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1/2)
“这是什么?”林青浅疑惑地接过。
事情基本都已经安排好了,李自牧也是不在意网上评论的大心脏,按道理不会有什么重要的事。
“啊,这个是清越的礼服造型,”李自牧笑得眯起了眼睛,“你看着,注意一点。”
宋清越耳尖瞬间涨红,下意识就要把脖颈处的扣子扣得严严实实。
“我很注意的好么?”林青浅不那么在意地接过。
她可是尽量控制住了自己的欲望,小孩白白嫩嫩的肌肤上基本没有留下什么痕迹。
反倒是自己,昨晚情浓时被某只兔子转世的小孩又狠狠蹬了几脚,肩上还疼着,后背也被后来声音沙哑哭着的小孩挠了好几道印子,刺拉拉地生疼。
林青浅看着礼服裙的款式,“唔,还不错嘛。”这次的礼服是某顶奢品牌的高定款,为小孩量身订做。
只是看着看着,林青浅的脸慢慢跨下来了,她扬了扬手中的文件,“还能让那边再大改版型么?”
“怎么了?”宋清越凑过脑袋去看。
李自牧也很好奇,“我看着挺好的呀。”他坐到两人身边。
林青浅指着纸上的设计,“你们看看,前面也太低了吧。”
宋清越和李自牧瞪大了眼睛,李自牧不敢置信地看着她,“你管这叫低?”
啥都没露,严严实实,比起那些要挤出事业线的晚礼服要保守太多了好么?
“那你觉得多高合适?”宋清越问。
林青浅扭过头,上下打量了一下小孩,用手比比划划,“至少,得到这吧。”
两人顺着她的手看过去。
林青浅的手停在了宋清越修长脖颈的中线处。
她看着两人惊异的目光,犹豫了会,哼哼唧唧,“行吧,再低一点。”
两人目光下移,看着林青浅勉为其难地将手放在了宋清越脖颈与锁骨的交界处。
“还有,背露得太多了!”林青浅继续表示抗议,“裙子也不合适,能改成裤装吗?”
宋清越倒吸一口凉气,“林青浅,我是去领奖不是去游泳,你这是让我穿一套连体衣去吗?”
林青浅自知理亏,怅然倒向小孩怀里,用文件盖住了脸,用只能两人听到的声音在她耳边小声说,“想把你藏起来,不给别人看。”
宋清越抿唇笑,捏了把她的脸,“想学汉武帝?”
林青浅哪里不知道是自己诡异到幼稚的占有欲在作祟?理智告诉她那条裙子没有一点问题,但是心里的小人在叫嚣着:把宋清越藏起来,藏得严严实实,她的魅力与风情只向自己一个人展示就行了。
大概是因为昨晚彻底拥有了小孩,她才生起这么多杂念。
“行了,我知道我错了嘛。”她直起身子,把手中的文件放下,“就这样吧,挺好的。”
“那你呢?”宋清越突然想到林青浅,“你走红毯吗?”
这确实是个问题,林青浅的一个最佳女主提名是跑不掉的,可她又是主办方之一。
“你应该不会走吧,”李自牧哼哼了两声,“之前《下里巴人》都直接没去。”
“走啊,为什么不走?”林青浅面色坦然,“清越第一次走红毯,我当然要陪着。”
毫无存在感的秘书二人组对视一眼,皆从对面的星星眼中看到了“磕到了!”的眼神。
“那你的裙子呢?”宋清越激动起来。
她超期待林青浅穿上礼服裙,走在红毯上,谋杀菲林。
颠倒众生,吹灰不费。
“啊,我不穿裙子,”林青浅看着小孩笑出声,执起她的手,轻轻吻了吻她的指尖,神色温柔,“我做你的骑士,我的公主。”
李自牧扭过头去,发出了巨大的声音,“呕!”
遭来了秘书组的怒目而视。
宋清越怔怔地看着微笑着的林青浅,神色微动,抬手摸向林青浅额头,“林青浅,你别这么奇怪,我不习惯。”
林青浅丢下她的手,翻了个巨大的白眼。
好气喔,为什么每次说情话都被小孩嫌弃呢?
