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1/2)
帖子的事儿待会儿再说,因为费女士的血没法取。
祖清微微拧眉,说了一声得罪,伸手为费女士把脉,这一搭脉,祖清愣住了。
费女士居然没有脉搏了!
可对方又不是鬼,这是怎么回事?
他收回手,“出事后,费女士还是如常工作交际吗?有没有其它异常情况?”
费女士仔细想了想后,摇头,“除了我自身的怪异外,我身边人并没有什么异状,不过,出事后的有一天晚上,我忽然非常想回家看看,那是一种从未有过的急切感。”
当时,费女士还以为是家里人出了事,毕竟是血亲,即便有些过不去的矛盾,可也没想过家人死的事。
联想到老人常说的父子连心,母女同心的话,费女士没有犹豫,赶紧开车回到父母居住的小区。
“可奇怪的是,我敲了半天门,也没人应,”费女士说到这话的时候,脸色不是很好看,“好在我有备用钥匙,打开大门进去看了看,没有什么异状,我在家待了一会儿,便关门离开。”
结果在下楼梯的时候,遇见了父母回来。
他们神色不是很好,看起来有些悲伤,父亲母亲的背也佝偻了不少。
“我还挺内疚的,当年我和他们闹翻了后,除了过年我会勉强回去吃顿饭外,一年也没怎么回去。”
费女士抿了抿唇,她犹豫了一下,正要上前打招呼,却不想父母直接从她面前走过,余光都没给她。
那一刻,费女士震惊极了。
可她是个自尊心非常强的姑娘,当时愣在原地,可当被关门声惊醒后,费女士忍住所有情绪,平静地回了家。
“你还记得是出事后的第几天吗?”
祖清又问。
费女士想了想拿出手机,“我记得那天晚上我还买了几瓶酒回去,我这有消费记录,稍等。”
找到记录后,费女士又将出事那天的日期对照了一下,她蹙起秀眉,抬眼道,……七天。”
第七天?
左亿脑子里浮现出一个念头,可仔细思索了一番后,又觉得不对劲儿,不知不觉间,他的眉头也皱成了一团。
“费女士,你先去休息,晚饭后,再请过来一次。”
祖清将清水碗端到自己面前,轻声对费女士说道。
费女士看了眼他端回去的碗,轻咬了几下红唇后,说道,“祖先生,我不是那么不能接受现实的人,你就实话实说吧。”
“我现在还不能确定,”祖清轻叹,“今晚我会确认自己的判断,到时候费女士也能得到我更准备的回答。”
听到这话,费女士不再多问,起身回了房。
她走后,左亿立马在祖清身旁坐下,拿起那银针仔细看了看,“没生锈啊,怎么就取不了血呢?”
“血已经被她身体里的仕女控制住了,”祖清看着面前的清水碗。
“清弟,”左亿挠了挠头,“那仕女不是鬼啊,难不成是和墨精一样的灵?”
“不,”祖清摇头,“那是尸鬼,她背上的刺青,是用尸油刺上去的,如果说是意外,可尸鬼选择替身之前,都会提前预选出来,不会随随便便就选中。”
尸鬼,寄魂于尸上,待有人守刮尸油后,尸鬼也会随着离开尸体,它们都是不愿意做野鬼,有夙愿未了的鬼,一旦遇上与自己灵契相合的,它们会想方设法化作目标喜欢东西。
进而一步一步地接近对方,时机一到,目标人物就会成了它们坐骑一般的存在,清醒的时间越来越少,主导身体的成了尸鬼。
目标人物会代替它们,在原来待的地方昏睡。
一直到身体自然死亡,尸鬼才会寻找下一个目标,而原本的目标人物才会终得解脱。
听完祖清描述的左亿目瞪口呆。
“那、那这费女士早就被那个东西盯上了啊!”
“不仅早就被盯上,”祖清合上眼,“这尸鬼的上一个替身,恐怕早就潜伏在她身边,只有这样,才会让费女士更加接近自己。”
“上个月才纹身的,”左亿摸了摸下巴,“是她自愿去纹的,还是朋友带着她的?”
“这个我们还得了解。”
祖清点头。
晚饭费女士也是在房里吃的,老李过去收餐盘的时候,费女士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忽然问道,“我长得美吗?”
老李正在收东西,听到这话也没回,他以为对方是在和亲密的人打电话呢。
许是他没有理会自己。
费女士忽然变得很急躁,她忽然起身,一把将老李收进盘上的餐具直接摔在了地上。
有些碎片还划破了老李的手,以及费女士的腿。
“费女士你没事吧?”
