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太子是双儿(14)(1/2)
“为何会是甜的?”萧唐有些不信邪, 追逐着凑过去又亲了一口,在发觉真的是甜的时明显惊讶异常,“你做了什么?”
“我什么也没有做, 是因为陛下的缘故。”林肃笑道。
萧唐扯他的脸:“你不会想说因为我亲了你吧。”
林肃含笑点头。
“那你之前也没有觉得酸!”萧唐很不服气,然而在林肃说张口的时候会却是下意识张开了嘴巴, 一个东西落进了嘴里。
林肃笑道:“吃了你就知道了。”
放进嘴里的东西自然不能再吐出来,萧唐嚼了两下, 只有淡淡的甜味蔓延, 他有些疑惑:“然后呢?”
林肃将一瓣柠檬递到了他的嘴边, 萧唐闻着那尖酸的味道便觉得牙酸,却还是凑过去咬了一口, 本来都已经做好了被酸的浑身激灵的时候, 却发现嘴里弥漫的是很甜很甜的味道。
他惊讶的瞪大了眼睛:“你到底给我吃了什么?”
“秘密。”林肃说道。
萧唐眯了一下眼睛, 掰开他的手去看,却发现什么也没有,只好又去他怀里摸,倒是摸出了一些东西,只是哪个都不像能吃的,他摇着林肃的肩膀道:“到底是什么?!”
“说了是秘密,怎么能轻易说出来, 臣还等着陛下下次掀翻醋海的时候救命呢。”林肃说道。
萧唐眼神飘忽了一下:“朕何时吃醋了?分明是你不好, 不过是出去领兵打仗, 也能招惹个什么名满西南的双儿回来, 皇后若再出去两遭, 朕这后宫都要被慕名而来的双儿填满了,个个只求伴君侧。”
“还说没吃醋,酸的连我的秘密都没法将你变成甜的。”林肃在他颊上亲了一口, “嗯,酸甜味的糖。”
“你还笑。”萧唐用手背抹了一把脸瞪着他道。
林肃将人抱了过来,放在了怀里道:“可我确实未曾招惹过他。”
萧唐搂着他的脖颈,将头枕在了他的肩膀上,声音有些发闷:“我知你未招惹他,可我心里总觉得哪里不太舒服,你是我一人的,可我又知道,若你情愿,这天下爱你敬你的人实在太多。”
他离开了这人,只怕当真是要丢了半条命,可这人离了他,以他的才华手段,想要成为他怀中人的人实在太多。
明明已经是他的皇后,却仍然有可恶的人觊觎。
“陛下这话臣要反驳,你可还记得三年孝期满,你便可充盈后宫之事?”林肃低头问道。
“我自是不会挑那些女子双儿入宫。”萧唐抬头看他,“此一生只有我们二人而已。”
况且招那些人入宫,只怕看上的不是他,而是他的皇后,那岂不是自己给自己添堵。
“所以你不用担心,只有我们二人而已。”林肃看着他道。
萧唐轻应了一声,额头蹭了蹭他的脸颊:“我还是觉得不妥,如今朝局已定,也该是时候公布朕的身份了。”
若他的身份公布,那些什么双儿女子也该将目光从林肃的身上转移了才对。
“陛下决定就好。”林肃笑道。
萧唐行事看似雷厉风行,实则都是诸多思虑过的,他已经习惯了筹谋,习惯了在最好的时机做最有把握的事情。
帝王上朝戴十二毓流冕,遮住半边君颜,一是提醒朝臣不可直视,二则是让帝王的喜怒不能轻易被朝臣揣度。
可流毓只是流毓,那艳红的莲花印记即除非一众朝臣皆是眼瞎,总有看到的时候。
镇定如宁相,在看到那个印记的时候都用袖子好好擦了擦眼睛,生怕自己看错了,可定睛又看了几眼,却是确认无疑。
下面的朝臣时不时便抬头看上两眼,萧唐心知达到目的,询问道:“诸位爱卿是觉得朕有何处不妥?”
底下鸦雀无声,唯有宁相思慛再三出列道:“陛下,若是臣未看错,您是……双儿?”
满堂朝臣心道宁相果然大胆,却听高座上的帝王道:“正是,诸位爱卿有何异议?”
“臣等不敢。”底下朝臣皆道。
若是藩王仍在,此事爆出或许会引天下大乱,但是如此各藩已定,天下太平,数十万大军握于陛下之手,日日操练从无懈怠,不管陛下是何身份,这帝位都坐的相当的稳。
宁相拱手道:“臣等对陛下无异议,只是皇后亦为双儿,臣从未听过两个双儿在一处能够生子的,陛下如今虽是孝期未满,但为了江山绵延不绝,是否要将选秀提前?”
虽在孝期,可若是唯皇后一人无法生子,绝嗣之事也是大不孝,因而提前选秀也在情理之中,谁也不会说上半句。
“陛下,臣附议。”礼部尚书出列道。
“选秀?”萧唐尚未开口,林肃却是出声道,“诸位大人是想给陛下选几位皇夫么?”