“啊,这画风才对。”宋清越看着林青浅毫无形象的白眼,长出一口气,“你就应该是这沙雕样子的嘛。”
“宋清越!你反了!”
两人闹作一团。
抱枕与玩偶齐飞,林某的脸与油爆虾一色。
李自牧默默坐到竹觥旁边,成为无存在感的第三人。
“林青浅,我错了,我错了。”小孩本来就腰还酸软着,林青浅没用几成力就把她摁在了沙发上,于是可怜兮兮地看着林青浅,撒着娇,“林青浅,疼。”
林某面色凶狠,手用力捏了捏挑事的宋某的肩膀。
“知道错了不?”
宋清越极为乖巧地点头,“知道了。”她头轻轻向上抬了抬,亲了亲林青浅的鼻梁,小声说,“姐姐,我错了嘛。”
林青浅悻悻地放开她,为她揉了揉被紧握而有了几丝红痕的手腕。
“咳咳,”李自牧重重咳嗽了几声,“内部矛盾解决完了?”
宋清越随手拿起桌上散乱的纸盖住了脸,林青浅将沙发上的抱枕捡回来,脸皮贼厚,若无其事地问,“还有什么事吗?没事我们就先回了?”
“等等!”李自牧气急败坏,“真以为我把你们喊过来就是说礼服的事情啊。”他稍微严肃了一点,问林青浅,“你跟不跟我们去路演?”
他本来也没打算林青浅会去,只是看着这两人你侬我侬蜜里调油的状态,估摸着叫上林青浅也不是没有可能。
林青浅皱皱眉,看向有些期待地望着她的宋清越,想了想,问竹觥,“我最近的事能不能推一推?”
吃了好久狗粮终于想起了自己本职工作的竹觥坐正了,对林青浅说,“最近公司运转良好,除了每周的周报您可能要抽时间看看,其余没什么事。”
“那就是能去了?”李自牧讶异地看向林青浅,有些激动。
自己难道真的被大奖砸中了?
竹觥遗憾地摇摇头,“森林这边运转良好,但是总部不是。”她向李自牧解释着,“林董现在处于半退的状态了,台前的大部分事交给了林总,林总除了森林这边的大动作要操心,其余公司也要照看着。而且,”她微微一顿,看向林青浅。
林青浅示意她可以说。
竹觥轻声说,“而且,香江那边的争斗已经白热化了,到底是谢文顾还是谢文飞掌权还没有定数,李导,您也应该清楚,罗氏也在盯着那边。”
金杉幽幽地声音响了起来,“这里还有一个谢家人,能稍微避点嫌么。”
竹觥身子一僵,求助地看向林青浅。
林青浅摆摆手,“早就没把你当谢家人了,乖一点。”
竹觥向金杉伸手,金杉熟练地递过平板。林青浅的行程之密集早就不是竹觥凭脑子能记得住的了,“您明天上午有两个线上会议,一个是森林的年度总结,一个是总部的大会,商定一下人事问题,两个都不能推;下午林董让您赶到s市开一个很重要的碰头会;后天您要会见森林的老牌合作方;有一个分公司要开新品发布会,由于概念比较先进,几位老董事不太适合,您作为最年轻的集团董事得出席;集团总部的年会您也要抽时间回一趟s市参加;除此之外您还有几个已经定好了的访谈;之前您被授予了杰青的荣誉称号可能还得去京城报个到;除了这些要跑的行程,您还有十二箱未读的文件箱和一百多封需要您签名的新年祝福贺卡。”
宋清越听着林青浅的行程,眉间流露出几分心疼。
霸总哪有很多属于自己的时间?就林青浅稍微闲暇一点的这两天,也不知道是忙了几个晚上才挤出来的。
李自牧目瞪口呆,扭头看向林青浅,“这些都是必须要你去的吗?”