老李被吓了一跳,可当他抬头去看比自己还更加惊恐的费女士时,他也顾不得其它,连忙扯着嗓子把祖清他们叫了过来。
“费女士?”
祖清看了眼房里的狼藉,他快步走到浑身颤抖的费女士面前,一只手拿着黄符在费女士没察觉的时候,直接贴在了她的后背上。
颤抖不已的费女士渐渐平静下来。
而此时老赵和老李已经收拾好屋子,左亿也倒了一杯热水递到费女士面前,“喝点水。”
……谢。”
费女士红着眼接过水,而此时的她却没有丝毫感觉。
小腿被碎片划破,没有血流出来,可皮都翻了。
祖清和左亿对视一眼,老赵已经送来了医药箱,“费女士,这……
“伤?”
费女士垂头看下去,这才发现那有些吓人的口子。
……什么,我一点感觉都没有。”
现在回想,白天祖清取血的时候,她也不觉得疼。
“我、我怎么了?”
费女士忍住心惊,看向祖清二人。
“先处理伤口,”祖清蹲下身,接过医药箱,简单地给费女士包扎了一下后,三人去了茶室。
一坐下,费女士便道,“刚才不是我!真不是我!是她出来了!”
“你是说打翻餐具时候的你吗?”
祖清问。
“是,”费女士点头,“我吃过饭后,就感觉脑子有些昏沉,每一次她会出现的时候,我的脑子都会昏昏沉沉的,可这一次我还来不及有反应,就被夺走了意识。”
可又不同于以前,这一次她能听见外界的声音,也知道自己的身体做了什么事儿。
“再这样下去,我就不是我了。”
费女士抿紧唇,“祖先生,现在还不能确定我怎么了吗?”
“纹身是你自己想纹的,还是别人带着你去的?”
“是我自己想纹的,”费女士叹了口气,“也不怕二位笑话,当年我和我父母闹翻,是因为一个男……
那个男人是费女士遇见过最有文采的男人,他会作诗,会画画,特别是仕女画,画得出神入化,好看得不行。
费女士也最爱他画仕女的样子。
男人什么都好,就是心高气傲,不愿意在一般画室工作,更不愿意低价卖自己的画。
费女士明白那些都是他的心血,并不是金钱能衡量的。
可这个社会,人们早就被金钱蒙了眼。
他们在一起的日子,全靠着费女士一个人的工资维持着生活,费女士的工资不低,如果只是保证他们二人的生活,那生活质量不会差。
可男人要用高级颜料,高级画纸,废掉一幅画,就损失一笔钱。
男人总是对自己的作品不满意,就这样,费女士的工资只能勉强二人饿不死。
在男人生日之际,费女士囊中羞涩,可又想让男人高兴一些,便回家向父母借钱。
可父母不但不借钱,反而指责男人不是,是个吃软饭的。
费女士正在热恋之中,怎么可能听得进去父母的话,她只会觉得父母看不起男人,也看不起她。
“我还有一个弟弟,打小,我爸妈就偏心,我妈常说,女儿家长大了,早晚都是别家的人,只有儿子才能为他们养老送终。”
费女士一直对这话耿耿于怀。
当时父母还用弟弟女朋友与自己的男朋友作比较。
这越比,她男朋友就越不行。
“钱没借到,还受了一肚子的窝囊气,”费女士哽咽着,“我回家后,见到满屋子的废纸,心里的火气也抑制不住了,借着那股邪火,我和他大吵了一架。”
吵架中,她说了不少过分的话,当时男人什么都没说,只是站在画室中,静静地看着她。
“那一刻,我仿佛是一个不讲道理的泼妇。”
慌乱中,费女士把自己独自锁在房间里待了一晚上。
“可第二天早上,家里来了警察,”费女士落下清泪,眼里全是痛苦,“我、我要是知道他会想不开做傻事,我绝不会冲他发……
可再后悔也没用。
他永远地离开了她。
“在整理他东西的时候,我看见了副被他藏起来的画,就是我身上纹下的仕女图,上面还有一张小卡片,”费女士抬手擦泪,“那是他送给我的生日礼物。”
可她再却没机会面对那份惊喜。
在她心里只留下无尽的伤痛。
“他是什么时候走的?”
“去年。”
费女士深深吸了口气,“那副画我舍不得烧掉,我换了房子,却无法删除我们之间的回忆,那副画也成了他相伴我的唯一证据。”
而这次t国旅行,其实也是他们去年新年许下的愿望,要一起去t国看看,那边的刺青十分有名。
“他说,他身上要纹画框,我身上就纹仕女,这样我们背靠着背的时候,我就能住进他的身体……
说到这,费女士忽然顿住了。
她的脸色渐渐发白,眼里带着不可置信,“不、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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