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5、安排得明明白白（2/2）

柱间苦恼地捂住额，“扉间已经跟我分析过了。”

扉间在了解了忍者工会的运行机制后，就断定工会有朝一日将会取代忍村的地位。

工会一方面保全了忍者的权益，忍者可以根据工会提供的信息自由结盟、接取任务，村子有的功能它都有甚至更多，另一方面却没有对忍者多加干涉，忍者们也不会被逼着做不愿做的事。

更重要的是，现在不是战国时期，虽然战争时常发生但整个大陆处于相对和平的状态，没有巨大的安全威胁，忍族们抱团生存的意愿将会越来越淡，忍者工会这样的存在才是顺应了时代的发展。

现在忍者工会只在桃源乡有，大家只把它当做一个接取任务的平台，慢慢的，就会有人发现工会的好处，并且越来越依赖它。取代忍村不过是时间问题。

“我知道这很不应该，但是我还是忍不住想要阻止你......你不用管我，等再过一段时间我就能调整好心态。”

星见一下笑出来，手肘捣向陷入沮丧的男人，“说什么呢，你已经很豁达了不是吗？眼看着一手建立的制度不再适应社会发展，渐渐被淘汰，你心里一定不好受吧。”

柱间抬头，深深看向少年，“你这个人真是......”说出的话总能软到人心窝子。

星见歪歪头，笑容中带着一丝奸计得逞的得意，像只狡猾的小狐狸，“呐，为了弥补愧疚，我决定把忍者工会交给你。”

“既然你以前能建立起忍村制度，现在就能确立起公会制度吧。”

“一切都是为了给忍者一个更好的生存环境，你不会拒绝的，对吧？”

千手柱间蓦然睁大眼，半晌才道：“.....你不是要我们当保镖的吗？”

“那多浪费呀。”星见毫不掩饰自己黑心商人的潜质，“忍者之神哎，这威望，这实力，简直没有人比你更适合会长的位置好么。”他调皮地眨眨眼，“看好你呦！”

然后拍拍男人厚实的肩膀，安慰道：“而且你不用难过呀，忍村和工会完全可以并存，只不过忍村的地位可能不会像如今这般突出了。两种制度并行，只要稍加引导完全可以良性循环，木叶以后会变得更好。”

“哈哈哈那我就接下了。”柱间从来不缺魄力，短暂的思考之后立马点头同意，“我会努力的！”

星见嫌弃，“不要像个小学生似的做这么幼稚的保证啊！”

顿了顿他问道：“对了，我之前就想问了，你和斑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拼个你死我活？”

两人互为宿敌的时候都没有伤及对方性命，怎么握手言和之后却忽然决裂，这是星见怎么都想不通的地方。

“我查了很久，但木叶对这方面讳莫如深，我什么都没查到。”

柱间倒是没有忌讳，惊讶道：“诶，扉间没有告诉你吗？”

“我没问他。”星见捡了根树枝戳着地面，有些闷闷不乐，“扉间不喜欢斑，我担心他生气。”

“是这样嘛，那我来说吧。”柱间挠挠后脑勺讲起了当时他和斑因理念不合导致的冲突，以及后来斑袭击木叶他为了保护村子两人的对决。

“......斑死后没过多久我也重伤不治去世了。”

柱间说得不多，星见却从中听出了腥风血雨。沉默许久，他问道：“你不觉得自己本末倒置了吗？”

原本是为了保护重要之人才建立的村子，后来却为了村子牺牲重要之人也在所不惜。

柱间垂下眼帘，坦然承认，“斑当时也说过类似的话，我不以为意，坚定地认为自己没错，但是再重来一遍，我发现自己真的可能做错了......”

木叶的情报看得越多，他就越质疑起自己当初的做法，在扉间面前他没有表现出异样，可是此时被少年一说，心底的愧疚和茫然就如汹涌的浪潮般将他淹没，竖立起来的伪装便出现了裂痕。

“不是你的错。”

星见抿着唇，捧起对方的脸，让他看到自己眼里的认真，“当时那种环境下，正是因为你的豁达友善才能让忍界百族放下戒备联合在一起，正是因为你看似理想化的愿望忍村制度才能得以建立起来，整个世界才能赢来长达六十多年的和平。你为了实现愿望几乎付出了一生心血，所以比其他人更爱护这份来之不易的珍贵也是理所当然。”

“在你之前没有可以参照的先例，你做出的每个决定都是摸着石头过河，在它发生效力之前谁都不知道会造成什么后果。你制定了框架，剩下的应该由继任者来补充修改，谁都没想到你的意志竟然会被扭曲成现在的模样，对不对？。既然知道木叶问题所在，我们把解决不就好了。”

“呐柱间，自责这种东西可不适合你呢，你还是笑起来最帅。”

千手柱间秽土转生后就漆黑幽深的眸子亮得惊人，为了掩饰复杂的心绪，他胡乱说道：“.....哈哈是吗？原来你喜欢我笑啊。”

他避开星见通透的眼睛，趁着这个机会问出了压在心底的话，“你不怨我杀了斑吗？”

星见手一挥，“那是你们之间的事，我知道自己无法插手。不过我已经想好了，我要秽土转生斑。”

“我不准！”千手扉间忽然从藏身的地方走出来，浑身的冷意能将人冻成冰块。

星见一点也不怵，指着他严厉控诉：“臭扉间，你又偷听我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