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2/2)
也挺期盼的。
结果现在彭新洲生气了说要逛街,虞理的忐忑紧张和期盼被压下来,像涌动的潮水被砌了堤。
但彭新洲说要逛,她自然会陪着。
不仅要陪着,还要全心全意地陪着,认真地陪着,把心都放在这儿地陪着。
因为她还欠了彭新洲好多好多的学费,没有还清。
“那我们逛!”她扬起灿烂的笑脸冲彭新洲道,“姐姐你喜欢什么风格的衣服,我觉得你穿每一种应该都很好看呢!”
彭新洲眯着眼:“逛街买衣服就真的这么有意思吗?”
虞理:“跟姐姐一起逛当然有意思啊。”
彭新洲:“没想到你还有这癖好。”
虞理:“……”
虞理觉得哪里怪怪的。
但不重要。
彭新洲也没出去,就这家店,挑了一堆塞虞理怀里。
虞理觉得姐姐们才有这种特别的癖好呢。
“去试。”彭新洲站在试衣间外,“试了给我看,我要打分。”
虞理:果然姐姐们都有这种特别的癖好呢。
虞理乖乖去试衣服,刚才张曦忱给她拿的她刚还回去,这会又抱了一堆进门。
好在都是些夏□□服,轻便好换。
虞理相信彭新洲的眼光,她自己皮肤白又瘦,穿衣服基本也都不挑。
所以大大方方地换了,大大方方地出来,为了效果好,还冲彭新洲咧开一个大大方方的笑脸。
“五分。”彭新洲道。
虞理的笑脸没了:“啊?”
彭新洲:“你们的及格分多少啊?”
虞理:“六分。”
彭新洲:“哦,五分。”
虞理丧丧地进去换了。
接下来几件彭新洲都给出了低分,没有一件及格的。
虞理的自信心受到了极大的打击,再换的时候仔细在试衣间里的镜子前看了好一会儿。
她觉得挺好看的呀。
这次帘子拉得颤颤巍巍的。
彭新洲眯了眯眼。
虞理看她那样就有点沮丧,瘪了瘪嘴。
彭新洲:“四点五分。”
张曦忱结完了账并没有走,这会回到了她们跟前,正看到这一幕。
彭新洲侧身也看到了她。
虞理转身打算继续换,彭新洲突然补了句:“不试了。”
虞理回头:“嗯?”
彭新洲笑起来,温温柔柔的:“这些衣服都配不上你。”
虞理:“!!!!”
张曦忱:“……”
旁边店里的工作人员:“……”
虞理:“原来分低是因为这个吗?”
彭新洲:“当然。”
虞理:“那姐姐我们现在?”
彭新洲:“跟我回家。”
“嗷呜。”虞理喊了一声,蹦着进了试衣间。
进去了一脱衣服,看到镜子里自己大片的皮肤,突然就觉得自己刚才叫得太……热烈了。
好像很不情愿陪彭新洲逛街似的。
好像迫不及待地想要跟彭新洲回家似的。
回家倒也不是回家,彭新洲回了家还要给她上课,真劳累。
于是虞理再出来的时候小心翼翼蹭到了彭新洲跟前:“姐姐你生气了吗?”
“我生什么气。”彭新洲的手滑下去牵住了她的手,“走。”
虞理跟张曦忱招了招手:“学姐再见。”
张曦忱勾了勾嘴角:“再见。”
虞理有些不好意思:“学姐我们下次再约。”
张曦忱:“好。”
彭新洲牵着虞理的手便使了劲,不疼,但捏得实在是紧,算不上牵了。
虞理试着动了动手指,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紧贴着彭新洲的皮肤,仿佛在给她挠痒痒。
“别乱动。”彭新洲道。
虞理没敢动了,再紧都忍着,一直到两人出了商场上了车。
车是坐过的那辆车,司机也是见过的那位司机。
虞理坐好,司机通过后视镜冲她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虞理赶紧也点了点头。
彭新洲和她挨着,车子启动,虞理问她:“姐姐,去你家得多久呀?”
彭新洲:“问这个干嘛,你是着急还是不着急?”
虞理想起刚才张曦忱朝她撒娇的样子,便抱了彭新洲的胳膊,放软了声音道:“姐姐不要生气啦,我只是想着要是时间长的话我就帮姐姐看看文件,要是不长的话就跟姐姐聊聊天。”
彭新洲睨她一眼,语气也缓和了:“我哪里有那么多文件要看。”
“一般开这个车就是去工作了。”虞理瞄了眼放在不远处的平板,“喏。”
彭新洲:“我用来盖泡面不行吗?”
