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想把原着掀翻了(2/2)
他现在已经过了发情期,想要让荣京标记不晓得要到猴年马月,不如他直接点,直捣黄龙。
“带,带来了。顾希,你难道要——”你不是最厌恶发情期的吗?
墨点像是不认识他一样,又震惊又疑惑。
“这件事,我暂时不想解释。”顾希捏紧了药。
还没开始做,就已经紧张起来了。
*
荣京赶去医院的时候,谢詹宏已经被送入急症。
他快步来到急救病房门口,谢凌已经等在那儿了,角落里还有哭肿了眼的韩帘美,仿佛下一刻就会晕倒,谢凌让管家先把韩帘美送回去。
荣京眼神示意,谢凌摇了摇头。
手术红灯始终亮着,似乎昭示着谢詹宏的命运转折点。
一旁周游解释,谢詹宏这次耐不住寂寞,出去找了常年包着的一个小情人,小情人属于外围,有几个小姐妹也凑了过来,准备三人一起飞,谢詹宏上了兴头就想用药助兴。
他用的药,都是定量的,也不会对身体有损害,不然在河边走了那么多年,不会每年体检都健健康康。
后面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迷迷糊糊之间感觉被人喂了什么东西,旁边还夹杂着女人的劝慰声。
#千万别吃外面的任何东西#
这句提醒,猛然入了脑海。
察觉到两个女人在房间里做了什么。
谢詹宏一直装晕忍着,忍到他们彻底离开,才吐出了一半的药,趁着最后一点意识打电话叫救护车。
也幸好他一系列自救还算及时,至少救护车到的时候,他没有彻底晕厥,还能断断续续的说点什么。
那剩下的半颗药已经送实验室化验了,结果也很快出来,就是助兴的药,只是剂量大了可以杀人于无形。
比起荣京产生那莫名其妙的幻想,这次的更像是人为,而且需要非常了解谢詹宏的人才能做。
荣京与谢凌对视了一眼,他们都隐隐猜到了一个人。
人在拘留所,还不消停,或者说这根本就是早就定下的,谢凌这边没出示,就按照原计划先做掉谢詹宏。
剧情,又以其他形式圆回来了。
荣京紧紧盯着手术室的灯,如果这次谢詹宏也能自救回来,那就代表,他做的一切,不是徒劳。
也不知过了多久,红灯转绿,昏迷着的谢詹宏被推了出来。
医生隐晦地对谢凌说,让你父亲在那种事情上面,节制一点。看这次抢救过程中,谢詹宏有过一度心脏跳动微弱,晚送来几分钟,就直接送殡仪馆吧。
荣京身体差点软了一下,谢凌以为他是听到人救回来才如此。
实际上,荣京是觉得,他还是比天道快了一步,剧情是回来了,但结果不一样。
虽然荣京也不怎么喜欢谢詹宏,但这个混不吝的继父,还是活着……更好吧。
谢凌整个脸黑沉锅底,听到医生的话,感觉像是被几个耳光打到脸上。
这个父亲除了给他惹麻烦还做过什么,枉为人父。
难道真要像爷爷说的那样,死在女人肚皮上。
过了大半个小时,谢詹宏终于睁开了眼,看到病房的白色,目光迟疑。
还活着?
洗了胃,又打了麻药,他现在其实没什么痛觉。
好一会转头看向站在床边的两个儿子,眼底闪过无数复杂情绪,在看到长子十年如一日的冰冷眼神时,慢慢吐出了一句话:“你们两,到底什么时候破了童子身?”
谁能想到都到生死关头了,谢詹宏还在想这些有的没的。
谢凌气笑了,死性不改。
讥诮地看着谢詹宏:“祸害遗千年。”
“你看着他,我出去走走。”
谢凌一眼都不想看到谢詹宏,转身就要走。
荣京看谢凌强硬到完全没有丝毫软化的背影,那气息无声诉说着厌烦与失望,如果不是对谢詹宏失望到极点,以谢凌的性子怎么可能撇下不管。
谢詹宏眼中,闪过一丝惆怅。
荣京注意到了,拉了一下谢凌,谢凌甩开了他的手,直接出了门。
荣京看向谢詹宏还显得俊美的脸,只是比起之前在宴会上的容光焕发,现在才显现出一点老态,问:“知道是谁给你吃的药吗?”