林青浅无奈地点点头,“虽然很多行程我就是点个头而已,但是点头的一定得是我的脑袋;很多文件我也就签个名而已,但签名的一定得是我的手。”
她倒也想喊个人帮忙呢。
但是另一位林董林之音已经开开心心地半退休了,怎么拉都拉不回来。
“那……那些新年祝福贺卡呢?”李自牧表示不理解,“不能打印么?”
“啊,”竹觥解释,“这一百多封是给各部长各董事各位合作方的,其余两万三千多封是打印的,这一百多还是林总挑挑拣拣清了一半的呢。”
李自牧放弃,挥挥手,“行了,你忙你的吧。”他嘟囔着,“我就不该抱有期待。”
“不过,首映礼我能参加。”林青浅思索了一会,然后敲定了行程,“反正首映在大年初一,我再怎么忙还是有几天年假的。”
“你不是说你不去首映礼吗?”宋清越扭头看林青浅,一把掐住了她的脸,“我还不开心了好久呢。”
当时林青浅给的理由是两人亲密的小动作太多,可能会暴露关系。
宋清越也是不希望暴露关系的,于是就默认了林青浅不去首映礼。
“疼疼疼,”林青浅握着小孩的手腕,表示委屈,“我就是觉得,我不能错过你人生中这么重要的时刻。”
其实这和她选择走红毯是一个理由:这都是小孩第一次,这么重要的经历,自己不能缺席。
“我不想以后后悔。”她摸了摸小孩的头发,温声说。
即便是一边看戏的李自牧和秘书二人组,也被林青浅眼中流露的温柔宠溺所动容,更何况直面林青浅的宋清越呢?
她捏着林青浅的手微微松了松,被动作敏捷的林青浅一口叼住,轻轻撕咬了会。
“嘶!林青浅你放开!”
林青浅一触即跑,瞬间缩到了沙发另一侧,脸上带了得意的笑容,“叫你捏我脸。”
行吧,正经的小林总永远保持不了超过半分钟。
“那就这么定了,”李自牧心很累,摆摆手,“你们走吧。”
他实在不想看到着腻腻歪歪的两人了。
两人也就起身,林青浅一边躲避着宋清越的眼神攻击,一边对竹觥说,“你和李导确定一下路演的顺序,尽量把我的行程和路演安排到一起。”
金杉已然已经习惯自己成了竹觥的半个秘书,将林青浅的吩咐记录在了平板上。
“是,林总。”竹觥微微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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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房间的两人又腻在了一起,瘫倒在了床上。
林青浅将小孩抱在怀里,手揽着她的后腰,轻轻帮她揉着。
“还疼吗?”她低声问。
“一点点酸,”宋清越枕着林青浅的手,把玩着她的发丝,在手指上一圈圈的缠绕着,“你是不是等会又要去忙了?”
林青浅想了想,“还好,我这两天把能推的都推了,该签的文件该点的头都点了,就今晚要听一个比较重要的汇报,不过还不急。”
“嗯,”宋清越懒懒地应着,突然腰部用力,一个翻身,林青浅被迫平躺在床上。
她双腿缠住了林青浅的腰,双手环着她的脖颈,头枕在她的锁骨处,静静地听着林青浅稳定的心跳。
在正式发生过关系后,两人之间的气氛似乎有了点变化,又似乎一切照常。
她们本来就是黏黏糊糊的情侣,只是现在更喜欢腻在一起了而已。
“林青浅。”
林青浅托了托小孩,让自己舒服点,下巴蹭了蹭她头顶,温声道,“怎么了?”
