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1/2)
小杨把门神图拿回家,让她妈给贴上,杨妈妈一看就喷了:“这还没过年呢,贴什么门神?”
小杨同志就不赞同了:“妈,谁说过年才能贴门神,平时也能贴啊,门神不就是保家卫宅的吗?你看这对门神多好看啊,你不贴,我贴!”
杨妈妈翻白眼:“随你。”
下午小杨的外公外婆过来,站门口,还愣了下,以为自己走错门了,好好得怎么突然在门上贴俩门神?小杨外婆原来就是美院老师,进门就说:“你们这门神图哪买的,还怪好看的,画得挺好。”跟民间图样倒是不太一样,自成一风格,但细节形制都做足了。
杨妈妈无奈:“妈,这小杨网上买的,说是她喜欢的电视剧出的周边,电视剧同款,非要送我一套,还有你们的呢,这丫头竟然买了五套,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搞批发呢。”
小杨同志才不理她妈怎么说,笑眯眯地给外公外婆送上门神图当见面礼。
小杨外婆笑:“嘿,这礼物还挺别致。”
杨爸爸顿时吐槽:“别致?我刚回来的时候,差点被吓死,镇宅倒是挺镇的。”
吐槽完小杨同志的奇葩行为,一家子也接受了门神图的存在,开开心心吃起了晚餐,晚餐有杨妈妈最拿手的家常豆腐、粉蒸排骨,杨爸爸的蜜汁烧鸭,光溜溜的鸭子,外酥里嫩,浇上酸甜梅子汁,香疯了。杨家一家子在饭厅吃饭,两只门神也在画里瞪大了眼睛,仔仔细细欣赏了一遍千家万户的餐桌,可比闻想天天吃外卖香多了。
只能说,闻想是个不靠谱的。
就没见过拿外卖供奉的。
看过千家万户,也走入高档cbd,两位门神见识过家常菜后,也品尝到了写字楼浓浓的coffee香,还有让人类如痴如醉的奶茶,每天他们都会看到无数杯奶茶被送入办公室,并且认识了许多平时闻想压根不点的品牌。
原来世间还有如此多种奶茶!
他们不好意思偷喝人类的奶茶,只是偶尔会偷闻一口,写字楼基本没什么邪祟,所以门神也没什么用武之地,最多帮清洁阿姨做做垃圾分类,制止一下职场骚扰,给加班熬夜快猝死的程序员吊口气,做急救,他们偶尔会幻化人形,混入员工中,做完好事就立马离开,不留姓名。
人称,神秘的写字楼雷锋。
他们也会跟在男员工背后,看他们偷偷刷短视频打游戏放松休闲。
然后喘口气放松完就继续回去工作,这让门神陷入了某种困惑,这不就是某种死循环吗。虽然人类有很多奶茶游戏小视频等等生活的小确幸,但这些小确幸反过来却让人类更深地嵌套入社畜这个体制当中。奇怪的人类。
自从公司贴了门神图之后,小杨没什么显著感受,就是更有安全感,以及感觉脑子清楚,工作顺利许多。甚至技术组老大最近都说,感觉状态特别好,工作效率贼高。
深藏功与名的门神:废话,我们在这儿,那些乱七八糟的气场都过不了。
比起公司的风平浪静,小杨同志在多日后接到了爸妈的电话:“小杨啊,你那门神图还有不?”
小杨:“有,我还收藏了一份呢,干嘛?”
“没什么,你……回头多买点?”杨妈妈语气特别殷勤,“虽然我不相信这些,但是你外公外婆,昨天家里遭贼了,你外婆家里书画收藏多,值不少钱,不知道怎么就给传出去了,昨天有个做贼的上门撬锁,嘿,好家伙,直接摔了个脑震荡,还开始说糊话了。”
小杨同志听了,心惊肉跳,最后总结:“哼,那是他活该倒霉!”
