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2/2)
他连忙将书放下,将脸埋进臂弯,却仍然觉得热的厉害,只能大口呼吸,努力平复着躁动的身体。
这甄珩怎么这么会写,仿佛亲身经历过一般,该不会他自己就是个风流浪荡子吧?若是这样,他可要对他的印象大打折扣了。
正在家中写书的容臻蓦地打了个喷嚏,险些毁坏了这篇文章。
楚恒胡思乱想着,身体的躁动总算平复了下来,其实他是想自己解决的,毕竟教习嬷嬷那时候都告诉过他,不过楚恒却不大想,一来如今日头还在天边挂着,白日宣淫不合礼数,二来他虽然精通理论,但从来没自己弄过……
不如今晚上试一试?
呜……楚恒再次把自己埋了起来。
另一本书楚恒没再看了,他如今模模糊糊明白了,他对于皇叔,确实是有好感的。
若是皇叔也心悦他,就再好不过了。
可是要怎么确定呢?以及该怎么追求皇叔,楚恒又束手无策,这甄珩也真是的,怎么就不写些追求人的手段呢?
难不成他也要摘一只桃花,别在皇叔鬓间?可是现在桃花已经开败了,倒是牡丹花开的正好。
想到皇叔的脑袋上顶着一株牡丹,楚恒又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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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姓们也逐渐听说了容臻与小皇帝吵架的事情,压了容臻胜出的人慌了,原本街头巷尾传容臻心悦小皇帝的事情后,他们觉得容臻这般优秀,必定可以最终夺得陛下欢心,所以一股脑的全都压给了容臻。
现在一听容臻要出局,百姓们皆捂着肉疼的小心脏,恨不能冲进宫中求陛下别冲动,再给摄政王一个机会。
也有些想去摄政王府递小纸条的,想叫容臻不要轻言放弃,他背后可有无数百姓支持着呢。
闺中女子们在得知摄政王心悦当今后,俱都松了口气,只要不是喜欢哪个小娘子就好,而且听闻陛下容貌秀雅,灵姿毓秀,又有这般尊贵的地位,配摄政王刚刚好,现在摄政王却受挫在府中思过,令她们也十分焦急。
可是那毕竟是皇帝,他们私下里议论几句还好,总不能真的当面进言。
夜里,容臻拎一壶酒,翻身上了屋顶,对着月色自饮,似是借月明志,忽然有人扯着嗓子喊:“摄政王,别放弃!”
那声音划破夜空,极具穿透力,令周围住户俱都打开了窗户来看。
容臻刚喝了一口酒,险些给呛出来,捂着脸闷笑,万万没想到他竟然还有这么多支持者,准备将这事情以后讲给小恒儿来听。
白日里书肆传过来信息,说是有个面白无须的小太监来买走了甄珩所有的书,这里面有本书,是容臻特意写给楚恒来看的,料想他如今已懂得了一些吧,可惜如今他们还在吵架,许多视线盯着,否则他真想进宫去看看小恒儿的反应。
也不是不想夜里潜入宫中,但依照楚恒的性格,必定会受惊,容臻将他放在了心尖儿上,哪舍得吓唬他。罢了,总归还有机会,毕竟小恒儿可不懂的如何追求人,还是得他来。
夜色里,大家看不清容臻的表情,见他捂着脸,以为他黯然神伤在落泪,焦急的不行,只可惜他们人微言轻,只能精神上与摄政王同在。
摄政王夜里借酒消愁的事情很快传遍了京城,支持摄政王的百姓俱都捏了把汗,生怕摄政王给放弃了。
次日便是大朝日,楚恒到了文华殿,见到容臻的座位上空着,眼神落寞了一下,不过幸好戴了冕旒,挡住了他的表情。
他板着脸问道:“诸位爱卿可有事要奏?”
张九筠出列道:“陛下,今年大旱,臣请求陛下出宫祈雨。”
帝王求雨这事自古有之,楚恒习惯性想找容臻问意见,可是今日容臻不在,因而只能应下来:“此举为民,朕从之。此事着礼部与钦天监操办。”
“陛下英明。”张九筠又禀了第二件事,“陛下之前应下要亲自挑选侍君,虽还未定下人选,但章程可先定下,选侍君自古未有,臣等粗拟了章程,请陛下过目。”
佑安接到楚恒的示意之后,走下丹陛接了过来,呈给楚恒。
楚恒道:“待朕看过再定。”
原以为今日就这些事,谁料张九筠一派忽然参了武将一本,说他族人欺压乡里,应当予以严惩。
但无独有偶,杨安吉一派也参了张九筠一本,说几年前他的侄子暴虐成性,已经虐待死了数名小娘子,却因张九筠包庇,此事不了了之,恳请陛下明察。
接着各个派系就开始互相参,几年前的事情,凭空捏造的事情都能拿出来参,直接把御史的活儿都给抢了。
楚恒好气又好笑,之前怎么不见他们这么义愤填膺,不过容臻昨日与他说过,他们很可能会为了自家儿子铺路而打击异己,让楚恒趁此机会扶持自己的人上位。
所以楚恒将奏折都收了,冷声道:“此事朕自由决断,今日便到这里,退朝!”
说罢,楚恒就带着一叠奏折走了。
张九筠等人看着楚恒甩袖离开的背影,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朝堂上的事情百姓们一无所知,他们现在茶余饭后都在想法子让摄政王振作起来,今日忽然有消息传出,大才子甄珩支持摄政王追求陛下,还亲自撰写了一篇文章,书肆已经刊印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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