虞理:“行。”
彭新洲没再说话,但她的胳膊静静地待在虞理怀里,也没抽。
虞理又陷在了彭新洲的香味里,忍不住吸了吸鼻子,然后视线落在彭新洲脸上,就没舍得离开。
彭新洲不愧叫彭新洲,常看常新。
虞理乱七八糟地想。
良久,彭新洲伸手把平板拿了过来:“你还是看文件。”
虞理:“嗯!”
“这么高兴?”彭新洲把平板打开,调出份文件,依然是让她干翻译的活。
“还债呢。”虞理接过平板,一秒就可以进入状态认真工作。
彭新洲看着她在屏幕上飞舞的手指,问她:“债还完了呢?”
声音太低了,虞理没听清。
“啊?”她转头看她。
“没事。”彭新洲往旁边挪了挪,拉开了点两人之间的距离,“加油。”
“好嘞。”虞理欢快地应了。
其实车程不长,到地方的时候虞理的文件才翻译了一半。
她皱着眉头,对自己很不满意:“姐姐我可以带下车继续做吗?”
彭新洲先下了车,留给她个背影:“你可以带下车,但你要做别的事了。”
虞理的心脏忽悠忽悠地上上下下,放下平板跳下车,跟在了彭新洲身后。
两人之间始终隔着近一米的距离。
彭新洲住的地方特别安静,放眼望去,都是空荡宽敞一尘不染的空间。
在这样的环境里,走在身前身后的人存在感便极强,虞理盯着彭新洲衣服上的一点流苏,眼神随着它晃荡,晃得一颗心高高地悬了起来。
这个时候她才确定了自己很紧张。
确定了自己无法把她和彭新洲一起看片这件事当做普通的教学。
确定了自己对性并不是完全理智的认知,所以还是会羞赧。
也开始害怕自己待会要是有点什么无法控制的生理反应,让人尴尬。
两人到了电梯前,彭新洲刷卡进电梯。
虞理跟在她身后,两人之间的距离被压短,轿厢明亮,透出虞理明显表情不自然的脸。
“怎么了?”彭新洲看着镜面里的虞理,“害怕?”
虞理嗓子有些干,蓦然觉得自己回到了昨晚半夜,听彭新洲发来的语音的时候。
开口的时候声音便有一点点涩:“也,不是。”
“那是怎么了?”彭新洲问。
“就,紧张。”虞理不敢再看她的脸,垂下视线盯自己的脚。
“昨晚给我发消息问我要片的时候就没紧张吗?”
“没。”虞理的脚底轻轻蹭了蹭地面,“我没想到是这样。”
电梯很快到了,彭新洲揽着虞理进了屋。
虞理以为出了电梯还有几步要走,没想到是入户的户型,一眼便望进了别人家里,这让她的紧张感猛然飙升,提到了嗓子眼。
“你没想到的事还多着呢。”彭新洲就这样搭着她,弯腰换鞋,顺便把一双崭新的可爱小兔子鞋放到了她面前,“别以为自己什么都知道,对未知要保持敬畏。”
虞理换了鞋:“敬畏。”
彭新洲松开了她,往里走:“如果有人用这种事邀请你去他家,百分之九十九点九没安好心。”
虞理愣了愣,抬头看彭新洲:“姐姐是那百分之零点一。”
彭新洲回头,笑着冲她道:“我不是,我也没安好心。”
虞理攥了攥手指。
彭新洲说完就不管她了,径自进了屋,去了里面的卧室。
虞理在原地站了会,才往进走去,也只是到了客厅的位置,坐在了沙发上。
彭新洲的房子装修得十分……高端,每一处细节都可以看出设计师的精心设计,每一处装饰都低调又极有质感。
巨大的几乎环绕了一圈的落地窗,茂盛的阳光洒进来,一半被纱帘隔绝,一半温温柔柔地落在木质地板上。
是宣传册上才会有的房子。
彰显著主人的高贵与不俗。
沙发的正对面是一幅风景画,笔触落拓,行意潇洒。
虞理没有认真学习过美术相关的知识,但她看得出来好,突然就又想到彭新洲在服装店里说,那些衣服配不上你。
衣服有配不上的人,人是不是也有。
彭新洲说她没安好心,虞理始终不相信,大概就是觉得,对于彭新洲来说,虞理有的她都有,她没什么好对虞理不安好心的。
想到这里,虞理又放松了下来。
她调整了下坐姿,坐得更舒服点,然后静静地等彭新洲。
彭新洲换了件睡衣,细吊带v领,v字开得实在是大,可以看见她胸口中心的一颗痣。
长发放下来,被她随手撩上去,每一根发丝都乱得像墙上的画。
不规矩,但美。
彭新洲坐到了虞理身边,手上端着两杯饮料:“接着。”
虞理拿过一杯,杯里色泽绚烂,冰块冒着气泡。
虞理咬住了吸管,彭新洲看她:“我怎么教你的。”
虞理舌尖转动,吸了一口,然后抬头捧着杯子舔了舔嘴角:“姐姐尝我的饮料吗?”