谢詹宏满是狠辣:“就是那两个贱人,让你大哥一定要逮住他们,不能让她们逃了!”
“既然知道必须靠大哥,你为什么还总要气跑他。”
谢詹宏掩饰般地移开了目光,看向蒙上一层暗蓝色的天幕。
沉默了一会,自嘲道:“要是能选,小凌宁愿没有我这个父亲吧。”掉进水里,都先救你。
谢詹宏经历了一次生死,对荣京态度有些变化。
关键时候,是荣京的话让他有了警惕。
虽然一开始他没放在心上,但被喂下药的时候,也许是强烈的求生欲,忽然就想到了荣京说的,逼着自己清醒着不吞下去。
荣京就仿佛他与谢凌之间的纽带,让谢詹宏有了一丝倾诉的欲望:“他母亲走的那天,我其实就想好好痛改前非。但忍了一个月,还是做不到。我天生不是经商的料,不然又何必让谢凌小小年纪背负这么多。”
荣京:“……”原来你知道啊。
“谢凌出生没多久,老爷子就说了,这是我们谢家的独苗苗。让我少靠近他,免得被我带坏。而且,小凌也看不上我,这小子智商高,但情商低的吓人。你看他这孤寡样,谁敢要他。”
“大哥很好,比绝大多数人都好了不止千倍万倍,你比我清楚。”荣京直接拆穿谢詹宏的口是心非。
荣京似乎有点明白,谢詹宏不是不知道自己混账。
但欲望压过了道德,已经成了多年来的习惯。
他也不是不在乎谢凌,但他们隔阂的是谢凌生母的一条命,不是三言两语能揭过的。
谢詹宏对荣京的回答有点欣慰,这个家里,总算有一个人能够懂谢凌。
一个就够了,谢凌太寂寞了。
谢詹宏又望了望门口,想着长子应该暂时不会回来,对荣京说:“你别看他对你凶,从小到大对你说话也没几句好听的。他就是傻,越是在乎的,越是不会表现出来。你说这牛脾气,我要真死了,还有谁能在乎他死活。”
“说不定,他死了说不定都没个好坟。”
“荣京,爸不想死。”谢詹宏第一次在荣京面前自称爸。
“我就是再惹他烦,我都想活着膈应他。”
这句话说完,谢詹宏将脸转开。
这个浪迹了大半辈子的男人,终于在劫后余生后,说了一句真话。
荣京忽然想起,原着里有一幕,谢纪晟将人挫骨扬灰后,把骨灰扔进了旋转圆盘里,将它们与泥混在一起做成了一只只陶土杯,放在自己的书房当做艺术品时时赏玩。
有一次他还问顾希,“你猜这个里面装着谁?”
顾希不理会他,他也能自得其乐。
后来又倒了一杯水,硬是让顾希喝下去。
那是谁的骨灰?
又或者是所有骨灰的混合?
荣京不敢想下去。
直到谢詹宏精神不济,荣京才走了出来。
却发现不知道在外面听了多久,靠在墙上默默看着虚空的谢凌。
谢凌看到他出来,身上生人勿进的气息消散,说:“走,送你出去。”
“哥…”
“他惯会煽动人心,花言巧语,别信。”
“哦。”
行了,这对父子的事,他不参合了。
离开前,荣京把谢詹宏说的事告诉了他。
“那两个女人本来已经准备登机了,看来的确是早就计划的,已经被我们的人拦下了。”谢凌像是确定了什么,摸了摸荣京的脑袋,似乎不想再提这些糟心的话题,“这些事情我会处理,你已经做的够多了。”
荣京觉得不够多,他想把原着掀翻了。
看荣京还不满足的样子,谢凌失笑道:“小小年纪的别想这些有的没的。前两天不是还和我说被剧组录取了吗,现在还这么闲?既然是你一直以来的梦想,就好好去做,不做出点成绩,别说自己是我弟弟。”
“知道了,就待会还有聚餐。”荣京想到谢凌一直以来那么反对原主入娱乐圈,但最后还是间接同意了,其实再反对也还是会顺着弟弟的愿望吧,荣京又想到下午那惊险的一幕,“哥,除了那次意外,你这段时间还有过让你命悬一线的事情吗?”