“是这么说没错。但我听说啊,那贼嘴里一直嚷嚷着什么门神门神,我觉得说不定就是那门神图画地太有灵气给贼吓着了!看来这东西还是有用的,你贴着别撕了啊。”
小杨:“……”
废话,这是我爱豆的周边,我当然不会撕。
“还有啊。前几天我们那楼,你知道的,那家男的,喝醉回来,又开始打老婆了,这次都拖到楼道里打。我们还想出去拉拉,那女的实在可怜,结果,你猜怎么着,那男喝猛了,突然拿酒瓶子砸自己脑袋上,直接把自己砸晕了,我听说砸得挺狠,送医院都没醒,成植物人了!”杨妈妈说起这个还挺高兴。
“恶有恶报。”小杨哼哼说。
“是啊,她们母女俩总算解脱了,我看那男的最好就别醒了。”
小杨同志和妈妈同仇敌忾了下,挂掉了电话,觉得这一连串的事实在是有些巧,但世上的许多事,不就是一个“巧”字吗,也许是因果有报,也许是门神护佑,总之,多买点没坏处!
“让我看看新一批门神图什么时候上架……”
小杨同志上网看了下官方通知,官方表示新一批门神图已经在加紧印刷,这次他们会多印刷一些,准备了八万份——官方还是保守了一些。
不管多少万份,原来买过的人还想买,用不了还可以送亲戚朋友,原来没买到的,看到买到的人个个摩拳擦掌还要买,都非常好奇,仔细一看,原来他们生活里都发生了一些坏事,但这些坏事没发生,就被阻拦了。
比如锅着火了很快就灭掉了、猫差点掉下楼啊最后安全落体、还有说自从贴了门神图拖延症都好了,因为每次他想拖延的时候英语听力都会自动播放,简直像有一个学习鬼在他身边催促……怕了怕了。还有在公司上班的,贴了门神图后,发现了一起挪用公款事件……
总之五花八门什么都有,你说神吧,好像也不是,但是总有点冥冥之中的感觉,让人突然产生了一点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想法。
那还是买套吧。
于是噌噌噌,门神周边的购买人群急速扩增,当第二次上货的时候,三十块一套,八万份再次卖光,不过这次限购更厉害,每人限三套,以防都被粉丝买走了,其他散户观众买不着。心机的官方还预留了两万份暂时不上架,以后慢慢卖。
但是观众恐怖的购买力,着实引起了各大媒体,还有其他制作公司的注意,他们也很想效仿一下《乌栖曲》的操作,虽然钱不多,但蚊子再小也是肉,积攒旧了,还是很可观的。
也有嫉妒,譬如马编剧,看到最近网上铺天盖地都是《乌栖曲》的新闻,媒体还说:《乌栖曲》不仅收视率优秀,宣发营销也相当出色,而且为什么有那么多观众愿意为这部作品的周边买单,很值得业内研究。某些编剧因此抨击《乌栖曲》吃相难看,我觉得并不客观,剧方是因为观众的喜爱而制作周边满足观众需求,是正常的商业行为。
“这些观众都是傻逼吗?”马编剧忿忿不平,“狗屎运。”
“姓范的也是蠢,这么好的圈钱的机会,竟然就卖个三十块,跟白送有什么区别……鼠目寸光!钱给他都不会赚,这剧当初就应该请我去做编剧。我还能给他们出出主意。”
这话马编剧也只会私下跟人说,口气酸得不行。
储纤却跟他不一样,他嫉妒剧方挣了那么多钱,储纤看到的是,鹿可心竟然会画画,还因此又曝光了一波,这可不是个好消息,而且……她什么时候会画画了?
原来以前都是装的吗?
储纤想不明白,但是,不妨碍她如今越来越把鹿可心当成自己的竞争对手看待,怕她站得离自己越来越近。可不能再这么下去了。
还有秦尧,她得找个时间,同他聊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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