双儿虽不同女子,可也是能生子的,更何况陛下的印记如此嫣红,也是多子之相,要选的自然只能是皇夫。
几位大臣本是劝导,在听到林肃开口时却是纷纷手中冒汗,齐齐吞咽口水,他们是为陛下考虑,却好像触了皇后的霉头。
“这……皇后见谅,萧国不可无传嗣之人,身为皇后,当惠及众人,不可善妒…”礼部尚书在那目光打量下冷汗直接浸透了后背的衣衫。
皇后岂是好相与的,之前京中有纨绔子弟闹事,欺男霸女,即便是一位阁老家中的公子,皇后也直接吩咐人给砍了,连带着阁老家也因为教子不善遭了贬谪。
将军行事总是不同于文人,若真是惹急了,只怕没有好果子吃。
“善妒?”林肃笑了一声,“世人皆劝嫁人者不可善妒,若诸位大臣家中妻子因你不能传嗣便与外人私通,诸位大人可能大度?”
他此话一出,阶下大臣的脸色都相当的好看。
“皇后说笑了。”礼部尚书讷讷道。
若是家中妇人真敢戴了绿帽子,那可是七出之罪,若是有子,便是要送去佛堂,若是无子,直接休妻都是有可能的。
“本宫未曾与你说笑。”林肃笑道,“大人只说能不能?”
阶下着实安静非常,林肃也不是有意与他们为难,他们从小接受的便是女人双儿为依附的思想,唯有强权不可扭转之下才有可能妥协,这是时代局限,但是旁的帝王以帝王要传嗣所以必须有三宫六院为由不能一心,他的小皇帝却是不行的。
“朕乃是双儿之身,朕的皇后自是普通男子,只是先帝在时此事不好言明,朕与皇后又是两情相悦,不得已才出此下策,皇后为朕牺牲良多,日后纳妃一事诸位不必再劝。”萧唐看着他们那青白的脸色也是不忍,触皇后霉头这种事情连他都不敢做,他们倒是胆子大。
能为了当时登基无望的太子伪装双儿身份,这样的事情说出去当真是帝后伉俪情深,朝臣们心中皆有震撼,毕竟以男子身份装作双儿还嫁人,当真是忍常人所不能忍。
“但陛下一直无子……”礼部尚书还想再说什么。
林肃笑道:“诸位大人若是真说的陛下纳一位皇夫,本宫就给你们的夫人也添两位夫君,免得生不出孩子来。”
“咳咳……”此话连宁相都呛了一声。
礼部尚书更是脸色青白的很:“皇后说笑了,皇后说笑了啊……”
若是家中的女人皆是有其他的夫君,只怕气都要气死了。
“如今是说笑,日后可未必,正好御林军中有不少未婚男子,本宫有的是人选。”林肃说道。
阶下大臣皆是不言,只悔自己为何要提起此事,当真是悔的肠子都青了。
“圣人有云,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诸位大人还是要好好读读圣人之言,免得上了朝堂,当了大官,便将最开始学的东西全然抛之脑后,若是忘了初心,只会人云亦云,这朝堂要你们也是无用。”林肃说道。
他话语不重,但夹杂了内力在其中,声音自是清晰的传到了每一位大臣的耳中。
“多谢皇后教诲。”诸位大臣纷纷跪地道。
萧唐侧目看着林肃,如此宣誓主权,当真是让他心中觉得畅快,两情相悦,本就是一一对等的,若还能容得下旁人,说什么两情相悦都不过是笑话罢了。
陛下是双儿之事朝堂之上知道了,市井之中自然也是流传甚广。
是有一些酸书生觉得双儿当皇帝属实滑天下之大稽,写下了一些文章,但还未传扬开来,便被御林军抓了丢进了大牢之中,此话便不敢有人再多言半分,毕竟如今的永盛帝可不是原本好面子的明承帝,定国公自然也不是吃素的。
没了那些酸话,市井之中的赞誉之声倒是多了许多。
“果然那般的将军并非是双儿。”
“身为男子,竟能为了陛下隐藏身份,当真是伉俪情深。”
“岂止隐藏身份,那可是放弃了西南的爵位和十万大军,若是有一位男子能够如此为我牺牲,当真是闭着眼睛都嫁了。”
“定国将军面容英俊,岂用闭眼。”
“如今将军手下领的兵比十万还多,封的也是一封公爵,虽无继承爵位,但是陛下也是铭恩之人,从前落下的如今也是全然补上了。”
“帝后果然伉俪……”
消息传回西南城中时,林父当真是差点儿从椅子上跌落下去,他年事已高,京中陛下派了不少征藩时用的将军,林肃亲自带出来的人自也不是草包庸才,林父日渐放权,时常待在家中,倒是有几分心宽体胖的感觉,反应能力当真不比从前。
“我儿到底是双儿还是男子?”林父看向了林母问道。
“连儿子是双儿还是男子都不知道,当真是越活越倒着回去了。”林母白了他一眼道。
“嘿嘿,他那身份变来变去的,为夫不知道实属正常。”林父说道,“夫人……”
“爹,娘,你们就不惊讶陛下是个双儿嘛?”林婷儿说道。
很好,她哥是男子,陛下是双儿,曾经想象的位置突然就颠倒过来了,本就还觉得别扭,硬给掰正了,想顺服了,现在又觉得十分别扭。
瞧这情况,她哥必然一早就知道陛下是双儿,所以她说如果太子是双儿就让出去什么的,她哥才完全不慌。
唉,命运使然。
屋子里有些安静,林父叹了一声道:“是双儿又如何,能让百姓过的好的,那就是位好皇帝,乱不了的。”
永盛帝行事与明承帝不同,面子工程极少,所下政令皆是落到实处的,即便偶尔有些私事不受大臣拿捏,但林父以为为帝王者若是处处被臣子拿捏,那才是失了帝王的体统。
“你爹说的在理。”林母说道,“你与其去操心什么帝王的身份,还不如好好给自己选选夫婿,若是年龄再大些,只怕真的没人要了。”
“娘,我不都跟你说了么,我看上了一个唱戏的,他也喜欢我,这事我一个月前都跟您说过了,怎么不记得了呢?”林婷儿腿翘在椅子上说道。
“一个月了还未移情?”林母当真是惊了。
“娘,女儿可是长情之人,看您说的。”林婷儿嘟囔道。
“那他当真喜欢你?”林母有些不敢置信,“他叫什么?”
