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0章 大佬心尖宠(42)(2/2)
她何止是可笑,她根本就是蠢!蠢得无药可救!
那女人有什么好的?不就是长得漂亮吗?长得漂亮的多了去了,又不止她一个,干嘛非要一棵树上吊死?
那女人性格恶劣,没心没肺,冷漠又绝情,还谎话连篇毛病一大堆,又龟毛又事儿多,尤其特别特别的作!
她到底喜欢她什么?
喜欢她什么呢?
许轻岚胡思乱想着,迷迷糊糊睡着了,她做了个梦,梦到了很多年前。
那天,她独自从家里开车去竞标场,路上被竞争对手恶意追尾,撞在了路边护栏。
撞得不算严重,没有头破血流,也没有明显的外伤,只是脑袋一阵阵难以形容的剧痛,痛得她冷汗一层接着一层。
她强忍难受处理着事故,助理的电话打了过来,问她怎么还没到?
“我出车祸了,可能要晚一会儿。”
“啊?那你没事吧许总?”
“有点头痛,可能是轻微脑震荡。”
“那……那要不先去医院?”
“不了,先竞标,我还能坚持。”
助理松了口气,这竞标很重要,不止关系公司的发展,更关系到她的年终奖。
“许总真是厉害,要是我都吓死了,那行,那我在这儿等你。”
“好。”
她忍着剧烈的头痛,坚持到了竞标场,成功夺得了竞标,几个合作伙伴过来祝贺她,还要她一起吃饭庆祝。
助理尤其高兴,红光满面的,竞标成了,意味着她新家的首付有了着落。
“我们许总的成功不是偶然,她今天来的路上出了车祸,医院都没顾得去,马不停蹄就赶了过来,要是留我一个人在这儿竞标。没准就黄了。”
“是吗?许总真是厉害!年轻有为啊!有拼劲儿!”
“那这顿饭就更得请了!咱们坐一块儿好好吃一顿!”
那时的她,脸色很不好,粉底都遮不住的苍白,却没有一个人注意到,或者注意到了,没有人关心。
她勉强笑着应承着,本想推脱不去,主办方过来,盛情邀请他们一块参加庆祝宴。
有些应酬可以推脱,有些却不能,譬如这一场。
她强打精神陪着应酬,好不容易捱到结束,想回家赶紧休息,可又头痛恶心难受得很,想来想去,还是让助理开车送她去医院。
那一刻,她特别想妈妈,特别特别想。
她忍着难受给妈妈打过去了电话。
“妈……”
“晚上不回来了是吧?行,我知道了,我跟你说,以后把你东西收好,你弟弟不知道怎么翻出了你的颜料盒,挤得满沙发都是,我都要急死了!光拽了沙发罩不够,下面的垫子也染了颜色,也不知道能不能洗掉。不是妈说你,你不是早就不画画了吗?还买那些颜料干嘛?你看看,这不净给我找事吗?”
妈妈一连串的唠叨,冲进耳膜,像是直接在脑仁上绷了根皮筋儿,整个脑仁嗡嗡作响,痛得胃里也跟着翻江倒海,酸水隐约反到嘴里,牙龈酸的几乎要倒掉。
许轻岚咽下酸水,勉强又挤出了一声:“妈……”
“怎么了?还有事?有事赶紧说,我这还正洗着沙发罩呢!”
“我……唔!”
酸水冲上了喉咙,许轻岚猛地捂住嘴,丢下电话狠拍了下驾驶座靠背。
助理一看不对,赶紧打转方向停到了路边。
然而还是晚了,酸水已经冲出了嘴角,顺着指缝滴答而落,弄脏了车。
她下车蹲在路边花坛,缓了好一会儿,
助理拿了湿纸巾过来,她捂着嘴缓着气,冰冷的湿巾让她好受了不少,深秋冷冽的空气也让她脑子稍微清醒了些。
她擦干净手,勉强站起来,起得不快,却还是天旋地转差点栽倒,助理赶紧扶住了她。
“没事吧许总?”
她无力地摇了摇头,靠着助理挪回车里,助理殷勤地拿了纸巾擦着滴落在座椅上的酸水,秽物可以擦干净,难闻的味道却一时散不开。
她开了窗,难受地靠在窗边想呼吸点儿新鲜空气,可拥堵的城市,不是雾霾就是汽车尾气,哪里有什么新鲜的?
助理隔着后视镜看着她,一边开着车,一边拍马屁道:“许总这么难受还坚持到现在,难怪能有今天的成就,你真是我们学习的榜样,明天公布竞标结果,我就把这事一块通报了,让所有员工都学习许总的拼搏精神,这不止是咱们的企业精神,也是咱们的企业文化。”
许轻岚勉强扯了下嘴角,淡淡道:“这不算什么。”
助理又吹了一通彩虹屁,手机响了,许轻岚这才想起刚才好像没挂妈妈的电话,妈妈应该听到了她不舒服,这是挂了又打过来了?
