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1/2）

第二天的上午, 东京某首饰店内

“想到客人你会选这种款式呢。”

虎杖悠仁现在正靠墙坐在小板凳上，面前是首饰店的老板，三十岁上下, 黑眼圈有些重, 黑色半长发被发箍束在脑后, 正拿着棉签擦拭着虎杖悠仁的耳垂, 感叹道。

旁边的柜台上, 放置着一对偏女式的耳钉，粉色花朵由五片花瓣组成, 金丝沟边，内里的粉色填充物并不透明, 虎杖悠仁并不知道那具体是什么材质，只知道整个花朵柔软易变形。

这就是他所追求的。

听到老板的带着笑意的调侃后, 虎杖悠仁勾起嘴角，扯出一个有些无奈的笑容, 模糊地回答：“办法啊，现实所迫。”

老板将虎杖悠仁的无奈误认成了害羞, 以为虎杖悠仁是个和女友戴同款耳钉的痴情小伙子。回想起自己年轻时的岁月，老板他笑了笑，转身拿起穿耳器, 有些感慨：“和女朋友很恩爱嘛。”

明晰老板大约是误会了什么, 虎杖悠仁却并有反驳, 含糊其辞道：“嗯，这么说也可以吧。”

——虽然不是为了女友而是为了五条悟。

“什么嘛，像我逼着你承认一样。”

轻微的刺痛感从耳垂上传来，虎杖悠仁刚感觉到耳垂有些热，血珠便被轻柔地抹去, 只余些许麻木残存于此。

老板转身拿起所选的耳钉为虎杖悠仁戴上，粉色的花朵绽放在他耳旁，与烟粉色的头发相互照应。

虎杖悠仁下意识地想伸手去摸，被老板一把拍掉。他听着耳边老板的嘱咐，大约是关于耳洞保养的各种信息，随意应和了几声，并有过于在意。

虎杖悠仁勉强在老板发现他的漫不经心前将自己从首饰店挪了出来。

一离开热心老板的视线，也不管会不会感染，虎杖悠仁直接将耳钉拿下，掏出口袋里随他一同穿越的窃听器和定位器，一边一个，将其包在花蕊中。手指使力，盛开的花瓣被虎杖悠仁硬生生掰了回去，像是时光逆转，花朵变回花苞。

由于力道不太均匀，最后的成品凹凸不平，看着上去有些丑丑的。

虎杖悠仁不置可否地耸了耸肩，转身，把街边的玻璃展台当做镜子，将耳钉戴回。

虎杖悠仁打耳洞，就是为了能更好地将窃听器和追踪器随身携带。

本来因为不知如何充电，虎杖悠仁已经打算放弃这两个小玩具了，想到却被告知，五条悟——正与他两界相隔的那个，马上就要找到他了。

其实他昨天与五条悟相处的时候便意识到不对劲了，男人的话太少了，虽然依旧喜欢怼人，满嘴跑火车，但是言辞少而精。不熟悉的人可能不会注意，但是虎杖悠仁能清晰地感觉到对方不在状态。

与五条悟一齐不在状态，一整天说话次数屈指可数的，被他抢了身体的诅咒悠仁，在经过一白天的养精蓄锐之后，在晚上五条悟精力不济陷入沉睡时，趁机在虎杖悠仁面前将五条悟的老底都揭了。

虎杖悠仁这才知道，他身上的五条悟现在是连接两界的锚点，五条悟一整天一边陪着他一边辛苦地作为锚点扩张着隧道，所以才会在现在“不省人事”。

诅咒悠仁告诉他，按照目前的进度，甚至可能就在下一秒，虎杖悠仁就可以和他亲爱的老师手牵手回家了。

因为怕五条悟来了之后找不到自己，虎杖悠仁打算随身带着窃听器和定位器，但碍于其小巧的身形，为了避免遗失，他思来想去，最终决定将其藏在耳钉里……

虎杖悠仁借着橱窗的倒影打量了一下自己，嫩粉色的耳钉稍微有点显眼，他整理了一下领子，打算将兜帽堆起来，想试试能不能遮住耳朵。

尝试的过程中，余光看到有一个矮小的身影正向他靠近，在虎杖悠仁转身前，对方低沉沙哑的嗓音便先一步传来。

“你就是当时和太宰一起的家伙吧。”

入目的是一位戴着帽子的穿着西服三件套的矮个子男人，虎杖悠仁第一眼注意到了对方的脖子，倒不是因为别的，他脖子上的东西太多了。

卷曲的橘色发尾，黑色的皮质choker，还有红色的长围巾。

虎杖悠仁觉得这个围巾异常眼熟。

昨天通宵补了包括if线内全部故事，意识到对面的便是鼎鼎大名的重力使中原中也，了解所谓的港口mafia传承和“知道‘书’的人超过三个if线便会毁灭”两个信息的虎杖悠仁倒吸了一口凉气，小心翼翼地问：“请问，你也是if线的吗？”

对面的青年显然想到虎杖悠仁见到自己后第一句便是这个，听后明显愣了一下，但很快便想起自己的目的，不打算在这些无关紧要的地方多做纠缠，微微点头算是承认：“你这家伙懂得很多嘛……不说这个了，太宰那家伙有什么和你说些什么？”

虎杖悠仁摩挲了一下下巴，回忆道：“好像说是建议我最好开始写日记……”

“日记？完全搞不懂啊。”

“我也是。”

中原中也揉了揉脑袋，将意义不明的信息暂且放到一遍，想起了自己的第二个目的：“他的事情先放到一边，你跟我走一趟。”

虎杖悠仁有些意外，十分不解地反问道：“诶——？为什么？”

中原中也看了看手表，确认了时间后示意虎杖悠仁边走边说：“我们这边有人想要见你，本来他想自己来的，但是既然我先遇上了就一起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