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1/2)
“那样,是哪样?”梁怀的瞳孔微张。
“就……”陈熠安顿了下,结巴了好一会儿,“就、难以启齿,学长你自己,自己脑补一下吧,总之不堪入目,惨绝人寰,你不负责不是人的那种……”
话还没说完,梁怀就翻身从床上下来了,理理头发,伸伸懒腰。
陈熠安懵懵地看着他,“我我和你说话呢!”
梁怀觉得喉咙有些干,找到夜班放在这里的矿泉水,喝了一大半,方才勾起唇角,“不可能,我是醉了,不是疯了。”
感觉有被嫌弃到的陈熠安,气愤捏拳。
“你昨晚醉得离谱,什么都不记得了,你兽性大发了你知道么,你看看我现在这样……我靠!你干嘛?!”
梁怀忽然猛地附身过来,双手撑在陈熠安耳畔两侧,无限逼近他的脸,整个折叠床承受不住般晃了晃。
对方炙热的吐息打在陈熠安鼻尖,后者下意识地屏住呼吸,双手抵着梁怀的胸口,想要推开,可梁怀却用了很大的力,他越推,梁怀靠得他越近。
“你知道真正的兽性大发是什么样子的么。”梁怀捏着他的下巴,问道。
陈熠安的声音有些颤抖,“停!你停住!你再近一点,我就要喊了啊!”
梁怀凝视着他的双眸,“别怕,我会对你负责的。”
陈熠安吓得魂不归位,“我、我哦,不,我不用你负责了,你先起来!”
梁怀手放在陈熠安的裤腰带上,吓得陈熠安浑身抖了抖。
“傻子,我衣服都穿着,你的裤子也穿着,下回演戏演足点。”两人近得,梁怀额头快要抵着他的额头。
陈熠安怔了下,“那你刚才一副吃惊的样子……”
梁怀揉了揉他的刘海,起身拉开和他的距离,“配合你的演出。”
陈熠安泄气了,也坐了起来,拨弄着被他弄乱的头发,忽然想到什么,毛又炸了起来:
“可你昨天是真的,真的亲我了,这,就在这!”他戳着自己的右脸颊,戳个不停,白皙的肌肤上被自己戳出了个红印。
梁怀看着那个红印,蹙眉回忆了下。
陈熠安叉着腰,“你就是亲人了,可不能赖账。”
梁怀:“证据?”
“就是在火锅店的厕所里……”说着,陈熠安的声音越来越小,厕所怎么会有监控呢,又何来证据一说,他猛地一拍大腿,“你等着,昨晚你劣迹斑斑,自知有愧,还给我写了承诺书来着!”
然后梁怀就看着他把裤子口袋掏了出来,还把床掀了个遍,躺椅都快拆了,趴在地上摸来摸去。
“咦?我记得我放这了啊。”
“东西呢?!”
“啊啊啊怎么找不到了??”
“梁怀你有没有看到啊!!!”
梁怀的语气莫名其妙,“你觉得呢。”
陈熠安连房间里的杂物都翻了,就是没看到那张餐巾纸,他哭丧着脸,“难道是梦里你给我写的么?不可能啊,我昨天就喝了半瓶,还是啤的,按我的酒量来说不可能这么差劲啊……”
“八成是在做梦。”梁怀整理了下衣服,拉开休息室的门,走了出去,很快,陈熠安从他旁边挤了过去。
网吧老板面容年纪也不大,但头发有点早秃,有点胖,但看起来很和蔼,正在大口吃着汉堡。
梁怀二人睡到了中午。
陈熠安一个箭步冲过去,急道:
“请问,刚才我们睡觉的时候,您进来过吗?”
老板擦了擦嘴,“嗯,见你们还在睡就没吵醒你们。”
“那您有没有看到一张餐巾纸?上面还写了字的!”
老板摇头,“我就站在门边看了眼,没进去,里面光线太暗了,什么都没看清。”
陈熠安沮丧得肩都塌了。
梁怀到前台抽屉里拿出自己的包,就在这时,口袋里的手机忽然响了一声提示音,梁怀对这声音熟悉,通常是手机快没电时候提示的。
他下意识掏出手机,看到屏保时,整个人一愣。
老板好奇地把脑袋伸过来,梁怀连忙将手机往胸口一埋,再抬头的时候,陈熠安早就脚底抹油溜了。
“什么啊,搞得神神秘秘的。”老板嘟囔了一句,继续吃他的薯条。
梁怀面色如常地走出网吧门,走到没人的楼梯拐角,他才把手机再次拿起来,屏保和桌面设置的是同一张照片——
他躺在床上,半睡半醒地眯着眼,陈熠安用食指怼着他的鼻小柱,推成了一个猪鼻子。
陈熠安半靠在他胸口,朝着镜头笑得露一口白牙,灿烂得不行。
梁怀:……
下午,政治课。
何之观一如既往地认真做笔记,彭于超躲在桌子下面,玩着开心消消乐,陈熠安则对着课本,冥思苦想。
忽地,他愤怒地摔笔,不可能啊,绝对不是他做梦,那餐巾纸承诺书绝对存在过!