难受的时候,大多数人都会比平时脆弱,尽管头很痛,稍微嘈杂点的声音都让她烦躁,可她还是想听听妈妈的声音,听妈妈问一句她怎么了。
她忍着难受摸过电话,屏幕上跳动的却不是“妈妈”,而是……顾朔风。
顾朔风是她的学妹,小了她好几届,年轻漂亮,鲜活有张力,像是繁花似锦的盛夏,不像她,冰冷枯燥还乏味,是没有丁点活力死气沉沉的寒冬。
顾朔风说她崇拜她,喜欢她。
她却不喜欢顾朔风。
是那种本能的不喜欢。
她习惯了平淡乏味,下意识排斥她的鲜活,仿佛她的存在就是为了证明自己有多无趣一样。
她不想接顾朔风的电话,甚至看见她的名字都觉得不舒服。
可她还是接了起来。
既然给了对方电话,就是默许了对方可以打过来,在不是迫不得已不能接的情况下拒接,那是对对方的不尊重,更是对自己的不负责任。
“有事吗?我正在工作,如果没什么事的话,回头再联络。”
说完她就要挂电话,却听到对面迟疑着问了一句。
“你怎么了?声音怎么有点哑?不舒服吗?”
每天和她朝夕相处的助理没有问出的话,她的合作伙伴也没有问出的话,甚至连她的亲生母亲都没有察觉到,却从这样一个不相干的人嘴里出来。
许轻岚收了挂电话的手指,难受地阖上眼,太阳穴依然跳痛着,胃里翻江倒海,话筒对面的声音飘渺的像是隔了千山万水,却又是从未有过的悦耳熨帖。
“怎么不说话,很难受吗?难受的话就不要逞强,工作什么的放一放,先去医院,什么都没有身体重要。”
“什么都没有……身体重要?”
许轻岚喃喃重复着,像是一个牙牙学语的小孩在学话。
对面很肯定地回答她:“当然,身体最重要,学姐最重要。”
她最重要?
“顾朔风。”
“嗯?”
“别叫我学姐,叫我许轻岚。”
“好,许轻岚,你在哪儿?我这会儿刚好在市里,我去找你,我带你去医院。”
许轻岚捂着手机靠在车窗边,深秋的风卷着寒意颤动着她的睫毛,碎发扑扑簌簌打在脸上,她的脸是冰冷的,手是冰冷的,原本心也是冰冷的,可就在这一刻,那冰冷的心依稀融开了一个极小的缺口,一丝温暖缓缓流淌。
“谢谢,助理会带我去。”
那天,她住了院,情况比想象中严重,有轻微的脑出血。
“岚岚,妈实在走不开,保姆还得帮妈照顾你弟弟,只能给你送饭,没法陪床,不然你请个护工吧?”
“我已经不要紧了,没必要请,再说我也不习惯陌生人照顾。”
“那行吧,有什么事赶紧给我打电话。”
妈妈还要照顾两个智商低下的大龄弟弟,就算有保姆妈妈也不放心,都是亲手照顾着,根本没空来医院照顾她。
助理倒是表示很愿意陪护,可人家只是工作上的助理,没道理让人家照顾她的私生活。
她让助理走了,一个人躺在病床,头依然痛着,心里空荡荡的。
她望了很久的窗户,从夕阳斜照望到万家灯火。
保姆送了饭来,照顾着她吃下,又收了饭盒离开。
她又望了会儿窗,输液的后遗症来了,她挣扎着起床去厕所,头很晕,躺得久了好像更晕了。
她勉强扶着床下来,却在伸手去扶另一侧墙时软在了地上。
她坐在地上捂着头,突然觉得有些可笑,人怎么能这么脆弱?只是撞了下车,就脑出血,就能晕到连路都走不好。
她无声笑着,眼角泛酸,有些想吐。
病房门吱呀一声开了,她看到了一双鞋,普通的白色滑板鞋,侧面有一道艳红的斜道,点缀的那纯白多了几分不一样的味道。
顾朔风蹲到她面前,两手扶住她,微扬的眼尾妖娆又风情,却藏得很深,不仔细看根本察觉不到,只能看到那双澄澈的仿佛能一望到底的水眸。
“你还好吧?许轻岚?”
……
“你有事吗?冯卓然?”
许轻岚猛地回过神,看着眼前蹙眉望着她的顾朔风,又转头看了眼周围。
这是……顾朔风的房间。
她怎么会在这里?她明明记得她在床上睡着。
顾朔风一张一合的红唇恍在眼前,让她有些……神志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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