彭新洲:“不……”
要字没能说出口,因为虞理凑了过来,吻住了她的唇。
吻住了,便没移开。
甚至蹭着她的唇边,轻声问她:“姐姐,复习一下功课行吗?第一堂的。”
行,怎么不行。
彭新洲从不吝啬自己的欲|望,也从不吝啬自己的吻。
只是两人手上的饮料有些碍事,搁在中间,不上不下,但凡她们动作大一点,都得全洒在她的地毯上。
彭新洲不想这个时候叫人来打扫卫生,于是她扯开两人的距离,硬生生把虞理的手推了出去。
虞理那双亮晶晶的眼睛这会有些迷蒙,配着刷子一般的睫毛,像树影重重的迷雾森林。
彭新洲看着她,又不想看她:“不复习。”
虞理有点低落,但也只是一瞬,她退回了自己的位置:“那姐姐想要的时候再复习。”
彭新洲有点渴,喝了口饮料:“什么叫我想要。”
虞理:“姐姐愿意的时候再复习。”
彭新洲:“什么叫我愿意。”
虞理认真思考了下:“姐姐是不喜欢在被动的位置吗?姐姐一直是主动的那个吗?”
彭新洲笑起来,不再看她:“小孩子才分攻受。”
虞理乖乖地坐着了,时不时嘬一口饮料。
彭新洲打开了投影,找片的时候还是犹豫了一下,她问虞理:“你喜欢什么样的?”
虞理是真不懂:“我没有看过。”
彭新洲想随便按一个,但手指就是没随便地按下去,明明虞理已经是个绝对的成年人了,明明自己今天就是来占小姑娘便宜的,却还是有种带坏小孩子的罪恶感。
她扔了遥控器,干脆真像个赏片大师一样,问起来。
“要看女女的,还是男女的,还是男男的,还是其他什么?”
虞理瞪着大眼睛:“姐姐你还有其他什么?”
彭新洲微笑:“既然是咱俩看,那就女女。”
虞理点头:“可以。”
彭新洲:“喜欢温柔的,还是狂野的,欧美人还是亚洲人,或者……没有或者。”
虞理看着她:“温柔的,亚洲人。”
彭新洲:“要普通姿势,还是特殊姿势,要不要道具,要不要角色扮演……”
虞理眼睛亮了起来,她往彭新洲跟前凑了凑:“什么都有吗?师……”
彭新洲往旁边缩了缩,打断了她的话:“没有,这一步我替你决定了。”
虞理点点头,并不强求。
彭新洲想起来点什么:“哦,你要真人的还是动漫的?”
虞理皱皱眉头,想了想:“动漫的。”
这倒是出乎彭新洲的意料了。
“怎么回事?”彭新洲笑着调侃她,“搞半天跑来我这看动画片来了。”
虞理很诚实:“昨晚找的时候看到了一些截图,有点……接受不了。”
彭新洲真觉得自己在带坏小孩了。
但事情都到这一步了,她俩都坐在这儿了,什么都不发生,那真不是彭新洲能干出来的事儿。
她侧了侧身子,盘腿坐上沙发,对虞理道:“你看着我。”
虞理放下了手中的饮料,转身和她一个姿势,听话地看着她的眼睛。
晶莹剔透的琉璃。
彭新洲道:“别看眼睛。”
虞理的眼神晃了晃。
彭新洲手肘支在膝盖上,微微前倾着身子:“看其他地方,想看哪里就看哪里。”
虞理眨了眨眼:“真的吗?姐姐不会介意吗?”
“不介意。”彭新洲道,“放松。”
于是虞理便肆无忌惮起来。
她是非常想看彭新洲的,每次见到彭新洲,她都觉得时间太短,琐事太多,她只有一双眼睛,怎么都不够看。
她从彭新洲的头发看到她的眼睛,从她的鼻梁看到的嘴唇,再缓慢下滑,停留在她线条优美的脖颈很长时间,然后晃晃荡荡地落在胸前那颗痣上。
虞理没法控制自己喉咙滑动,她的睫毛呼扇,视线再落到彭新洲脸上,询问她的意见的时候,像轻轻惊扰就会飞走的蝴蝶。
“可以吗?”虞理道。
“嗯。”彭新洲哼出一个音节,觉得今天窗户开得大了,有穿堂风路过她的身体。
虞理抿了抿唇,又道:“可以把衣服往下一点吗?”
彭新洲盯着她,落了下肩,一边的吊带便滑了下去。
虞理的视线缠绕上来,彭新洲感受到身体轻微的颤栗。
坏小孩,她在心底轻轻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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