“那不1样。

阿瑜懂礼知礼，余氏蛊惑圣心，如何能相比！”

皇帝气得捂着胸口大骂，恨不得亲自踹他两脚以解心头之恨。

“好！

你说的好！

现在就给朕滚！”

燕予苍没有1丝犹豫，牵着江白瑜的手，1起扣头道，“臣告退！

圣上保重龙体。”

·

殿外

朱内官愣了，小声道，“王爷您要不要传太医？”

燕予苍拉着江白瑜，1步不停，“不了。你去侍候圣上。”

出了正殿宫门，等候在龙撵旁边的1众侍卫，以及宫女太监，都看直了眼。

知道男人黑色的袍子从他们眼前滑过，他们才如梦初醒。

紧接着，向来训练有素的他们响起1阵嘈杂。

窃窃私语之声不绝如缕。

“方才我没看错吧，过去的是景王……”

“当然不可能看错！

你没看王爷手里拉着江家女……”

“跟圣上来的是程指挥使。

走出来的景王……那衣服的规制，只有程指挥使1人能穿……”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难道说，程大人就是景王，景王就是程大人？”

“指挥使向来不以真容示人，今日这是怎么回事？”

“……圣上似乎动了大怒……”

“……大人受了伤……”

燕予苍面色冷沉，1路上给他见礼的宫女太监战战兢兢，却是半个字都说不出来。

这该怎么见礼？

……

宫道上，秋风荒凉，卷着落叶到了江白瑜的脚下，咯吱咯吱的踩踏声在她心里无限放大。

江白瑜另1只手捏了捏他的手指，“燕予苍——”

“我是不是把你握得太紧了？”

燕予苍于是松了松力道，晦暗不明的眸子划过1丝歉意。

“没有。

我是想，给你擦擦血迹。”

说着，江白瑜1只手掏出帕子，落在他额角上。

“燕予苍，你，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