“熠安,熠安。”何之观小声唤他,把他思想给拉回了现实。
这才发现因为他刚才动静太大了,老师已经停止了讲课,全班同学也看着他,他有些尴尬地挠挠头。
彭于超忙把手机藏了起来,心惊胆战地拍着胸脯,从牙缝里逸出了句,“你吓死我了兄弟,我还以为老师发现我了。”
政治老师沉吟片刻,“这位同学,你是对我的授课内容有什么质疑吗?”
“不,不老师,刚才很抱歉。”陈熠安连忙摆手。
“那好,请你回答一下这道题:恩格斯全面阐述马克思主义理论体系的着作是?”老师看着他。
政治课就没好好听过的陈熠安,哪知道什么伟人着作,求助地看向何之观,后者嘴巴刚要张开,老师严肃的声音传来:“请其他同学不要说话。”
何之观给了陈熠安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然后老实地埋下了头。
陈熠安就隐约记得一本《自然辩证法》,张嘴就来。
老师推了推眼镜,“错了,是《反杜林论》。”
陈熠安:哈?这,是他听都没听过的书名。
彭于超撇嘴,换做是他,恐怕连自然辩证法都想不起来。
老师翻名册:“看来你上课没有仔细听讲,你叫什么名字。”
陈熠安欲哭无泪地报了学院名字。
老师翻了下书,“既然你是艺术系的,那请你写一篇1000字的论文,结合你对马克思主义关于人的本质和美的本质的理解,谈谈你的艺术观。下周上课前发到我的邮箱。”
旁边的同学幸灾乐祸地笑了起来,陈熠安听到要做单独的作业,懊恼万分,但又只能点头说知道了。
随后跌坐回座位,彭于超和何之观向他投以同情的微笑。
后来到了政治课间休息时间。
何之观他们要去上厕所,问陈熠安要不要一起。陈熠安正在百度马克思主义关于人的本质和美的本质的知识,看得一头雾水,说他不去。
也就看了两行字的时间,陈熠安右侧的空位忽然坐进了个人的,连着一排的椅子晃动了下。
他面前出现了一杯一点点的阿华田。
他抬头望向身侧的人——许东星一身运动装,手里拿着杯和他面前一模一样的阿华田,冲他“hi”了一声,
陈熠安摇了摇这杯奶茶,里面的冰块还比较大,一看就是刚买的,“给我的么?“
许东星说是的,“每次上政治课,我都趴最后一排睡觉,刚才要不是你闹出了动静,把我闹醒了,我都不知道我们原来已经一起上过两次课了。”
陈熠安笑了,“那真不好意思打扰你睡觉了。”他热得不行,也不客气,道了声谢,就拿吸管戳开喝了一口。
甜度超标,他喝了两口就暂时放到一边,继续浏览手机里的政治知识点,一脸的苦大仇深。
许东星关心道:“要不要我帮你?”
陈熠安婉拒,“得了吧,我要一个上课睡觉的人帮我,你觉得说得过去吗?谢谢你啊,我自己应该也能行。”
许东星喝了一口奶茶,咬着珍珠,“看来以后上课不能睡觉了。”
“你说什么?”陈熠安没有听清。
许东星朝他笑笑。
这时候,彭何二人从厕所回来了,他们是第一次见许东星,陈熠安忙给他们相互之间介绍,男孩子间的友谊很简单,就这样愉快地约着有空一起游戏开黑。
上课铃响了,老师端着保温杯进来了。
许东星并没有离开,而是把课本搬了过来,坐在陈熠安旁边。
而陈某人,嘴里说着“我自己应该也能行”,下一瞬间就打开了微信,给梁怀发信息:
“静静学长,你政治好不好。”
“哎,向你请教一个问题成么。”
“救命啊!!”
陈熠安看着梁怀那头正出现“对方正在输入……”的字样,结果等了一会儿,没收到任何消息。
他还以为是信号不好,切出去刷新了一下微博,结果发现信号非常丝滑。
陈熠安连发三条:
“在线,却不回我?”
“拔嘴无情。”
“负心汉。”
梁怀总算回了,“不是很想和手机里有我1g丑照的人说话。”
陈熠安扑哧一声,低笑了下。
昨天他真的拍得停不下来,这也就是为什么后来拍视频的时候,手机会没电了的原因。梁怀刚发现手机壁纸的时候就打电话质问他了,他自豪交代,自己现在恐怕是怀揣梁怀最多黑历史的人。
于是陈熠安连发三个自制表情包:
第一个:梁怀想睡觉,陈熠安不让他睡时,嘴角向下,可怜又无助的照片。配文字:垮起个批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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