谢凌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没。”
荣京有些想不明白了,难道只有我?
大家都是炮灰,凭什么我就那么秀?
算了,暂时想不通,先把这事放一边。
“还有老爷子那边……”原着里,谢凌心脏猝死结案,谢詹宏死于用药过量,谢老爷子也在他们死后没多久,心肌梗塞死亡。
“爷爷那边还有一场戏,到时候你一起来。还有,爷爷说想见见你。”谢凌顿了顿,“小京,我想爷爷更希望你喊他:爷爷。”
谢老爷子一直处于半昏迷状态,在疗养院。
荣京孑然一身被拉到了这个世界,他彷徨着,始终游离在外,感觉自己和这个世界格格不入。
他只是想活着,找回家的路。
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也许是这一刻,也许是更早以前,他好像不再是孤单一个人。
也曾经有那么一个简单的词,慢慢地落地,然后一笔一划地刻在心里。
那是——家人。
“好。”
*
荣京赶到剧组说的ktv,已经是晚上十点左右了。
这是一座位于闹市区大厦里的ktv,有一个自助餐点区,荣京被服务员带到所在的包厢时,里面浓重的烟味熏到他的脸上,他捂了下睁不开的眼睛。
忽然想起无论是导演刘宇还是副导,那都是一个个老烟枪。
做这一行压力大,他们没点排忧解难的,怎么通无数个宵。
荣京咳了几下。
不行,闻着这味道,这具身体的烟瘾又有点犯了。
此时正在拿着话筒唱歌的是一个荣京很眼熟的人,顶上光束打下,戚映回眸看了过来,若有若无地挑拨了一下。
这是个很懂得运用自己魅力的omega。
如果是原主,可能早就为这欲拒还迎的眼神迷住,荣京却面无表情地移开视线。
顾希我都能挡住,你这才哪到哪。
其他也有人一下子发现了他,可能是喝了点酒,有了些醉意,指着荣京大声嚷嚷:“哇,你们看这是哪来的大帅哥!”
刘宇也看到了他:随手给他满了一杯酒:“来来来,这不是我们一笑万人醉的傅骞明吗?就差你一个了。”傅骞明是荣京要扮演的角色。
荣京敬了他们一杯,左右看了看,却没看到顾希。
小声问刘宇:“刘导,顾希呢?”
导演刘宇横眉冷怒:“你们这群alpha,一个个醉翁之意不在酒。顾希长,顾希短。没了顾希你们是不是路都走不动路了!他看了你们就躲,看看你们一个个把人吓的。别找了,我早就把他藏起来了,让你们这群人整天馋着。”
荣京扫了一眼,还真看到剧组里一些alpha演员或是工作人员,促狭地看着他。
好像在说,我们都懂,谁不馋顾希啊。
“帅小子,你是这里唯一的新人,先对前辈们问个好,该有的礼节不能少!”刘宇狠狠拍了下荣京的肩膀,“去,敬酒去。”
刘导本来就喝了不少,喝完就跑去抢下话筒唱了起来,像个老顽童似的。
荣京刚笑了一下,就发现一旁审视的目光。
副导还是对选择荣京心存疑虑,对荣京的态度,带着一丝不满。
因为刘宇离开了,荣京与副导离得近。
副导:“我希望,顾希这次的选择不会让我们失望。不然,你丢的不止是你自己的脸。”
为了这个钦定的人选,连主投资人都给拒了,能不心塞吗。
说完,将一整杯酒给喝了。
还没等荣京回答,其他人过来给副导敬酒。
其他演员,无论哪个,哪怕是戚映,都比荣京咖位高,荣京一圈敬下来,也有点晕了。
借口去厕所,边往外面走,包厢里的烟味太窒息了,边发短信给顾希:你在…
还没发完,当他经过一间空的包厢时,突然一只手从黑暗中伸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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