“他叫兰亭,新来这城中的,上次我去听戏时他被张鹏宇那些人欺负了,我就帮了他,他特别温柔,就是像个软包子一样,娘我跟你讲……”林婷儿吧嗒吧嗒说了一大堆。
待到结束时林母笑道:“将人邀到家中看看,若真是定了提亲就是,咱们家里也不必看对方的家世如何。”
“谢谢娘!”林婷儿开心的直蹦高。
林婷儿的亲事便算是定下了,消息传到京中,萧唐又着人送去了极重的礼,让林婷儿的嫁妆又多了六十四台,便是皇室公主也少有这样的排场。
萧唐是双儿之事宁隐在京中自然是收到了消息,他与程泽睿别离数月,一开始还十分庆幸自己重获了自由,程泽睿不再阻拦,不是没有人再提亲,宁隐也是隔着屏风见了数人,却发现京中之人与他的思维截然不同。
他们要么是想攀附宁家,要么就是为了选一位夫人传承子嗣,想的也是他嫁过去以后在家中相夫教子。
与陌生人相处一刻都觉得艰难,更何况在那样不乐意的情况下度过一生。
帝后情深,自是令人艳羡,可即便不能像那样,他也期盼着能够找一个同心同德之人,或许是心底不经意的想法,宁隐想过程泽睿。
而在征藩之役结束时,程泽睿归京,又受陛下赏赐无数,宁隐本以为他会来找他,可隔了数日还是从旁人口中听到的消息,说是陛下有意将皇室公主许给他,定下与否尚未可知。
那人一步一步往上爬,如今的功绩皆是自己累积起来的,便是尚公主也足够了。
一旦他尚了公主,日后便不会再来纠缠,可宁隐那时没注意,却是一路走到了将军府门前站了一夜。
或许人就是无法容许属于自己的东西被别人夺去,或许他真的就是天生犯贱,得不到的永远惦记,守在身边的却视而不见,直到人要走了,才幡然醒悟,只剩后悔。
自然,西北大将军程泽睿也在府门之下捡到了一个靠着墙壁昏昏沉沉睡过去的相府公子,此事便也这么成了。
程泽睿以此次功绩请陛下赐婚,当真是再无什么不登对了。
婚事已然成了,宁隐听到消息时是刚好诊到有孕的时候,孕夫切忌激动,他却是直接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陛下真是双儿?!”
程泽睿也是粗中带细之人,情急之下连忙扶住:“稳着点儿,动了胎气就不好了。”
“我是一时激动。”宁隐挠了挠脸颊,坐下的时候还不忘记问,“陛下真是双儿?”
那他当时岂不是看上一位双儿?!同是双儿,陛下当真是比他厉害。
“陛下是双儿,皇后是男子,夫人不会还以为自己有机会吧?”程泽睿看他坐稳,脸崩的有些直。。
他自知是比不上皇后的,按照那人教的招将人拐到了手,那人是双儿时宁隐惦记,那人若是曾经便有男子身份,只怕宁隐此生都不会嫁给他。
宁隐啊了一声:“你说什么呢?”
“你不是曾经喜欢皇后?”程泽睿告诫自己不可怨他,毕竟他是后说之人,可心里一阵又一阵的酸意上涌,怎么都压制不住。
“我什么时候喜欢皇后了?我曾经喜欢的是陛下好么。”宁隐一下子说顺了嘴,出口时着实有些尴尬,“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
“你喜欢陛下?!”这一次轮到程泽睿惊讶了,“不是皇后么?”
“不是啊,”宁隐看着他道,“你是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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