“没什么,想叫叫你。”宋清越嘴角含着笑意。“对了,”林青浅忽然想起了什么,坐起身,让宋清越坐在自己腿上,拿来了指甲剪,“该剪指甲了。”
宋清越抬手看自己的手——她平日里修理的谈不上勤快,现在又略微有些刺人了。
林青浅抱怨地解开衬衫的几粒扣子,向宋清越展示自己有几道红痕的背,“你看看,可疼了。”
“好了,摸摸吹吹不疼了,”宋清越哄小孩子一般哄着委委屈屈的林青浅,帮她拉好衣服,从背后抱了上去,手递给林青浅,“你帮我。”
林青浅扯了张纸,垫在床上,捧着宋清越的手,小心翼翼地拿着指甲刀。
宋清越不大安分,在剪完一只手后,反手握住了林青浅的手,于是两只修长漂亮的手十指紧扣。
“还有点糙,”林青浅轻声说,“我帮你磨磨指甲。”
静谧的温情在两人之间流动。
网上吵得沸反盈天,两个当事人却是毫不在意的样子,享受着二人世界。
“好了,以后自己剪。”林青浅状似嫌弃地将小孩的手丢开。
“是,林总。”小孩学着竹觥的语气,笑着回答,惹得林青浅翻了个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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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总,关于谢家两兄弟争权有了新进展。”林青浅一边耳朵上戴着无线耳机,正襟危坐,上身是再商务不过的衬衫西装,对着电脑,听着专人汇报。
好在是线上会议,也就没有人看到视频死角处躲着一只宋清越。
她盘腿坐在地毯上,头枕着林青浅的膝盖,握着林青浅的右手。
另一只无线耳机就戴在她耳朵上。
林青浅左手抚着宋清越的发,一点点摩挲着她的鬓角,一边听着汇报,“谢文顾不再忍着,开始反击了?”
“没错,谢文顾直接拜访了几位旁系所出,大有合纵连横同抗谢文飞的意思……林总?您在听吗林总?”
汇报人奇怪地看着目光飘忽的林青浅。
“嗯,你继续说。”林青浅反应过来,不动声色地捏住了宋清越在她腿上画着圈圈的手。
“嗯,谢文顾似乎有高人指点,说服了几位原本持中立态度的姨娘……林总?”
林总的脸色似乎不大好,有点生气又不太像,像是憋着一股气。
宋清越的手不因为被林青浅捏着而停止了作怪,而是就势爬上了林青浅的小腹,探手钻进衬衫,摸着林青浅腹肌的纹路。林青浅按着了她的手,她冲林青浅吐了吐舌头。
汇报人惊恐地看到林总的表情变得越来越古怪和压抑。
突然,视频里传来了另一个女声的呼痛和倒吸一口凉气,声音不大,但是在视频里听得清清楚楚。
那人小声抱怨着,“林青浅……”
“等我几分钟。”林总面无表情地关掉了麦和摄像头。
汇报人手略微有些颤抖。
林青浅站起身,一把将坐在地上的小孩提了起来,堵在办公桌上,重重吻上她的唇,细细碾磨着。
“长本事了宋清越,”林青浅从唇间吐出几个字,手用力地摩挲着她的腰,“腰不疼了?”
“唔,有点疼,但我……”宋清越敏感地战栗起来,后半句话没说。她的手环上了林青浅的脖颈,离了林青浅的唇,看着她的眼睛,笑得像只小猫咪,“你同意了的。”
“啧,”林青浅啄了宋清越的唇一口,然后将她的手拆了下来,“先去洗漱。”
宋清越也知道林青浅在作正事,自己不能太过火,也就乖乖巧巧地答应。
林青浅吐出一口气,深呼吸几口,坐回了办公桌后。
汇报人看着林青浅重新打开了视频,这回两只耳机都戴上了。她喝了口水,似乎有些烦躁地扯了扯衬衫领子。
嘶。
他慌忙低头。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林总脖子上是被蚊子咬得吧。
是吧是吧,一定是吧,毕竟川蜀那边蚊子挺毒的,这么大一片红是可以理解的。
“继续,”林总看上去有些急,“加快进度。”
“是,林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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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一查,谢文顾一反常态主动出击是什么原因,谁指点了他。”林青浅安静听完了整个汇报,做出了指示。
“从哪个方向入手?”汇报人拿出小本本记录。
林青浅敲着桌面,思索着,“先看看,谢文顾最近有没有探监。”
“林总?”
“注意他和谢文亭的动向。”
合纵连横,是谢文亭惯用的手段,毕竟自身势力先天不足,借势而驱狼吞虎就是他最常用也是最擅长的计策。
宋清越擦着头发,从浴室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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